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追尋 【153】回到現實 文 / 冰月亦優

    「這可是犯規的，君蓮。」當攻擊產生的煙霧散去，擋在戒和黑輪面前的赫然是之前一直照顧著他們飲食起居的毫不起眼的中年婦女。

    「彼此彼此。」收斂所有的狂傲，君蓮凝視著平平無奇的女人，話語中滿是恭敬：「您總是讓我意外。」

    君蓮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見到此人的一天。

    「真是多管閒事，誰要你救了。」推開護住自己的黑輪，戒看著回頭望向自己的中年婦女，刻意忽略她眼中的無奈與淡淡憂傷，一點感激的意思也沒有，反而十分嫌棄。

    明明就不在意她的死活，現在又何必出手，做給誰看？

    「我怕你死在這裡，髒了我的地方。」中年婦女落寞的神色轉瞬即逝，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看著自己精心創造的幻境被人破壞殆盡，對戒更加沒有好臉色，說出的話比往常還要傷人千百倍。「快滾，無能的丫頭。」

    「君蓮，我們走。」離開這裡？戒求之不得。聽到中年婦女開口，當即越過她身邊，走向君蓮，高傲下令。

    這種鬼地方，戒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待下去。

    黑輪緊緊跟隨，一言不發。

    「遵命。」右手按在自己的左肩前端，君蓮輕微頷首，聽從戒的指示。

    輕輕一個響指，蓮花瓣憑空出現，包裹住戒和黑輪，帶著她們離開。

    崩塌的世界，如今只剩下君蓮和中年婦女兩個人。

    「您不必擔心，她有我護著。」送走了戒和黑輪，君蓮以「我」自稱，與中年婦女對視，鄭重以性命發誓，真心實意表達他的決心。

    「她可是我的女兒，君蓮，小瞧她可是會吃虧的。」沒有外人的時刻，中年婦女消失在即，撤去偽裝，顯露傾國傾城的容顏，輕笑著搖頭，扶起君蓮，打斷他的宣誓。

    對於戒，中年婦女有絕對的自信。

    即使沒有君蓮，現在的戒也不是他人可以欺負的。

    「不和她相認嗎？」君蓮不解，中年婦女將戒困在此處，精心照顧，為了她做了那麼多事，為何卻不肯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戒的演戲，說不定也是在等待著中年婦女。

    母女之間隔著的，不過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為何不捅破。

    「相認之後再離別，不覺得很殘忍嗎？」中年婦女背對著君蓮，攤開掌心，看著戒在於自己擦身而過時飛快塞給自己的紙條，隨意的打開，愣住，眼角濕潤，晶瑩的淚珠滑落，滴在紙上，渲染了那簡單的兩個字

    不知何時，戒便察覺到了這個中年婦女的真實身份，她從未蒙面的親生母親。

    「君蓮，這次，真的是永別了。」中年婦女緊握住戒的紙條，抬頭望著天空，看著離自己遠去的蓮花瓣，喃喃。

    「君蓮送別師父。」君蓮雙膝下跪，三叩首，盡自己身為徒弟最後的義務。

    「主人，你……」當戒與黑輪終於離開幻境，落到地面，包裹住他們的蓮花瓣散去時，黑輪看著自己身邊的戒，目瞪口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