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大魔斗演武篇 第四十二章 斷罪（3） 文 / 晴空無水

    總感覺失去了什麼。

    對自己非常重要的東西。

    八雲紫抬頭，無言，但是當她看到自己的手的時候，整個人完全怔住了，大滴大滴的淚水滾落在手上，滾落在那個空蕩蕩的手上。

    現在龍已經被完全壓制了，但是——

    她們早已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八雲紫控制不住自己，跪在了地上。

    「master！！」

    是啊，她們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還有——最重要的人、

    永遠都回不來了。

    空虛的眼神宛若再也回不到這個世界，充滿了悵然，淚水迷糊了雙眼，再也回不來的東西，真的是再也回不來了。

    就算現在是戰場，八雲紫也還是忍不住，跪在地上，摸著自己的手，不住地痛哭起來，「master，master……」

    一個魔導士拉起了八雲紫，以為八雲紫是哪裡走失的小女孩，「這裡很危險！快走！」

    八雲紫你掙脫了這個人的手臂，空洞的雙眼告訴這個魔導士，她……已經失去過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都不是悲傷的時候。」

    八雲紫頓悟，是啊，是master用盡全部，才換回來的現在的世界。

    這麼殘破不堪但是卻又美好的世界。

    ***

    ***

    「你這又是何苦？維爾加……」

    傑爾夫走近，看見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一個穿著黑色的大衣，一個穿著白色的長裙，一把長刀貫穿了她們的心臟，而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一樣的表情。

    笑著。

    笑著。

    然後死去。

    傑爾夫心中感到一陣悲哀。

    不住的哀傷湧上他的心頭，他覺得臉上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不禁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上面都是水珠。

    他哭了。

    為了維爾加。

    傑爾夫抱著維爾加的軀體，身體不住地顫抖，淚水滾落，浸濕了他的胸膛，「維爾加，你要是還活著……該多好？」

    這個時候，真的很不像一個男人。

    因為，這也是沒辦法的。

    他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全世界。

    「不管是四百年前的維爾加，還是四百年後的維爾加。」傑爾夫頓了頓，「維爾加，永遠都是維爾加。」

    她用四百年的空白，換來了這個世界對她的殘忍的斷罪。

    多麼不近人情，多麼殘酷。

    「你不是要成為我的全世界嗎？為什麼走了——」傑爾夫那雙黑色的眸子中，再也沒有曾經的光輝，「死真的讓人很難過，像是被封在一個黑盒子裡，永遠永遠，漆黑漆黑……想在黑夜裡摸索，可伸出的手，永遠出不到東西……」

    如果世上有一個你想守護的人……你便再也不會孤獨……

    傑爾夫抱緊了維爾加，生怕這黑夜中，她會冷一般。

    「你到底用什麼珍貴的東西，換回了空白……」

    ***

    ***

    龍群不禁抬頭，口鼻中不住地發出慘烈的悲鳴。

    而它們早就停止了對人類的攻擊。

    龍爪不住地拍打著地面，不安分地踱來踱去，甚至，那一雙雙污濁的龍眼之中，滾落了淚珠。

    「master……」蕾米莉亞看著手臂，心中有一片空白。

    「可惡！為什麼消失了啊！」蕾米莉亞擦了擦眼角的液體，「不會的，不會的，master才不會！」

    「master……你到底是用什麼珍貴的東西，換回了空白……」西行寺幽幽子喃喃地說道。

    為什麼——

    丟下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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