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回 生死殊斗同兒戲 文 / 玄兮炎
第四回生死殊斗同兒戲星月撒輝照真言
龍田脫掉羽織,解下鬼丸,遞給輝雲,輝雲拿眼指了下疋田文五郎的刀說:「你確定不用鬼丸?」龍田將刀抽出一點給輝雲看,說道:「亂刃,好歹也是『正宗』。」輝雲故意擺出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嘴上卻說道:「原來也是把名刀。」龍田將刀插回,朝文五郎邊走邊說:「確實是正宗的作品,不過暫時還不是名刀。」
兩人說話的時候,道場內的學生們已經退到邊上坐下,似乎都沒有什麼驚訝或是緊張的表情,看樣子也都見過世面了。
上泉信綱也不動聲色,淡淡朝文五郎說聲「莫要做過分了」,便兀自閉目養神去了。龍田大概也是看上泉信綱似乎高傲的很,未等文五郎答話,先聲說道:「放心好了,只是玩玩而已!」文五郎聞言,似乎也沒心情再回答師父的話,對著龍田說道:「也好,看來也不需要寫什麼生死文約了!」龍田冷笑一聲,又是拔刀術起手式站好,瞇眼看著文五郎,不再言語,文五郎見狀,雙手持刀,立刀與面前,雙腳分前後站好,微屈雙膝,大喝一聲,衝上前來。
上泉信綱低聲念叨:「跟拔刀術的打,竟然這麼沒耐性!」卻未睜眼,仍是原來的姿勢。輝雲也沒理會,盤膝做好,托著下巴只顧觀看。
忽聽「噹」一聲巨響,龍田一刀橫切出鞘,文五郎也是反應及時,收招變招一氣呵成,側刀架開,卻未阻住龍田的刀,只將自己推了回來,滑了幾步,勉強停下。
龍田站直身子,刀尖指地,說道:「還真是把好刀,竟然沒斷。但是,也不能用了吧。」眾人齊齊看向文五郎的刀,果然刀鋒盡皆裂開,不由感歎剛才龍田那一下果然威力無窮,換做自己恐怕是格不住的。
文五郎自己似乎並不擔心手中刀,只是笑了笑,將刀端平,伸出兩指夾住刀鋒,口中唸唸有詞,過了一會兒,兩指拂刀而過,刀鋒竟復原了!輝雲很驚訝,看了看道場內的人,似乎也都是初次得見的表情,但稍縱即逝,末了便儘是得意之色。再認真看看文五郎的刀,才發現刀柄之上似乎有幾個字,有些被手擋住,看不到,露出來的幾個是:「臨、兵、斗……列、前」
「九字真言!」輝雲不禁喊了出來。
文五郎似乎是在考慮接下來怎麼對付龍田,沒有作聲。上泉信綱微微睜開眼睛,緩緩說道:「既非生死決鬥,告訴你們也無妨。正是九字真言,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每字一訣,各有作用,方才便是者字訣,習得者可自由支配萬物之靈力,復原一切。」
輝雲也沒時間理會上泉信綱這炫耀一般的解釋,場上兩人已經又交起手來。雙方動作極快,轉眼已經過了十餘招。
在輝雲看來,自從那隧道出來,龍田又多幾縷紅髮之後,似乎動作也變得更快、更有力了,即使現在用的不是拔刀術,似乎也比一般人快了很多;而那疋田文五郎卻不知每日被上泉信綱怎樣訓練,龍田如此之快,拚鬥起來,兩人竟不分高下。
纏鬥一會兒,龍田似乎是自發現那刀果然有蹊蹺之後越來越開心,動作
[,看書網,首發>不虛傳。」輝雲歎口氣,筋疲力盡一般說道:「在下並非將軍義子……」
兩人說話間,文五郎已經念完咒語。龍田也彷彿就是為了看個新鮮,只等文五郎念完,現在看對面睜開眼睛,便甩甩手中刀,示意對方進招。文五郎看著趾高氣昂的龍田,冷笑一聲,笑聲一落,只見原地一道氣旋,人消失不見!
