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權,就是這麼任性 文 / 公子小九
畔之未曾料到他竟比她預計的足足早了一個多月!還弄得這麼興師動眾的,聯姻?除了這個就沒了旁的理由麼?這廝不會是想給她找個後娘吧,不過他才正當年,身邊卻連個侍妾都沒有,孤獨寂寞冷也是情有可原的。
正當她暗自揣測之時,樓浮沉已拋下他那高冷的外衣,直奔她那高聳的腹部而去,眼底精光暗閃,且已動了等他親親外孫出世之後,定要抱到他膝下養著,還當什麼撈子的攝政王?他只想逗弄外孫,享享女兒清福,頤養天年呢。
「乖女兒,看到爹是不是很高興?收到你的信之後,我可是盡快趕了過來,對了,還給你帶來幾個人,你要不要見見?」
那眉頭抖啊抖,樣子似得意又要強自按捺住,與他那張俊臉實在不符,畔之不忍直視,卻也大概猜到他帶了誰來,欣喜之心未起,又深深的擔憂起來,這個時候過來恐怕不怎麼好。
果不其然,紅袖小糰子被人領了進來,竟還有流光!之前不是說流光被夏辰煦的人抓了嗎?從她回來之後一直追問流光的下落,他卻說她不在他這,原先她還一直不信,卻原來是爹爹救下來了?
「姐姐!」
小糰子第一個朝她跑過來,身量似長高了一些,就連原來的嬰兒肥也少了些,半大的孩子才個把月沒見,就感覺變了不少,小糰子依舊抱著她的腿就不撒手了,眼眶紅的跟兔子眼似的,嘴卻倔強的抿著,眼底堅毅之色已顯,看起來倒真是成長了些呢。
「乖」畔之撫摸他的腦袋,也悄悄的紅了眼,心下不禁擔憂了起來,她還記得他身上是被夏辰煦下了蠱毒的,雖有風語幫他壓制,卻一直未幫他取出,而夏辰煦也從未催發過,如今他這一出現,不知會不會被他拿捏著?
都來了自是要一起敘舊,這原本顯得有些空蕩的離王府一時間顯得熱鬧了起來,樓浮沉畢竟是他國貴客,帶來的侍從下屬也要安置,原本這離王府並無多少人,如今要如何安置則要好生思量,紅袖流光來了,倒也可以好生照料畔之,況且畔之心下原本也存了別的心思,就怕以後見不著了,如今也算了了心願。
樓浮沉對閨女受制於夏辰煦一事十分不滿,故此,這次前來,名為聯姻,實則是要護畔之周全,至少有他這個東紫國攝政王的身份,行事起來也方便些,她也不至於左右受制,這也算是作為父親為她能做之周全之事了。
「爹,怎的這麼早就過來?」
「這不是怕你受委屈嘛,這雖是南朝都城,那夏辰煦卻不敢亂來,若本王一出事,便有三十萬大軍壓境,他再任何膽大,也不敢冒這個險。」
「」隨便來個三十萬大軍壓境什麼的,真的給人很大壓力的說,那個樓小哥就真的容忍他這麼胡來?還是因對其有心思,所以對於他做任何決定都無條件的贊同?還是有權就這麼的任性?
「那個那小皇帝同意你調動這麼多兵馬?」畔之不免多問了一句,其實她也是很想清楚那樓小哥到底有沒有『訴衷腸』什麼的。
「本王的命令,他哪裡有不允許的,你不用擔心,有爹做你後盾,誰也傷不了半分。」樓浮沉手袖一揮,甚是肆意,說起來,他倒真算是個有野心的,權勢握於手中,無一人能挑戰他的權威,故此,在他看來,這夏景容這個曾與他並稱雙王的人就略顯懦弱了些,當初就不該避走,而是該把這南朝帝君的位置搶下來才好,否則哪裡還輪的到夏辰煦?
「嗯,爹向來這麼霸氣側漏,一統江湖,只是你怎麼把小糰子她們都帶過來了?」偶爾拍下馬屁股是有必要的,沒見她這麼一說,這樓浮沉的眼都瞇起來了嗎?
樓浮沉聽她問這話,有些無奈的攤手道:「這幾個一看到你寄過來的信,又哪裡還坐的住?非鬧著要一起來。」
一直安分坐在她身邊吃糕點的小糰子,作小透明,反正他是死活都要膩著姐姐的,紅袖流光兩人則低頭站在一旁,這兩個伺候畔之良久,一聽她這出了事,哪裡還在東紫呆的下去?聽樓浮沉要過來,二話不說就收拾了東西跟著過來了,反正無論如何,別想甩開她們就是了。
「好吧離我臨盆還有段時間呢,爹你就打算在這呆那麼久?」畔之問。
「自然,我要守著我的乖外孫出世,況且只有我在你,你還有那個臭小子還能安全,不是嗎?」樓浮沉是個極擅謀略的,仗勢欺人這事可做的相當嫻熟的很,誰又敢說什麼?
他都這麼說了,畔之還能說什麼呢?有這個保護神在,恐怕就是夏辰煦也不得不心有顧忌了,至少這點時日,她與夏景容兩人能過幾日安生日子了。
當晚,便是好一陣熱鬧,好好的弄上了一桌子好菜,大肆慶賀了一番,樓浮沉喝的多,就連夏景容這個陪酒的也喝了不少,除了畔之這個不能喝酒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飲了酒,就連青城也不例外。
是夜,樓浮沉被扶了下去安置,小糰子也紅袖抱了下去,他已年長不宜與畔之同床,整個晚膳中,他可是一直緊坐在畔之身側,像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獸,就連話也少說,畔之心知,這是因為之前出於安全考慮,沒讓他跟著她,心底或許有了陰影,況且他之前生母又突然失蹤,這也著實為難他了。
流光則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後才離了席,當初他曾假扮她的模樣被夏辰煦派的死士抓走了一回,後又放了回去,他其實與夏辰煦見了一面,只是僅一個罩面,他便認出了不是她,也沒殺他,或許是看在他是她的人份上,這也算是僥倖了,畔之有些感激他這一次的仁慈,否則流光若出了什麼事,她恐怕會很難原諒她自己。
散了席之後,畔之與墨香扶著夏景容回了房,紅袖流光與墨香都是舊識,只是兩人對墨香態度冷淡之極,就像是從不認識,墨香平日除了將吩咐的事情辦妥之後,便一直沉默安靜的很,而這一次受到了漠視,面上雖絲毫未顯露,但顯然,心底還是有點異樣的,這提醒著她,她只是個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