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回 成王敗寇後人論 文 / 玄兮炎
第十回成王敗寇後人論勝負江山猛士誰
織田信長應聲倒地,這才有回過神來的隨從上前,另有一班人馬要去抓那刺客,那刺客卻早不見了蹤影。
聽德川家康欣喜叫嚷:「吉法師!原來你沒事啊吉法師!真的是福大命大!」影女見危機解除,放開輝雲,輝雲分開眾人湊過去看,原來信長只是衣袖上有些焦糊,別處卻並無傷痕。
織田信長懵懵坐起身,扶額低聲嘀咕:「明明見了飛彈已在眼前……」周圍人互相迷茫對望,不知信長說的什麼意思,信長也搖搖頭,不再說話。
遠遠一個角落裡,藏著兩人,正是六角義賢與六角義治父子。六角義賢滿臉錯愕,顯然不相信織田信長沒死。背後兒子義治說道:「爸爸,我說由我來開槍吧!你看!」
義賢低聲怒罵:「那一日為父也是信了你的話,由你來做家督,才有了今日我要以這副模樣來做刺客的境地!」
義治漲紅了臉強辯:「不過錯殺一個後籐勝豐,哪知會有那般騷動……」
義賢歎一聲,道:「算了,那次騷亂不提也罷,只說這一槍,你也知為父的槍法,確實瞄準了,卻怎麼……」
義治回想一下,默默道:「要說剛才,我也覺得應該會打中沒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似乎見了一張美艷而又恐怖的女人臉,浮於織田信長面上……」
義賢倒吸一口冷氣,摸摸鬍鬚:「太詭異了……」
卻說信長,和德川家康一起,與眾人慌裡慌張回到岐阜城中,稍事休息,安排筵宴,過些時候,又聽探馬回報,秀吉並幾十人眾,已至南近江限界,快到岐阜城了。
「總算是一切順利吧。」德川家康看信長臉色還是很陰鬱,無奈寬慰。
信長默默點頭,道:「嗯,活著回來就好。」遂派人出去相迎。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秀吉接回,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總算沒受傷,倒也讓眾人長出一口氣。分別見禮,秀吉最先同德川家康稟報:「忠勝君借與在下的一百人,因在下無能,只餘七十幾人,還望大人恕罪!」
聽秀吉所報,眾人頓時心生敬意,德川家康更是起身鞠躬道:「秀吉君真乃是……哎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信長道:「竹千代,就與我一起叫他猴子好了!我倒是想說,你個猴子把咱織田家給你的人都當了棄卒了吧?」
秀吉尷尬搔頭,紅著臉想了半天才說:「那叫做真柄直隆的老頑固,直追到京都……實在無奈……」
信長見秀吉尷尬,哈哈大笑,先吩咐賜座,而後說道:「不打緊,本就是怕你回不來才分你的人手,回來就好!」
之後,再不聊軍事。
過幾日,家康領兵回城,相約過一兩月,定要再尋朝倉淺井兩家晦氣。
家康走後,秀吉再見信長,道:「信長大人,咱們的鐵炮隊可以認真訓練了,果然威力巨大,那一路上,若非鐵炮隊讓人近不得百米,怕是屬下就回不來了。」
信長道:「哼!便知你保那百人性命的目的,可是觀察了他們的作戰方式麼?」
秀吉傻笑,點頭承認。
轉眼六月間,信長元氣恢復,邀了德川家康,揚言誓滅淺井長政之反覆小人,領兩萬人,兵發淺井家主城小谷城,於姊川邊下寨。
當晚,德川家康領五千人到,亦於姊川邊下寨。
翌日,朝倉家遣大將朝倉景健,領一萬人
看書網?:言情『大將之人,最先亂了陣腳。老將真柄直隆見自己幾次衝鋒無果,轉頭看,主將那邊又已幾乎要被德川軍淹沒,只得狂歎一聲,領兵回救朝倉景健。
朝倉與德川打得昏天黑地,織田家也終於追上了淺井大軍。而且,是織田家兩萬對陣淺井家一萬五的大陣仗!
織田家陣勢本是縱深排列的,主將於最後,既適宜追擊衝鋒,又可以保護主將,但是經過這一路追趕,陣型有所鬆懈,忽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一隊淺井家伏兵,切斷織田一二隊之間聯繫,直殺進來。
所以說,很多時候,打架不在於人多!
