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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魔界涉足(九) 文 / 史前小男人

    情況已經算是越演越烈了——弗朗西斯在陳英皇打圓場之後,絲毫都沒有放鬆,還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弗朗西斯首先說道:「你少在這些淳樸的百姓面前裝作十分的謙和。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

    陳英皇一聽,這是我給你臉面,可是你卻一點面子都不願因給我留下啊。這可使得陳英皇真的有點掛不住臉了。

    「弗朗西斯,你可真是大膽啊。京王在這裡,你卻還是這樣無理取鬧。京王這次只不過是協助諸位神仙,押送陳應龍這個罪臣。你弗朗西斯還拿著我京國的俸祿,可是卻在這裡說著京王的不是,你這可真是大逆不道啊。」陳英皇身邊的侍衛長終於要像陳英皇表現忠心了,往前幾步,大喊一聲。

    「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敢跟我說話這麼大聲?想當年,我還在前線征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呢。你敢這樣跟我說話,真是膽大包天了。」弗朗西斯雖然是發火了,但是還是知道不能直接去打陳英皇,正好出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侍衛長,弗朗西斯直接抬手便打。

    弗朗西斯一腳就將陳英皇的侍衛長踢的飛了起來,陳英皇看在眼裡,恨在心上。可是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陳英皇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就這麼強硬的就叫人把弗朗西斯的拉下去處斬。可是,這面子也丟了,總得想個什麼辦法把這個面子補救回來。這個可是作為一國之君的一個威嚴啊。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來了幾個侍衛,擠開人群跪在陳英皇的面前說道:「京王,太后娘娘讓您快點將晉王帶入宮中。刻不容緩!」說完之後,這幾個侍衛也沒有費什麼話,直接就轉身離去。

    陳英皇剛才還在愁著要怎麼給自己鋪設台階呢。正好自己的母后就給自己來了一個台階。藉著這股引子,陳英皇就不理睬弗朗西斯的胡鬧,直接就開始朝王宮走去。

    弗朗西斯見陳英皇也沒有繼續跟自己蠻橫起來,也就不好再得理不饒人,也做罷了,與陳應龍繼續寒暄了幾句,然後也離去了。

    穿街過巷,陳應龍回到了自己久違的那個議事大廳。議事大廳的後方就是王室的寢宮。此時的議事大廳已經比自己當年還在北京的時候更加雄偉了,更加華麗了。望著這個議事大廳,陳應龍還會不禁想起此前自己和陳英皇一起議政的時候。

    那個時候,自己還被大家稱作攝政王。每天還要像模像樣的去議事大廳,和哥哥坐在並排的位置,聽著台下的大臣匯報。這一切,都十分讓陳應龍感覺到那是自己逝去的青春。

    「京王,太后已經在裡面等您好久了。請你快帶著晉王進去吧。其餘的人就請留步吧。」侍衛說道。

    陳英皇回頭看了一眼,示意自己的侍衛都不要跟著,然後抓著陳應龍背後的繩子結,將陳應龍帶進了太后的宮殿。

    此時的太后已經正襟危坐等待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的到來。陳應龍才剛一進門,就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母親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三年過去了,太后還像是以前一樣年輕、漂亮。

    就在這個時候,太后也揮了揮手,將左右的侍女都退了下去。整個前殿就剩下太后娘娘、陳應龍和陳英皇這一家人。

    這三人就這麼匯聚在這裡,這個時候似乎四年前也是很少的。那個時候,母親為了陳英皇的擇偶問題,狠狠的訓斥了陳英皇一頓。那個時候,陳應龍還跟自己的哥哥一起說著未來。那時候,馬努特也都還在,一切都是那麼的位置,那麼的美好。

    可是現在,四年過去了,一家人又在這間宮殿裡面見面了。可是,方式,氣氛,原因都不一樣了。陳應龍是名義上的神仙手裡的階下囚,陳英皇是一個專治的國王,太后則是一個已經不再那麼強制的女人。她看過了一千多年,世事的變遷。如果此時的太后看見楊戩,應該一定會驚訝的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叫出來。

    可是,楊戩就在門外,等待著陳應龍和自己母親的洽談結果。

    「龍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三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啊。為娘的,可真是好想你啊。」太后說著說著,突然間就哭了。

    「母親,我也是未嘗不思念您啊!這些年,孩兒一直都在廊坊,夜以繼日的建設著廊坊的一切。為的就是,保護好父親留下的京國的每一寸土地。今天,孩兒能跟母親相見,就算是死,也心滿意足了。」陳應龍說著說著,也哭了出來,利用法術,眼淚瞬間就如同流水一樣,嘩嘩的流了出來。

    「弟弟,母親,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弟弟畢竟還是年輕啊,在外面做了些事情,惹怒了神仙,將他抓了起來,要進行嚴厲的懲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弟弟,你一定要潛心接受神仙的指教,爭取有一個好的歸宿,而母親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你也看到了,母親現在不是生活十分的富足,而且青春永駐,絲毫不見老。這下子你看到了,你也可以完全的放心了吧?」陳英皇在一旁冷嘲熱諷的說道。

    「皇兒啊,你還是先出去吧。我和龍兒已經許多年都沒有見過了。你出去,讓其他來拜見我也好,來到我這裡說一些破壞你們兄弟兩個和睦的話的人也都拒之門外。好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太后娘娘十分平靜的說道。

