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追尋 【186】迷霧初散 文 / 冰月亦優

    「大人，他現在還不能死，蘭音熙懇請大人息怒。」見戒仍然不為所動沒有罷手的意願，蘭音熙再次懇求，單膝下跪，抓住匕首的手固執的握住，忍受著寒氣，白嫩的手開始結冰。

    「一問三不知，留他何用。」戒本來不打算理睬這個突然冒出的阻撓者，但是回頭看去，目光觸及她左臉頰上栩栩若生的水滴圖案，瞬間改變主意。

    那個圖案，戒曾經在另一個人臉上看到過。

    那個人，對戒有恩。

    「大人想知道什麼，蘭音熙可以滿足大人。」察覺到戒週身戾氣散去，蘭音熙趕忙回應，鬆開了一直握著匕首的手，掌心蒙上一層薄冰，倒是避免了蘭音熙傷口加深，失血過多。

    「我要見你家主子。」蘭音熙的允諾並不足夠讓戒高興，戒要的是蘭音熙背後之人現身解惑。

    蘭音熙一個小嘍囉，能回答她幾個問題。

    蘭音熙愣住，沒料到戒會如此要求。

    半響，蘭音熙慢慢站起身，垂頭，輕聲道：「請隨我來。」

    白色的霧氣再次充斥整間辦公室，幾個呼吸之間，霧氣散去，戒與蘭音熙消失不見。

    淚傾瞳一直沒有插嘴，只是在兩人離開後才忍不住抬起頭，重重歎氣。

    戒大人，走的太快了。

    「淚傾瞳，你剛才怎麼不問問她關於你主子的事情？」飛到淚傾瞳的桌子上，玖陌曦抬起腦袋，鷹眼與淚傾瞳的雙眸對視，言語間夾雜怒意。

    淚傾瞳沉默，只是拿出包裡的小鏡子，看著鏡中開始衰老的容顏，輕撫自己的臉頰。

    「問你話呢，啞巴了？剛才跟我吵架那氣勢去哪了。」翅膀揮動，將淚傾瞳手裡的小鏡子扇到一邊，玖陌曦向前走了兩步，昂首。

    「關你什麼事，我死了你不正好可以逃走？」手腕轉動，片片花瓣環繞在淚傾瞳的手邊，然後匯成一條繩子將玖陌曦捆個結實。「閉上你的臭嘴，再亂說話我拆了你。」不能要他的命，這段他的翅膀總行吧。

    「你……」倒在桌上，又被淚傾瞳無情一推，掉在地上，玖陌曦渾身疼痛，正欲發洩，卻看到盡職的校長大人懷裡揣著筆記本，完全不管他的出門開會去也！

    「淚傾瞳，你最好死在外邊，永遠別回來，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朝著種種關上的房門大喊，久久不見響動，玖陌曦被花繩綁著不能動，地板冰冷的觸感讓他疼痛加劇，終於認命的大喊：「我是怕你死了沒人養著我行了吧！」

    可惜，玖陌曦悔改的太晚。

    白茫茫的霧氣包圍著，戒不知自己要去往何處，時刻保持著和黑輪的聯繫，關注著他那一邊的進展。

    「大人，請。」腳踩到結實的地面，蘭音熙並未將戒帶出多遠，而是將她領到學校的噴水池前。

    戒挑眉，不知蘭音熙這是何意。

    「主人在水中等您。」戒遲遲不動，蘭音熙又加了一句補充。

    水中？戒啞然，走近噴水池，看著清澈見底連一條魚兒都沒有的清水池，感受著噴水而下飛舞的水氣，回想著之前那人出現的種種，嘴角上揚，跳入噴水池，消失在水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