龍田一愣,只覺得背後「咻」的一聲,條件反射揮刀去擋,卻又發現文五郎就在面前,想抽刀回來已是明顯來不及了,情急之下飛起一腳,直踢向文五郎小腹。這一腳的的確確出乎文五郎意料,哪知文五郎卻只是稍稍一愣,隨即原地轉身一記迴旋踢,竟然趕在龍田之前踢中。也虧的散打方面龍田反應更快,及時抬起右手擋了一下,卻也被踢得後退了幾步。
這邊驚魂未定,文五郎又趕到面前,迎面連續兩刀,右切上接左切上,毫無間歇。龍田也知道自己接不住,後躍一步避開,馬上圍著道場拖刀跑了起來。
文五郎見龍田開始迴避正面交手,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知道這是在尋找自己的破綻,心說剛剛佔了上風怎麼可以給對手機會,馬上又是一個閃身追上龍田,一路追一路砍,兩人便在這疾速奔跑中又「乒乒乓乓」交起手來。龍田勉強抵擋了一陣,感覺還是自己吃虧,一個滑步急停,轉身又跑,文五郎也絲毫不放鬆,跟著龍田停下,擰身便追。
道場內的學生們大概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戰鬥,畢竟世上徒有虛名者眾多,之前很多來道場請教的所謂劍客們,大多連文五郎都不需出手便被某個現在和自己一樣驚訝的師兄打退了,而需要文五郎出手的,也從未有哪一個需要他使用九字訣的,今天這個大師兄文五郎竟然兩次使用者字訣修劍,現在又用了兵字訣,也還未能取勝,真是讓大家開了眼界了。只是,兩個人到底是怎樣在出招,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根據兩人周圍的火星來判斷了。
在這周圍觀眾都幾乎要窒息的環境中,龍田和文五郎又幾次變換方向,追逐了一陣,忽然文五郎停下了,似乎不想再追,橫著刀,只是瞄著龍田的方向原地跟著。龍田心裡覺得奇怪,又跑幾步,找了個離文五郎比較遠的地方站定,雙手持刀看著對方,想知道對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見龍田不再跑,文五郎微低著的頭點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龍田隱隱感到一陣殺意,正欲繼續跑,忽聽文五郎一聲低喝:「新陰流,浮舟……」連忙看去,卻未見任何異樣,文五郎只是對著空氣虛發一招右雉,剛想鬆口氣,忽然發現空氣中一團詭異氣流迎面而來,速度極快,而且看起來鋒利無比,再側身躍開,已經晚了一步,只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低頭看去,散落的衣領下一道長長傷痕,自左至右,向外滲著鮮血,而之前龍田背後牆壁上懸掛的生徒名牌,隨風晃動幾下,從中間齊齊斷開,叮噹落地,倒彷彿在嘲笑龍田一般。
「浮舟,獻醜了!」文五郎等龍田站穩,又換回之前橫刀雙足分立的姿勢,低頭陰笑著向龍田挑釁。
龍田受了傷,反倒變得比之前冷靜了,看看上衣反正已經破了,乾脆扯下來扔在一邊,又見傷口還在出血,伸手抹了一下,放到嘴邊舔了舔,沉著臉看看文五郎,左手拿刀平舉到一邊,右手朝他勾勾指頭,說道:「見血了,那我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說罷,兩腳向後甩掉木屐,便不動了。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一個學生覺得有點無聊,看龍田的木屐就在自己面前,便伸手想將木屐拿到一邊,不料一用力竟沒拿動,反將自己拉了個跟頭,周圍人包括輝雲在內都面露驚訝之色,文五郎更是吃驚不小,這時龍田才開口說道:「發現了?」轉眼,已到還在目瞪口呆的文五郎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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