這一路人馬甫一殺出,織田軍頭陣已亂,馬上二三隊也接連潰逃,織田軍大將森可成,身經百戰,見此情形,並柴田勝家一同出馬,欲要挽回頹勢,這才見對方主將,原來是早已成名的猛將磯野員昌,雙持巨斧,舞得似風車一般,無人得以近身。
轉眼森可成與柴田勝家也被迫退,無計可施,織田信長本部完全暴露於磯野員昌面前,而在磯野員昌身後,又有虎視眈眈的淺井家大軍,隨時準備做最後的衝鋒,一口吃掉殘破的織田軍。
然而天公不隨人願,或者是天不滅信長,正值此危難之際,忽聽一聲大喊:「朝倉軍潰逃!德川家勝利了!」未及歡呼,另一邊又傳來戰報:「美濃三人眾攻破橫山城!已馳軍前來助陣!少時便到!」織田軍這才一陣歡呼,潰逃之勢眨眼全無,未見重整旗鼓,卻各現以一敵百之志!
倒是淺井家一陣膽怯,紛紛嘀咕:「橫山城被奪去了?那可是橋頭堡啊!」「又有援軍?這仗還怎麼打?」「員昌大人還沒好嗎?這下可完蛋了!」
「你們在害怕什麼!隨我來!」眾人身後一聲喊,轉頭望,一名叫遠籐直經的大將提刀出馬,未與人相鬥,已是目眥盡裂之貌。
閃開一條路,眾兵還在畏縮不前,遠籐直經已經大喊一聲,衝向織田軍,長政遠遠望見,喊話阻止,要他再等一下磯野員昌未完的計策,卻已經來不及,那遠籐直經早去得遠了,聽不到他說什麼。
忽見磯野員昌已經敗退,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敵人振奮,而自己這邊卻已經連破幾陣,強弩之末,只得敗走。淺井長政也知功虧一簣,戰局已定,吆喝眾人撤軍,一員部將,安養寺三郎出陣,要求做殿軍,長政含淚應允。
眼看淺井長政要逃,織田信長一聲斷喝,命部隊集結,誓要追討,不留活口。卻又聽一聲喊,忽然於信長面前跳出一人,披頭散髮,全身是血,正是遠籐直經,劈頭便砍,無奈一路衝殺至此,身上已有三十幾處傷口,早已力窮,刀才舉起,兩旁兵士長槍亦出,交叉穿肋身亡。
信長面露幾分敬意,看看那未瞑目的勇士,搖搖頭問道:「前面的怎麼還不快追!」卻聽回報:「有兩百人左右殿軍,不得突破!」
信長大罵:「兩百人便被阻住,你們可真是我織田信長手下麼!」
柴田勝家指著遠籐直經愧道:「若都如此人一般,可斬我百人闖入,只被阻住,倒也不無可能。」
織田信長無言,只得看著淺井長政主部遠去,漸漸消失,少時聽見回報,殿軍全軍覆沒,主將喚作安養寺三郎,一人斬織田家三十幾人,力盡被殺,其餘共計一百八十三人,亦戰死。
織田信長長歎一聲,吩咐匯合德川,回師岐阜,不再追討。座下眾將如得大赦,各露慶幸之色,卻也有些羞愧,或搖頭,或歎氣,隨後跟上。
戰局外,不遠處一個小山崗之上,站著一個年輕男子,白衣銀髮,手持煙斗,朝身後懶洋洋道:「找了你很久,卻自己來了?」
山下慢慢走上一人,頭髮半邊紅,一身紫黑色和服,低沉聲音:「果然,和歷史一樣,幸虧來看了。」
這自然是輝雲和龍田,再次相見,卻沒了往日的熱情。輝雲吐一口煙圈,緩緩說:「朝倉家那邊,很慘烈麼?」
龍田於輝雲身邊不遠處站定,點一下頭:「德川家康差一點就死了,那人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卻拿最後的力氣喊一聲『莫小瞧越前武士』,可笑!」
輝雲將煙斗含在嘴裡,也不知有沒有在吸,半晌才說:「前些日子,織田信長遇到埋伏,差點被鐵炮狙殺,卻現了紅葉神力。」
龍田道:「他果然是紅葉麼?要甦醒了?」
輝雲搖搖頭:「不知,但之所以告訴你,是想說他也在找八咫瓊勾玉,你身上的玉,要放好了!」說罷,側眼看向龍田。
龍田哼一聲,轉身下山,邊走邊說:「你知道了,我就不瞞你,三神器我的確有頭緒,卻沒能力自己找,你要是願意幫我,就繼續,不願意,就算了。」
說完,留下輝雲,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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