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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章 第四節 惡魔小子回來了!!! 文 / 葉子瀟瀟

    「來來來,快進來。」是老媽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樣的客人呢?值得老媽聲音如此愉悅,高興異常。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是老爸的聲音,聽得出來,老爸好像遇見故人了。

    「耀陽,好久沒見了。」哥哥的聲音,分明聽到手掌拍擊的聲音,透到葉凌的耳朵裡。

    耀陽?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聽見過了呢?來不及讓葉凌查尋記憶,一個人影入了她的視線裡。高個子,身高大概在1.80左右,瘦瘦的,眉目清朗,五官如刀鋒刻畫上去,線條分明,酷似少男少女中的漫畫人物,相當帥氣,又帶點邪氣,對了,就是那股邪氣,太熟悉了,熟悉得葉凌童年記憶裡那個身影越來越明顯,跟眼前的人物混同,合為一體。

    噩夢?!!!怪不得那麼熟悉,原來他就是那個臭小子,老以逗她哭為樂的混蛋小子。他不是國小三年級的時候就出國去了嗎?好好的,幹嗎不在國外呆著,跑回國幹嗎?

    「小凌,你堵在門口乾嗎,還不快讓客人進屋去。」老媽斥責的聲音響到耳邊,才驚醒了依然在記憶裡的葉凌。「不好意思,你看我女兒,傻呆呆的。」這邊剛數落完葉凌,盧雨詩趕緊向身邊的婦人說著抱歉。

    「哪裡哪裡,小凌,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很可愛哦。」婦人笑著對盧雨詩說。

    「這孩子,見人也不打招呼,哪像你家的耀陽啊,斯文乖巧又會體貼人。小凌,小凌,還不快點過來,向你的季叔叔、韓阿姨問聲好。」俗話說得好,小孩是人家的好,果然是對的。老媽一見人家的孩子,就拋棄了自家的孩子。一個勁地誇獎人家的小孩,把自家的孩子數落得一點都不剩。哥哥其實也很好啊,葉凌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擺起她的職業笑容,超級招牌金錢笑臉,喚了聲:「季叔叔好,韓阿姨好。」

    「好好好」兩人一臉笑意地連聲叫好。

    「我說葉林,你家小凌,是越長越可愛了。」季叔叔摸了摸葉凌的頭,對著好友誇獎道。

    「雨詩,你有福哦,女兒總比兒子帖心啊。」韓阿姨看著葉凌,感慨著。

    「你們有這麼優秀的兒子,怎麼說都比我家這兩個強多了。」老媽臉部的肌肉充分說明很開心,但是大人就是虛假,明明開心就開心了,還非得要讚賞人家的,貶低自家的,有必要嗎?

    葉凌看在眼裡,不屑。什麼嗎?當我是物品嗎?還論斤足量地評,我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還摸我的頭。雖然心裡不舒服,但葉凌努力使自己不悅的表情不顯露出來。

    這丫頭,明明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臉上還裝得出笑容來,別以為他沒看見,她的手,不耐煩地重複著動作,那制服的衣角都疊起好幾回合了。斜靠在牆壁邊角的季耀陽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嘴邊止不住流淌出戲謔的線條。

    笑什麼笑,看見你這個小子準沒好事,成天一副看似無害的樣子,在大人面前充斯文,背後卻誣陷害人,最討厭這樣的人了,一時間,小時候的種種浮現上了葉凌的腦海,就因為這個小子,她不知道吃了老媽多少次的杖責,現在好了,真是,前帳未清,後帳又來。這一次,走著瞧,告訴你,臭小子,我不再是當初那個受人欺負而無力還手的葉凌了。

    「小凌,你在幹什麼呢?筷子都快戳穿碗底了。」盧雨詩看著女兒像是跟飯菜過不去似的,用力地剁著。

    「沒,老媽,我最近臉部胖了些,體育老師教我的方法,吃飯時候這樣子,有助於消化,容易把臉部贅肉去除。」葉凌斜視著那個嘴邊掛笑的傢伙,再笑,就把你牙齒扣出來,再看,就把你眼珠挖掉。

    「是真的嗎?」韓阿姨一臉期待的樣子注視著葉凌,目光裡滿是期待,是驚喜的光芒。

    「是。」就算不是真的,也得說成真的,為了應付眼前,葉凌只好硬著頭皮,裝作很懂的樣子:「喏,這樣…這樣…對對對…就是這樣,如此效果會更好。」為了增加可信度,葉凌乾脆試演了一遍。

    「太好了。小凌,前幾天,化妝師說我的臉有些胖了,為了上舞台有更好的效果,最好希望我能把臉部贅肉去掉一些。這下好了,我正愁惱著找不到秘方呢。」韓阿姨如獲珍寶,笑聲連連。

