第3卷 第122醋章 噴香的糖醋雞 文 / 周書祥

    噴香的糖醋雞

    由於陳金稻工作不懈努力，先後獲得了很多榮譽，如：市模範教師，市敬老好兒女，市十大傑出青年榮譽稱號，湖北省青年五四獎章，湖北省優秀資教生榮譽稱號，2006中國教育年度新聞人物，湖北省五一勞動獎章……

    以後，陸陸續續有記者來校採訪陳金稻，學校一般都要進行招待，這些事都由分管後勤的秦小恆來辦，秦小恆總是非常熱情、不厭其煩地辦理。

    秦小恆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對中央新聞台cctv記者來採訪陳金稻，男的姓龐，女的姓趙，都是山東人。此次採訪約4天時間，要拍紀錄片。秦小恆除了自己的工作外，要給龐、趙兩位記者採訪做些配合工作。

    羅校長對秦小恆叮囑說，這次是中央新聞台大記者來了，你要在生活上好好招待，不得怠慢。而這兩位記者則笑著說，生活上要簡樸，稍微帶點地方特色就行了。秦小恆聽說「地方特色」，連忙到街上買了幾斤黃鱔，本地方的人都喜歡吃鱔魚。可他買來後，龐、趙兩記者都說不愛吃鱔魚，即不愛吃無鱗魚。秦小恆笑著說：

    「你們山東人喜歡我們這裡的什麼特色？除了黃鱔外，還有沔城的蓮藕、沙湖的鹹蛋、毛嘴的鹵雞、范關的碧潭酒，沔陽三蒸……」

    趙記者笑著說：

    「你們這地方不是家家都養雞嗎？這裡雞多，一定便宜，你就買一隻黃色母雞來，其他的就用普通蔬菜，不要像請客那樣，盡量簡單點，要節約。」

    「好的，我買來後，就叫陳金稻的養父陳有志老人燒雞湯。」

    「不要這樣，我們山東人都喜歡吃糖醋的雞，這糖醋雞恐怕你們做不好，由我來親自做。」趙記者笑著說。

    「別看我們小趙是個記者，在家做飯做菜還是個能手呢。」龐記者誇獎說。

    秦小恆打量著趙記者，看上去面容清秀，斯斯文文，真沒想到她還會做菜做飯，竟然還會做糖醋雞。好吧，我就去莊戶人家買一隻鮮活的黃色大母雞來，今晚要品嚐品嚐我們中央大記者親手做的糖醋雞。

    兩位記者忙著採訪陳金稻、陳有志老人、及有關的學生、老師去了。秦小恆到莊戶人家，費了很大的周折才買到一隻鮮活肥壯、毛色粉黃的大母雞。

    下午4點多鐘，趙記者在採訪的間隙裡，叫陳有志老人把水燒開，將母雞淹到開水裡把毛全部褪掉，然後去掉雞肚裡的內臟，等她採訪結束後再做糖醋雞。

    陳有志老人做好了其他的菜，等著趙記者來做糖醋雞。好一會兒，趙、龐二記者、秦小恆、羅校長、陳金稻、肖銀花等來了。秦小恆幫忙扛著攝影機，扛到陳有志的房間，放下時，儘管他小心翼翼，龐記者還是幫忙接到地面。龐記者說：

    「這台攝影機價值幾十萬，抵得上一輛較好的小轎車，所以一定要輕拿輕放。」

    秦小恆心裡一陣驚訝，因為他剛才扛攝影機時根本不知道這傢伙竟然值那多錢。便好奇地問：

    「這麼貴重的攝影機，你們中央新聞台記者是不是每人一台？」

    「不一定是人人都有，但每一個採訪小組必須有。」

    這時，趙記者開始做糖醋雞了，她把褪了毛除了內臟的雞洗淨，把雞放到開水裡，將適量白糖、紅糖、醋、生薑也放到開水裡，蓋上鍋蓋。待煮熟後，她撈出雞，再將蔥、蒜、雞精、味精、炒好的花椒等佐料均勻地撒在整雞的雞肚裡和雞身上。

