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大魔斗演武篇 第三十五章 刻刻帝（3） 文 / 晴空無水

    holic。

    浴池升起剛蒸發的熱氣，一雙手從裡面伸了出來。依稀可見手的主人的肌膚的白嫩程度，手上還有著大紅色的指甲油，卻一點都不張揚。

    「多露，全露。」壹原侑子輕輕喚道，也換上了那件淺藍色的和服。

    「主人有事嗎？」

    多露和全露兩個人搬著一張長長的板凳，放在了桌子下方。而那桌子很顯然也是被很仔細地擦洗過了，完全沒有一點污漬。

    壹原侑子坐了下來，「馬上，就要有客人來了。」

    多露和全露的腦袋上多出了兩個問號。

    「幫我把那個屏風拿出來。」壹原侑子吩咐道。

    「是，主人。」多露和全露向來都很聽話。

    她們並不能走出去，只能在這家店裡面待著，外面並沒有她們的存在，只有在這家店裡，才有這種超脫外物的存在。

    比如壹原侑子，比如她們。

    都是不能容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master就在這附近。」壹原侑子開口說道。

    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始有終的，好的行為有好的結果，壞的行為，只能是壞的結果，人們稱其為因果。

    生物，受到各式各樣的束縛。自然的規範，時間的流逝，名為「身體」的容器，名為「心靈」的自我。那些是所有生物共通的枷鎖。不過，也有只能使用在人類身上的枷鎖——言靈。語言並不只是束縛自己而已，也會束縛別人。

    不等她說完，店門就被打開了。

    魂魄妖夢拿著自己的兩把刀，對著壹原侑子禮貌地微微一鞠躬，然後在凳子上坐下了。

    「侑子桑……」魂魄妖夢問道，「為什麼不管是多久以前的事，失去最重要的人總是無法忘懷，總會感到孤獨呢？」

    壹原侑子點燃了旁邊的香爐，「就算別人說不可能，人們還是會不死心地去摸索自己所能做的事……對於被給與的東西，必須要付出與其相當的報酬或是代價。不能給得太多，也不能拿太多。否則的話，是會受傷的。在現世的身體上，星世的命運上，天世的靈魂上」。

    人可以希望任何事情，幸福也好不幸也好，即便這不是件好事，人們也有希望實現它的自由，同時那種自由是不受任何人阻礙的。

    「那麼，你覺得現在的master，究竟是如何？」魂魄妖夢只是覺得，現在的維爾加與以前相比，對自身誠實了許多。

    「無論你是否認識它，無論你是否承認它，該存在的總是存在，就是這麼簡單。」壹原侑子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這世界乍一看似乎是無序的，以一邊允許一定幅度的偏差一邊保持均衡來維持。於是，以保持均衡來維持存在的東西若失去了平衡就只有毀壞。不過，由崩潰而產生的新事物也是有其意義的，因為一切都是必然的。」

    魂魄妖夢認真地聽著壹原侑子的話。

    「順應潮流演變，不被需要的事物只會被人遺忘，然後逐漸消失。無論那是多麼重要的事物，多麼獨特的事物，一切事物都會隨著潮流順其自然，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那就是他們各自的決定，各自的選擇。然而，只有一件事是對萬物都是平等的，就是絕對無法恢復原狀。即使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實際上已經並不一樣……」

    「破鏡難圓，覆水難收。」

    「若是她想要出去某個存在，那便是她本身出發的念想，那麼那個人，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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