    「母親,這個」陳英皇還是有些猶豫,但是太后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嚴厲。這種眼神就好像是曾經的太后和年幼的那個陳英皇,在為了一些小的事情,嚴厲的訓斥的時候的那種眼神。陳英皇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這種眼神背後的可怕。這眼神也讓他想起了曾經,那些母親管理十分嚴格的教育。

    他不敢違背,不敢再說些什麼,慢慢的退了出去。

    陳英皇一出去,手下的人就紛紛湊了上來問道:「京王,怎麼了?」

    「我們王室的事情,你們就少問。都給我在這裡看著,不要讓晉王就這麼隨隨便便逃跑了。神仙啊,就請與我一起去餐廳,我宴請幾位一下。這一路上吃的都不太好,都不夠豐盛,就讓我補救一下子吧。」陳英皇出來以後,還是不忘了跟神仙好好的拍拍馬屁。

    「也好啊,那我們就恭請不如從命了。可是,京王的這些人就能保證陳應龍那個小子逃脫不了嘛?」楊戩突然問道。

    「哦?應該是可以的。神仙們就請放心吧。要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脫逃了,我就替他去受這個罪。」陳英皇實在是覺得陳應龍不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在自己重兵把守的王宮大殿裡還能輕易的脫身。

    而楊戩其實是不會擔心陳應龍是不是會跑掉的,這麼說只不過是說給陳英皇聽的,證明自己這些神仙還是一定要拿陳應龍去伏法的。

    大殿之內,就只剩下了陳應龍和自己的母親二人了。母子二話沒說,先是抱頭好頓的痛哭,這一哭,可是把這些年的苦悶都哭在了一起。母親是最疼愛陳應龍的,最關注陳應龍,看到自己的小兒子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奔波著,受了這麼多的苦難。

    「母親,兒臣實在是太想念您了。這麼多年,我都一直沒有機會回到北京來看望您。那不是兒臣不想回來,實在是回不來啊。我的哥哥就是找各種理由,說你我母子二人實在是不適合見面,理由天馬行空,都難以自圓其說。兒臣也知道母親疼愛我,給我出了一個主意,但是我實在是不忍心就這麼手足相殘。」陳應龍說的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母親自然都明白,我都知道。這些年來,你的哥哥也是在我這邊動了不少的腦筋。我時常會問問他,為什麼把你派去了廊坊駐守。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一次京城都沒有回來過。為什麼人不回來,就連一封書信什麼的都沒有寄回來。每當我問這些問題的時候,你的哥哥就是搪塞。

    他總是說,自己一直都想將你調回來,可是你執意不想要,就是要在廊坊呆著。說你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回到北京會覺得有我的存在,受到壓迫的感覺。還說去廊坊的事情,是你求了他很久的。還說你在打完仗之後,就是拿去廊坊為一個獨立的官員,作為交換條件的。

    還有就是,他說你根本就不想我,還說你總是會和周圍的國家做一些勾當。要不是他念在你們是親兄弟,他早就會按照國家的法律來懲治你的違法行為了。」太后說的也是泣聲連連。

    進過這一段談話,母子二人又一次抱頭痛哭。這一次,母子二人當面對質,知道了陳英皇的真面目。哭過之後,陳應龍首先說道:「母親,我這次回來,其實是有一個計劃的。不知道,母親是否答應我的計劃?"」哦?計劃?你先說說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計劃?還有,你哥哥說你這次回來是因為那些神仙被你惹怒了?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惹著了那些神仙啊?「太后擔憂的問道。」母親,您放心吧。根本就沒有那回事。我只是故意騙我的哥哥的,那些所謂的要抓我去受什麼懲罰的神仙其實都是我的好朋友。其中還有一個神仙你是認識的,就是二郎真君楊戩啊!「陳應龍說完之後,太后果然是流露除了那種十分驚訝的表情。」二郎真君?他怎麼回來。真沒想到,他真的遵守使命,開始一直保護著你了。那龍兒,既然有二郎真君這樣的神仙與你為伍,那為何你還要跟你哥哥轉彎抹角的,說你是被他們抓起來的呢?「太后問道。」是這樣的母親,如果我要是不示弱的話,我的哥哥會放過我嗎?這是很顯然的吧。所以,我就跟他說了這麼一個謊話,還得到了楊戩的配合。而我這次回到北京一個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接您走!「陳應龍緩緩的說道。」什麼?接我走?去哪裡?去你的廊坊嗎?「太后一連反問了陳應龍好幾句。」母親,時間十分的緊迫。不知道您是否願意啊?「陳應龍焦急的問著。」不可以,我是不會就這麼偷偷摸摸的離開的。你的哥哥,必須要為他做的這些個傷天害理的事情付出代價。我們不能永遠都躲著他,他要正視自己的錯誤才行。所以,我的兒子,母親就守在這裡,你就放心吧。你哥哥就算再糊塗,他也不會動我的。而且,他也動不了我。「太后眼神裡藏著一絲堅毅。」母親,您走了之後,我們也可以一起出謀劃策,然後再將我哥哥的事情解決了。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陳應龍還在積極的努力著。」不不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的哥哥有很多正確的政治上的決策。只不過他對於你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猜忌。在他登上了王位之後,這種心態越發的嚴重,我要做的就是,盡量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壓制他的這種猜忌。努力使事態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太后嚴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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