    秦小恆看的真切，雖噴香的整雞十分誘人，但心裡有些不大理解，說：

    「這雞不切成小塊，就這樣整個的？」

    「是的，就這樣。吃的時候用筷子撕開或者用刀子切。待會兒你吃時就知道是啥滋味了。」趙記者看著噴香的雞說。

    秦小恆吞了一口涎水，巴不得快些開席。要的吃，齊作力，大家一起將近八碗菜端到外面的合併到一起的兩張長形的舊辦公桌上。主菜當然是香氣四溢的誘人的糖醋雞了。

    吃飯的有7個人，龐、趙二記者，羅校長、秦小恆、陳金稻及其養父陳有志，還有特邀女老師即陳金稻的好友肖銀花。雖有點輕風，但大家還是覺得熱，龐記者熱汗直流。羅校長叫秦小恆把啤酒淹到剛剛用人工提取出來的井水裡。大家第一筷就直搗那噴香的糖醋雞，吃的津津有味。糖醋雞美在眼裡，香在鼻裡，吃在口裡，爽在心裡。秦小恆笑著說：

    「趙記者真不錯，能文能武，做的糖醋雞真好吃。」

    「那你就多吃點唄！」趙記者笑著說。

    龐記者喝啤酒時不用杯子，也不用東西撬開瓶子，直接用牙咬開瓶蓋，倒豎著瓶子揚起脖子喝啤酒，因為他白天工作太累了，也實在是餓了。羅校長、肖銀花酒量也不錯，陪龐記者喝了三、四瓶，秦小恆喝不到兩瓶就敗下陣來，臉兒發燒，眼睛也紅了。陳金稻與她父親完全不喝酒。龐記者喝了6瓶多，秦小恆後來是慚愧地喝白開水作陪。見大家再沒能力作陪，龐記者只得帶著遺憾地作罷。

    這7人的糖醋雞宴還留下了珍貴的照片作為紀念。

    歡快的糖醋雞宴終於結束，秦小恆滿以為今天的活動結束了，可以休息了，但龐記者說，拍攝任務很重，今晚還要拍攝一個片段，即陳金稻為養父按摩的生活情景。

    龐記者和趙記者像兩個導演，在給陳金稻和其養父陳有志說著拍攝的要求，陳金稻笑著說：

    「我平時是怎麼做，現在就怎麼做，好嗎？」

    「那也好，不過，你們要聽我們的指揮。」

    拍攝開始了，養父上身衣服脫光，下穿一條短褲，匍匐在床上，陳金稻為養父做著按摩。從頭頸、背部到腿部、腳部，不斷循環按摩。龐記者說，要用力，臉上要有汗水。可金稻此時不知怎麼的，心裡越急臉上卻越是流不出汗，這種情況在心理學上叫著緊張時的逆反現象。這時，龐記者暫停拍攝，叫秦小恆端半碗清水來。水端來後，龐記者用手將水灑在金稻額上、臉上，並說，這叫還原生活真相。……

    拍攝完後，秦小恆讚揚說，龐記者真有辦法。龐記者說，這只是我們採訪還原生活的最簡單技巧，還有更多的你看不到。如果不用一些技巧，人家的事情早就過去了，要還原生活怎麼辦？

    ……

    緊張地採訪拍攝進行了4天，龐、趙二記者圓滿地完成了任務，就要辭行了。羅校長、陳金稻、秦小恆等為他們送行，臨走時，趙記者說：

    「陳金稻的事跡確實感人，我們採訪她，首先受感動的是我們，我們用鏡頭記錄的事，一定會感動社會上千千萬萬的人們……」

    「我們把拍攝的關於陳金稻的紀錄片爭取在中央新聞台共同關注欄目裡，在黃金時段即晚飯後播出，請留意觀看。」龐記者說。

    「謝謝你們！你們辛苦了！」羅校長感激地說。

    「感謝二位記者！你們給我留下的深刻印象，我永遠難忘！」陳金稻無比激動地說。

    「非常感謝你們的辛勤勞動！希望有機會再來這裡做客，請趙記者再為我們做一次糖醋雞。」秦小恆笑著，大家也都笑了。

    「有機會我們會再來的，感謝你們的熱情招待！」趙記者看著大家說。

    「希望洛江中學越辦越興旺，成為中國農村教育的一面旗幟。」龐記者勉勵他們說。

    「我們一定再接再厲，務必使老師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老師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鬥的作風。」羅校長堅定地說。

    「我們會在陳金稻精神的鼓舞下，全體師生不懈努力，不斷創新，使學校教育不斷攀升，不斷邁向新的境界。」秦小恆也說。

    「我們不會辜負二位記者的期望，一定繼續努力、勤奮工作，為農村教育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陳金稻充滿信心地說。

    兩位記者走到歸去的麵包車旁，又回轉頭，再次同他們一一握手。記者進入車後，又將手伸出車窗外，向他們揮手致意。他們三人再次舉手，微笑著向記者揮手告別。

    （全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