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回 萬里江山狼窺將 文 / 玄兮炎
第十九回萬里江山狼窺將八方四面齊入局
山坡之上,濃煙滾滾,一匹戰馬疾馳上山,馬上之人看得出來很疲憊,卻絲毫不敢懈怠,咬著牙望向山頂城門。
城門打開,一個小姓帶人迎了出來,那下人將馬牽過,拍拍馬背領去一邊,小姓給那馬上之人遞過水壺,道:「久通大人,主子等很久了,請隨我來。」
話說這久通乃是松永久秀之子,雖然都說資質遠不如乃父,但久秀很喜歡這個兒子,很多事情也願意交給他做,以為鍛煉。久通這方面倒也爭氣,雖說不上每個任務都完美,卻也讓人無從詬病,畢竟人家是城主親子,做事卻還如此盡心盡力,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而這座山,就是信貴山。
松永久秀已在議事廳等候,待久通進來,揮揮手屏退左右,又吩咐小姓關上門,目視兒子要他速速道來。
「父親大人,您要殺的那個小子,路線一直在變,不知是不是發現咱們的計劃了。」
松永久秀捋了捋已經變白的鬍鬚,不以為然說道:「如果見越入道可信的話,滑瓢那老鬼暴亡已久,單憑那小子豈能看穿我的計劃?我兒你想多了!」
久通頷首,意為「受教了」,又道:「至於那個見越入道,已經照了您的指示到了川中島,卻未再見有何動作,不知會不會有詐?」
久秀盤膝坐正了些,閉目緩緩道:「詐自然有,只是他以為我不知道而已,不過隨他去吧,總還是對我們有用的。」
久通點頭,似懂非懂,思忖了片刻說道:「若是現在逼得緊了,見越入道真與那些川中島的妖怪聯手,怕也是對咱們不利!」
久秀露出個難得的笑容,稱讚道:「我兒總算是想通了些。」又補充說,「反過來講,若是那些妖怪知道見越入道和咱們人類有聯繫,咱們的內應怕是就要沒了。」
沉寂片刻,久通似乎又想到一個問題,沉吟一下說道:「父親大人,眼下那小子去了東北,聽說是要收集滑瓢舊部,兒臣已經沿途安排了人馬過去,希望能盡早除掉,否則,照此下去,只怕是會愈加的棘手了。」
「雖然未必便能成功,不過你還是做的不錯。」松永久秀未動聲色,語氣中倒也有幾分讚許。
看父親並未如自己期望的稱讚自己,久通隱約有些失望,又道:「父親大人便這麼不相信兒子麼?」
松永久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是不相信你,只是單他身邊那個紅髮小子,為父便追殺良久,都未成功,雖說說來慚愧,但對方畢竟是妖怪,又豈會這麼簡單就除掉的!」
久通聽了父親的解釋,口服心不服,卻也不敢多言,換個話題問道:「卻說父親為何如此執著,定要殺了那兩隻妖怪不可呢?以兒臣看來,他們也沒做什麼壞事吧?」
松永久秀微微睜開眼睛,臉色開始有些陰沉,說道:「人便是人,妖便是妖,這是咱們人的世界,豈能讓他們橫行?」
久通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低聲說:「人、妖之間,便非要這麼水火不容麼?」
久秀臉色忽又變得愈發陰沉,虛睜雙目看了一眼還在低頭沉思的久通說道:「我兒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久通看了父親一眼,拜謝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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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屋家那麼多人,幹嘛這種事就非要叫我們繡房院做啊!」
「秀達,有重要的任務做,難道不是被重視了麼?何況,這也是個很好的修行不是?」
那秀達極為不屑,「
看書網」*玄幻!近,柳生寨下,柳生宗嚴已經悟出所謂「無刀取」最強之秘技——活人之劍,又稱為:無刀之書。此時距離師父上泉信綱的交待,已隔三年。這三年之間,柳生宗嚴幾乎足不出戶,每日只在道館中,或是與學生交流切磋,或是獨自冥思苦想,終於再一次學生的相互切磋之間,由於一名學生的失誤,悟出了自認為最強的無刀取的招式——中國稱之為:空手奪白刃!
