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天狼島篇 第三十一章 Aphrodite（1） 文 / 晴空無水

    「這個孩子，生下來會帶來不幸。」一個溫聲音在艾莉爾的耳邊響起。

    艾莉爾淚流滿面，眼前的小鎮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一個黑色的平台。在書上說的，這是因果律裡面的理論b-alternateuniverse平行宇宙。

    似乎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空間，但同時，卻又至關重要。

    「但是她始終還是我的孩子。」艾莉爾用沙啞的聲音這樣說道。

    那個聲音頓了一下，「這樣啊……」

    聲音中有著無盡的無奈。

    艾莉爾忍著痛，看到了眼前突兀出現的少女，就像是看到了光明一般。

    少女有著海藻般的長髮，那一身黑色褶邊短裙，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抹著厚厚的紅色唇彩，不知是原本就是這個顏色還是故意塗抹的。艾莉爾並沒有這個空隙，但是確實，這個少女，眼中卻有著濃濃的哀傷。

    哀傷到想要去觸摸她。

    少女看了艾莉爾一眼，「那這樣，你就好好保住她。不管用什麼骯髒的手段，因為你說的，你承諾的，一旦說出口，就不能食言，這便是你要承擔的罪孽。」

    「你要走了嗎？連個名字都不剩下……就這樣走了……」艾莉爾想要挽留她，或許是自己在斯克拉布斯特孤獨慣了，所以不曾有人，和她說上這麼多的話。

    「我沒有名字。」少女這樣說道。

    「維爾加……和我的女兒一樣的名字……維爾加……」艾莉爾突然說出口，生怕少女就要走。

    少女的身軀很明顯停住了，但是始終是背對著艾莉爾，「謝謝你，要是有什麼要用到名字的地方，我是會去用的。」

    ***

    ***

    斯克拉布斯特地震了。

    那是少有的地震。

    人們來不及躲難，全部的人都被壓在了廢墟之下。或許這就是懲罰，但是人從來都躲不過這樣的命運。

    死了，全部死了。

    除了艾莉爾。

    艾莉爾站在廢墟之上，目光茫然地看著下面的廢墟。

    她想起了少女說的話。

    那這樣，你就好好保住她——不管用什麼骯髒的手段，因為你說的，你承諾的，一旦說出口，就不能食言——這便是你要承擔的罪孽。

    或許這都是真的。

    艾莉爾嘲諷地笑了笑，抱著手中的女嬰，

    維爾加，我會好好保住你——不管用什麼骯髒的手段，因為我說的，我承諾的，一旦說出口，就不能食言——這便是我要承擔的罪孽。

    斯克拉布斯特，沒有剩下一點的糧食，但是在幾天的折磨下，艾莉爾盯上了那些死去的居民。

    為了維爾加，她開始吸食人肉，為了有充足的奶水，不然，兩個人都活不下去。

    在這樣的罪孽下，艾莉爾不知道自己應該哭還是應該笑，只有維爾加每天露出的笑容，成了艾莉爾最大的慰藉。

    世人看來，我這樣做是錯誤的，但是我卻不後悔，我沒有錯，我只是一個母親，並非什麼大人物，需要顧及這個世界的正義，所以我從一開始，並沒有錯。

    但是，孩子卻永久地長不大。

    艾莉爾明白了，於是她在斯克拉布斯特的海邊，自盡了。

    因果律裡面的理論b-alternateuniverse平行宇宙，少女看了嬰孩一眼，無奈，無奈。

    力量，王冠，太陽。

    這便是最起初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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