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6章 必須要損的莫雪鴛 文 / 曉雲

    兒子已經這麼實誠了，自己若不再損一點兒，那可怎麼活！

    且在冷子燁步入德溫殿時，樊煙蘿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守……洛王爺？怎麼會是你？」丫鬟未在廳內，冷子燁徑直而入。

    「那如果不是本王，還會有誰？」冷子燁薄唇輕抿之際，樊煙蘿已然撲了過來，梨花帶雨的。

    「威兒死的好慘……王爺……奴家以後可怎麼辦？」樊煙蘿抽泣開口，嬌軀在冷子燁懷裡顫了又顫。

    「本王也沒想到樊將軍會輸在周離太子手裡，實在遺憾。」冷子燁想要推開樊煙蘿，可又顯得不盡人情。

    「周離哪有那個能耐！本宮看的清楚，如果不是冷閒庭插手，威兒根本不會輸！王爺，你要替奴家主持公道！這場比試不算！」樊煙蘿雙手握緊了冷子燁，含淚的眸子淒淒艾艾，我見猶憐。

    「這件事只能怪樊將軍太過自負，是他親口說就算上去十個人也沒關係……那麼多人聽著呢……」冷子燁犯難開口，「退一萬步，即便不算，貴妃以為重新來過，將軍還能勝嗎？」

    「那可怎麼辦……威兒一死，本宮……再無立足之地……王爺……你可不能扔下奴家不管啊！」樊煙蘿又是一陣低泣。

    「本王若不管貴妃，又怎會站在這裡，你且容本王，好好想想……」感覺到外面有動靜，冷子燁恰到好處的伸手，在樊煙蘿的玉背摩挲幾下。

    樊威沒有死，即便在群臣強烈請求下，周離亦未將其處死，而是命人抬著他去了天牢，終身監禁。一個七歲的孩子，有這樣的決定必然不是想要樊威生不如死，而是仁念。

    一念之仁沒錯，身為帝王當有仁善之心。可也得分人，像樊威這種變態，殺一個少一個，尤其樊威還曾是那麼危險的存在，莫雪鴛私下告訴周曦男，此人留不得。

    登基大典定於十日後，文臣禮官忙的不亦樂乎，冷閒庭醒過來的當晚，周曦男帶著周離過來看望。

    「離哥哥，你真厲害，你是怎麼讓樊威那個壞蛋收功的？」周離走過來時，冷閒庭急急拉住周離的手，睜著大眼睛，狐疑問道。

    「我？沒啊，我以為是你！」周離的表情與冷閒庭無二。

    一側，莫雪鴛沉默片刻，上前坐到榻上，拉過周離的小手。

    「離兒，本宮問你，為什麼要把姐姐給你的藥包摘下去了。看書*網都市（，閒庭也一樣遭殃，若如此，本宮要怎麼活下去，你姐姐呢？」莫雪鴛看著周離，語調沒有半點指責，卻又那麼發人深省。

    「離兒以為……」周離低下頭。

    「我們不會輸的……」一側，冷閒庭嚅嚅開口。

    「永遠不要輕敵，但凡選擇站在你對面的人，總有置你於死地的法子，所以即便在胸有成竹的時候，也要步步為營。」莫雪鴛知道這兩個孩子聽的懵懂，沒關係，他們總有明白的一天。

    「那就要不擇手段嗎？」冷閒庭問了周離也想問的問題。

    「這不叫不擇手段，叫確保萬一。與人對敵，我們至少要保證自己活下來，只有活著，才有命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如果離兒出事，誰來保護姐姐？」莫雪鴛伸手撫了撫冷閒庭那一頭張揚的紅髮，眸子落在周離身上。

    房門開啟，青寧淺步走進來，「主子，大周丞相求見。」

    莫雪鴛聞聲看向周曦男，繼而起身離開。行至房門處，身後有冷閒庭稚氣且堅毅的聲音傳過來，

    「莫雪鴛，本小王會好好保住這條命的！」

    一股暖流自心底溢出，莫雪鴛回眸，眉眼彎彎，櫻唇勾起淡淡的弧度，「我也是。」

    白鬚宰相在看到周曦男的一刻，頓時老淚縱橫，悲慼交加，這讓莫雪鴛唏噓不已，以她對宰相這個職務的瞭解，身處此位之人，定是一位扛得起情緒崩潰，熬得住歲月滄桑的睿智老者，有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氣度，便是秦仲，也不知道強了這位白鬚宰相多少倍。

    當然，莫雪鴛也是可以理解的，長期被武將排擠威壓的老者，能堅持屹立朝堂而不倒，實屬難得。

    「宰相大人莫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周曦男上前攙著白鬚宰相坐下來，憂心問道。

    「公主……周先生，大事不好了！國庫……國庫被人洗劫一空！上億庫銀……全都不翼而飛！」聽到此處，莫雪鴛心神陡震，暗自反省，並非白鬚宰相表情誇張，這等大事，換作秦仲都不曉得能不能有力氣爬進皇宮。

    「怎麼會這樣？」周曦男緊蹙柳眉，驚愕不已。

    「老夫也不知曉，只道剛剛去國庫盤點銀兩的時候，國庫裡面已經……」白鬚宰相狠拍大腿，絕望搖頭。

    「你們文臣是怎麼管銀子的！」莫雪鴛不想埋怨，可財富乃國之根本，沒有錢，周離拿什麼讓大周繁榮昌盛，永世千秋！

    「皇貴妃有所不知，國庫的鑰匙一直都是由武將在管，他們只會偶爾讓老臣等查閱賬簿，這裡是賬簿，老臣一併拿來了！」白鬚宰相恍然抹淚後自袖內抽出賬簿，周曦男翻開幾頁，遞給莫雪鴛。

    且待周曦男安撫白鬚宰相離開後，滿目焦慮的看過來。

    「雪鴛，會不會是樊威？」

    「難說，就是把鎮國府裡所有人的腦子加起來，也未必能做出這本完全看不出瑕疵和端倪的賬簿，這玩意，堪稱完美！」莫雪鴛掂量著手中的賬簿，美眸微瞇。

    「那有沒有可能是他樊煙蘿？」周曦男蹙眉懷疑。

    莫雪鴛不語，美眸挑起，與周曦男四目相視，片刻，二人異口同聲輕呼，

    「孫守義！」

    德溫殿內，樊煙蘿在看到孫守義的時候揮手退了丫鬟，不待孫守義開口，便梨花帶雨的撲了過去，這兩日對樊煙蘿而言，簡直度日如年，那種活在驚慌和恐懼裡的感覺彷彿一雙無形的手抑在自己的脖頸，讓她幾欲窒息。

    看著懷裡的人兒，孫守義漠然無聲，直至樊煙蘿感覺到異常，方才抬眸，淚眼斑斑的盯著身前的男人。

    「守義……你怎麼不說話？」樊煙蘿哽咽啟唇，眼底有光在閃。

    「貴妃讓下官說什麼？」孫守義聲音冰冷，雙眼靜如死水，冷如寒潭。

    「說什麼……當然是以後！樊威被打入天牢，再也指望不上，那我們該怎麼辦？」樊煙蘿扯著孫守義的衣袖，急切質疑。

    「怎麼辦？下官以為貴妃娘娘早就與天朝來的洛王爺商量好怎麼辦了。」孫守義斜睨樊煙蘿一眼，甩袖走進內室。

    樊煙蘿身子一震，恍然間急匆跟了進去。

    「難怪前天本宮左等右等都不見你出現，原來……守義，你誤會了！那天……」樊煙蘿正要解釋，卻見孫守義冷眼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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