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向天齊！你在幹什麼？ 文 / 空蟬浮舟
他沉默，埋首在她的頸窩，貪婪而又克制的呼吸著她獨有的馨香。這是最後一次，向天齊，從今往後，這個女孩就再也和你無關了。你沒有資格和全力再去擁抱她，她過的是好是壞，都與你無關了……
凌曉陽的眼眶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酸，這是她曾經仰慕至極的男人啊，她以為放手就能讓他回到愛人的身邊，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卻那麼痛苦呢？
「天齊，你不是，很愛她嗎？」
「曉陽，對不起……」他以為過度克制，聲音微微的顫抖。
凌曉陽：「沒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天齊，我希望你能過的好，比所有人過的都好！」眼淚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滑落。
「好，我會！你也一樣，不要讓自己受委屈，也不要讓自己孤立無援。如果需要，隨時來找我。雖然我不再是你的老師，也不再是你想要依靠的男人，可是，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拒絕凌曉陽的任何要求……」
「你……」她哽咽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向天齊，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
忽然一個女人憤怒顫抖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
「向天齊！你在幹什麼？」
他抱住凌曉陽的手臂一鬆，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
凌曉陽猛地回頭，就見臉色蒼白憔悴的陳雨衫，弱不禁風的站在那裡。她柔美的臉龐此刻寫滿了憤怒和猙獰，她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肚子。
向天齊緩緩的鬆開凌曉陽，回過頭，冷漠的看了陳雨衫一眼：「你怎麼會來這兒？」
凌曉陽十分詫異，向天齊怎麼會用這種語氣和陳雨衫說話？難道說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吵架了？不會啊，明明他那麼愛陳雨衫。
「我來找的新郎！明天就是婚禮了，可是我卻不知道我的丈夫在哪裡，你說，我能不出來找嗎？」陳雨衫的語氣十分冰冷，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她看著凌曉陽的眼神憤怒的能夠噴出一把火來。那種感覺讓凌曉陽覺得莫名其妙。
這還是那個落落大方，楚楚動人的陳雨衫嗎？怎麼短短幾個月不見，她的變化就這麼大？
向天齊優雅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表情冰冷，語氣淡漠：「那你找到了，可以回去了。」
陳雨衫一下子衝過來，拉著他的手，激動的說道：「天齊，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應該相信我！我馬上就是你的妻子了！我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
「夠了！」向天齊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
陳雨衫的身子一抖，她的表情短暫的平靜了一瞬，然後又歇斯底里的吼道：「那你現在是想怎麼樣呢？你不相信我，對我不聞不問，就連娶我都是勉勉強強的，你現在還和這個狐狸精抱在一起，她不是你的，她是霍凜然的！」
「陳雨衫！」他大吼一聲：「你適可而止！」
「我不要！天齊，你明明愛的是我，她不過是個替代品，你現在怎麼能這樣對我？她憑什麼？憑什麼？」陳雨衫捂著嘴，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凌曉陽不可置信的看著毫無形象的陳雨衫。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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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我是特意過來找你的。」他的美式國語略帶生硬，但比剛剛來到中國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
凌曉陽本能的升起一絲警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尼奧：「我是來告訴你，醫療小組的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
她睜大眼睛，急切的問道：「結果怎麼樣？那藥危害大嗎？有辦法治療嗎？」
「情況十分糟糕。」尼奧說著，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檢測報告上說，蒼狼給霍凜然注射的是一種新式病毒，那種病毒不但會導致他的雙眼失明，最後還會讓他的大腦退化，就好像阿茲海默症一樣！到了最後，他會什麼都忘記，整個人，變成一個喪失生活能力的白癡。」
凌曉陽的雙眼一下子變得通紅！她從來沒想過，結果會是這樣！那個該死的蒼狼，他分明是想折磨死霍凜然，當驕傲無比的霍凜然變成白癡，沒有記憶，沒有視力，甚至連最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沒有，蒼狼該是多麼大快人心？怪不得他當時笑的那麼猖狂！
「難道就沒有辦法醫治嗎？既然這種病毒能夠被研製出來，那就一定有解除的方法啊！」凌曉陽急切的問著。
尼奧臉上的愁容不減：「目前醫療小組只能壓制他身上的病毒發作。要想徹底解除，還要找到這款病毒的研製者。可是目前我們連研製者是誰都不知道。」
「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她仰起頭，努力的將眼中的淚水控了回去。
尼奧：「是，辦法總會有的。我今天提前來跟你說，主要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我知道霍凜然那個傢伙的神經很強大，意志力也絕對超乎正常人的想像，但是這樣的打擊恐怕他也很難不往心裡去。你晚上回去見到他，要想好怎麼面對他，怎麼幫他！」
凌曉陽點了點頭：「我會的，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
「他也是我的好兄弟，你不用謝。」
尼奧又重新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好了，我公司還有事，先回去了。」
「再見。」凌曉陽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漸漸的垂落視線。
上天，請你一定不要讓他有事……
夜晚，霍氏莊園。
凌曉陽才一進門，就見到焦急等在門口的劉管家。
「劉叔，他在哪兒？」凌曉陽開口問道。
劉管家一臉的愁容：「先生在臥室。他晚飯都沒吃，一張臉什麼表情都沒有。我都好多年沒有見過先生這個樣子了。曉陽小姐，你快去看看他吧。」
凌曉陽點了點頭，然後邁步上樓。
臥房的門沒有鎖，她推開房門，卻見裡面一片漆黑。
黑暗中，她隱約可以見到他身形的輪廓正坐在床邊……
她放輕腳步，重新將房門關上，也沒有開燈，只是在黑暗中摸索著，來到了他的身邊，然後緩緩蹲下身，將自己的頭乖巧柔順的靠在他的膝蓋上。
黑暗中，霍凜然溫熱的手掌放到了她的頭頂，寵溺般的一下又一下輕撫著。
「你怕嗎？」她沒有安慰他，而是直接這樣開口問。
他勾了勾唇角：「不怕，你看，現在我已經置身黑暗了，可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你進來，我還可以摸得到你，感受到你。所以，我不怕。」
凌曉陽埋首在他的膝蓋，眼角不自覺的淌下一滴淚：「可是我怕。霍凜然，我好怕？」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他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裡，翻身將她壓在床上：「曉陽，不管怎麼樣，你都會一直在我身邊對不對？」他捧住她的臉，語氣平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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