    葉凌卻笑得有些勉強,怎麼這麼倒霉啊,萬一不靈光,她豈非死翹翹?反觀那個小子從頭到尾一直笑著看她的笑話,而她像個小丑一樣,一個人唱完了全場,完場,還免費贈送給別人一個笑料,給自己設了一個定時炸彈。

    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沒什麼變化,清澈的眸光反射著掘強不服輸的個性,只是她好像對他很不友善,從他進門,她從一開始詫異的目光轉變成驚扼,然後是鄙夷,最後成了敵視。看來他的出現,讓她勾起不好的記憶來了。季耀陽看著對方利箭一樣的目光掃視著自己,一絲苦澀的神色浮現,如果她的目光此刻能殺人的話,恐怕他已無葬身之地,體無完膚了。

    但他的苦澀看在葉凌的眼裡可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變成了嘲諷,因為他嘴角邊似有若無的淡笑看起來更似冷哼。有什麼了不起,拽拽的,幸好今日見面之後,大家以後路歸路,橋歸橋,不會再見面了,嘿嘿,今天我就大度點,不跟你計較。

    「小凌,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沒看見客人在場嗎?看你,飯粒弄得滿桌都是。」一度沉浸在暗爽狀態下的葉凌,不小心把飯碗裡的飯都撥出去了。看到老媽利光凝聚,且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頭,葉凌趕緊低下頭,裝成淑女樣,慢慢吃飯。

    「讓你們見笑了,實在是抱歉。」老媽再次向季家一家面帶微笑,說著歉意的話語。

    「哪裡哪裡啊,雨詩,你這一責怪,倒叫我們不好意思了。大家在一起吃飯,不就圖個樂嗎?你女兒很好,把大家吃飯的興致都提起來了。還是自在點吃飯好,小孩子家家的,隨他們去。」韓阿姨勸道,老實說,這女娃兒,她看著很喜歡,自然,爽直,不做作。

    「盧阿姨,這菜做得太豐盛了,簡直比大飯店的廚師做的還要好,我吃得很開心,謝謝招待。」自知吃完了,季耀陽擦試了嘴角的油膩,有禮地表示謝意。

    「是嗎?」老媽被他這麼一誇,笑得合不攏嘴了:「那就多吃點,怎麼不吃了點,再多吃點啊。」客氣啊,老媽怎麼從來沒對我們兄妹兩個客氣過。葉凌把剛才老媽的責怪一股腦轉移到季耀陽身上,哼,馬屁精,小心拍到馬蹄上,踢死你。

    「媽,我吃飽了。」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呀,葉凌起身離開餐桌。

    「吃飽了。那就去做作業。別給我偷偷上網,等下我查崗,被我發現,你可知道後果的。」盧雨詩不忘給女兒下預防針。

    「知道了。」葉凌準備回房間。

    「等一下。」盧雨詩像是記起什麼。

    「還有什麼事,老媽大人。」拜託一次性說完,葉凌無奈地回過頭,等著吩咐。

    「就是耀陽的事,他今天已經去你們學校辦理入學手續過了。明天你跟他一起上學,記得好好照顧人家,帶他熟悉熟悉學校。」盧雨詩這顆炸彈砸得可不輕啊,讓葉凌的美麗幻想頓時成泡影。

    「媽,你在說什麼?他們不是來拜訪一下,然後再回國外去的嗎?」她不相信,這不是真的,搖搖頭,世界還是美好的。

    「誰告訴你的,你季叔叔一家人從美國搬回來住了。喏,還住我們家隔壁,跟小時候一樣,你們三個又可以一起玩了。」這孩子,莫不是聽到這個好消息,一時接受不了,太驚喜了。跟自己剛開始得到消息的喜悅心情一樣呢,盧雨詩自顧著給女兒下著定論。疏不知葉凌的想法跟她是兩個極端。地獄啊。

    「是啊,你們三個小孩子,又可以在一起了。」季叔叔也是一臉歡喜。

    「太好了,耀陽,真的嗎?歡迎來我學校。哈哈。」葉楓簡直太開心了,耀陽可是小妹的剋星啊,從此之後他葉楓終於擺脫被欺壓的局面了,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看著他們一團合樂,老哥的歡呼聲,葉凌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實了。

    不過接受是一回事,配不配合是另一回事,為了以後著想,劃清界限,別開關係是上上之策。所以說呢「老媽,叫哥帶他熟悉校園吧,我明天要考試。」葉凌說完,閃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丫頭的拒絕是何等的明顯,只怪自己童年帶給她的回憶不好,現在能說什麼呢?季耀陽低頭沉思著,怎麼樣才能換來丫頭的和睦共處呢?

    而一邊的葉楓則丈二摸不到頭腦。

    明天有考試嗎?葉楓摸摸後腦勺,看向閃進房間的小妹,奇怪地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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