這一日,為了去向師父報喜,柳生宗嚴終於決定走出柳生寨,發往廄橋。整理好行囊,柳生宗嚴坐在門口綁緊草鞋帶子,有家奴回報:「宗嚴大人,剛剛收到的消息,聽說尊師父伊勢守大人眼下不在廄橋,似乎是去往東北方向了。」
柳生宗嚴抬頭看了那家奴一眼,心不在焉地又緊了緊鞋帶,自言自語道:「一直聽說信綱師父喜歡到處遊歷,東北地方有什麼好看的麼?」站起身,從另一個家奴手中接過武士刀插在腰間,對剛剛回報的家奴說道:「無礙,像信綱師父這樣的名人,路上應該可以打聽得到他的消息,你先去忙吧。」轉過頭,對另一家奴囑咐說,「你回去讓學生們好好練劍,便說我不一定哪日回來便要檢查,若是鬆懈了,小心責罰。還有,跟夫人說一聲,我不在家的日子,好好照顧自己,莫要牽掛。」看那家奴點了頭,柳生宗嚴放心的背上隨身的包裹,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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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阜城中,一名忍者正單膝跪在織田信長面前,議事廳內,只有這忍者與信長兩人。
信長背著雙手抬頭望向天花板,半晌才長出口氣說道:「你確定路上見過的那人是德川家的服部半藏?」
那忍者雙拳拱於頭上,十分確定說道:「在忍者這個圈子中,半藏大人成名已久,又未變裝,絕對不會認錯!」
信長坐回椅子上,摸了摸下巴,又問:「他會不會是去看看東北的形勢?畢竟我曾與他約定,我向西發展,他向東發展。」
那忍者回答:「輝雲大人到了哪裡,半藏大人隨後便到,輝雲大人一走,半藏大人也是即日啟程,世上應該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信長暗自捏了捏扶手,低聲嘀咕:「家康這個傢伙,到底在打什麼算盤?」想了一陣,聊無眉目,拍下扶手站起身,朝那忍者說道:「算了,這件事暫不要聲張。剛才你說輝雲那小子跑去東北了?」忍者答聲是,補充道:「本一直在武田上杉兩家附近徘徊,最遠也只是北條今川兩家,不知怎麼忽然出現在廄橋,接著就去往東北了。」
織田信長撇了一下嘴巴,暗自思量:早先便聽說這小子時常不尋常理,想不到連我都猜不透他要做什麼!看看那忍者,又問:「可還有查到什麼?」
那忍者搖搖頭,道:「輝雲大人似有異人之能,又有半藏大人一路尾隨,小的實在不敢靠近。」信長無奈點點頭。
岐阜城下,另一件房中,燈光昏暗,一張案前,半跪一人,與那忍者幾乎一個姿勢,壓低聲音向案後之人說道:「流言之事,似乎並不成功。看來一時之間,除不掉那個傢伙了。」
案後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聽到這個消息好像有些惱火,忿忿說道:「便知道指望那兩家的人做不成事!」
半跪之人見主上不太冷靜,忙打斷說道:「大人倒也不必著急,只是眼下暫未成功而已。」
「此話怎講?」
「那叫做繪實的小姑娘已經被川中島的妖怪抓了,輝雲這傢伙遲早會去川中島找麻煩,道上傳言,川中島那邊的妖怪也與輝雲有些梁子,只是現在他們首領似乎有些不方便,但找輝雲麻煩是遲早的事,所以,希望大人再觀望一段時間。」
案後之人半信半疑,問道:「這一定能成功嗎?」
「不一定,但是聽說蘆屋家的人正尾隨輝雲一干人,應該也在找機會下手。」
「只希望蘆屋家的人不要像武田家的人一樣就好,若也是些只看眼前利益的短視傢伙,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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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川中島,城堡之內——
鴉,沙啞聲音:「你可真的確定,只憑那姐妹兩個,就能試出那銀髮小子的實力?」顯是問的貓又。貓又還沒回答,聽見越入道用那諂媚聲音說道:「雖說咱們也在拖延時間,恢復實力,但這樣會不會敷衍了些啊我的貓又大人!」
貓又歪坐在椅子上,倒是顯得不慌不忙,單手拿顆荔枝,用尖尖的指甲戳開果皮,緩緩說道:「只是試試別人的實力,又不是要立馬殺了別人,這姐妹兩個還不夠麼?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無聊的男人成日裡都在擔心些什麼!」
一隻鳥飛進城堡,呼扇幾下翅膀,落在黑暗之中,不多時,鴉的聲音傳來:「羽黑眾,一名上忍,二十四名中忍,全滅……」
貓又表情稍稍變化一下,轉而露出一絲期盼的表情說道:「哦?!看來等他回到這裡來的時候,會有些精彩了哦!」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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