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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高崖投京 文 / 史前小男人

    超人的頭上絲毫沒有破損,更沒有紀靈想像中的鮮血四濺,腦漿亂流。紀靈忙收回板斧查看,只見板斧的斧刃有些許碎裂。

    超人笑看著紀靈,伸出一隻手,做出再來一次的手勢。

    這回紀靈可是火了,掄起板斧耍了起來。

    「紀家斧第三式,千鈞一擲。」皇甫絕塵立刻認出了這招。所謂紀家斧,是很多板斧武功中的一個分支。而這裡的千鈞一擲,便是在空中揮舞三下,藉著慣性和身體對於板斧的控制力,猛力的發起一擊。

    超人看著紀挺賣力的揮動著板斧,甚至有些心疼:「紀將軍,別甩了。砸吧。」說著,朝紀挺探出了頭。紀挺迎頭就是一斧,這一回,聲音比剛才還大還響。

    超人保持著探頭的姿勢,呆了一會,用手拿著斧刃,笑著說道:「紀將軍,你這寶貝碎了。」輕輕一點,斧頭碎了大半,幾乎只剩一個禿桿。

    「這…。」紀挺見隨自己東征西討的板斧竟然打了一個人打了兩下就碎了,大驚失色。

    「該我打您了吧。」超人伸出另一隻手,就蓄了很久的氣朝紀挺打了過去,轟的一聲,紀挺被擊得飛了出去,撞塌了許多營帳,裡面的士兵紛紛醒來,不知所措的看著呈現在眼前的藍天白雲。

    紀挺帶來的這幫士兵見主將被敵人打的生死不明,都驚慌失措。這時候,站出了一個挑頭的。

    「殺啊。」那人大喊,這些失了魂的長刀兵便開始朝還在床上沒弄請楚怎麼回事的京國士兵砍去。

    超人和陳英皇一看大事不好,連忙出手擊殺那些長刀兵。

    軍營裡一連發生了好幾聲巨大的響聲,把陳英皇等人也給驚動了,同時還有很多很多的士兵。

    「怎麼回事?」陳英皇問道。

    「京王,有一夥手持長刀的敵軍前來劫營。晉王和一位不知名的戰士正在和一些將士們應敵。」

    陳英皇朝事發地點望去,長刀兵的人數顯然居多,連忙喊道:「眾將士,給我活捉了這些敵軍。」陳英皇和弗蘭西斯一起帶兵殺了過去。

    由於兩軍人數相差懸殊,加上京國剛剛得勝,士兵們興奮勁還沒有過,這兩萬多人死傷大半,被俘虜的四千多人。而那紀靈,被超人打了那麼一下,竟然沒有死,只是一直昏睡到被關進大牢裡,同行的還有皇甫絕塵。

    自此,此次大戰裡魯國被俘虜的大將都聚在了一起。

    「絕塵,你怎麼才被帶到這裡?」皇甫高岸關切的問道。

    「別提了,抓我的那個傢伙實在是太厲害了。」皇甫絕塵垂頭喪氣的說道。

    「你別說了,你就是本事不見長。」皇甫高崖罵道。

    「切。四叔倒是神功蓋世,在府上也沒少跟我吹噓,如何也到了這裡啊?」皇甫絕塵一向最討厭四叔的殘暴和自負。

    「你他媽說什麼。」皇甫高崖抬手就要打,被皇甫高岸攔住。

    「三叔,這次是我們家做的先鋒。可你們被抓,也是我們家統兵打的這場仗嗎?」皇甫絕塵突然問道。

    皇甫高岸搖了搖頭:「唉。大哥本來是要一鼓作氣,全力擊破的。可是,那三太子與二太子簽了個什麼約定。他說他派這個紀胖子來偷襲,我們皇甫家來了有些時日,較為熟悉戰場,就讓我們給他們拖時間。」

    「可最後,時間也沒妥夠,我們也打了敗仗。」皇甫絕塵絕望地說。

    「我估計大哥也是憂心父親的安危才這麼做的。否則一定會當機立斷,不管三太子的什麼命令。」皇甫高岸憤懣的說道。

    「爺爺怎麼樣了?為什麼說爺爺的安危和這次作戰方式有關呢?」皇甫絕塵焦急地問道。

    「我們四個出兵之前。三太子跟二太子說自己帳下有一個什麼神醫,治療效果出奇的好。二太子也是對父親的安危十分擔憂,也沒有多想,以為大戰在即,三太子不會在這方面耍什麼鬼點子。

    哪成想,父親被帶到三太子的地盤後,不許我們探視,說什麼神醫治病外人不得打擾。我們連夜找二太子商量。二太子說是中了三太子的計,他把父親擄了過去,就是為了要挾二太子聽他的計劃行事。

    二太子畢竟宅心仁厚,我們家對他忠心耿耿,他為了父親的安全,就讓我們全按三太子的計劃辦。」皇甫高岸不禁捶足頓胸。

    「三叔,你也別懊惱了。都怪我,要不是我逞能,沒有及時通知諸位長輩,爺爺也不用大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不過,你剛才說爺爺受了傷,是怎麼回事?我記得爺爺還未打過仗啊,怎麼受的傷?」皇甫絕塵最關心的就是他的爺爺。

    「那晚父親射中了一個劫營的傢伙,但見你被人抓走,憂心忡忡。忽然有人報告說

    看』書[網原創』狠瞪了皇甫絕塵一眼,可礙於三哥在場,本來想暴打這小子一頓,也沒法下手。低頭一看,紀挺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這紀挺以前在天津城內也沒少給二太子和皇甫家下絆子。此時皇甫高崖正愁一口惡氣沒地方出,新仇舊狠都算在這個半死不死的傢伙身上。

    「呸呸」兩口吐沫,抬腳就踹,一邊踹還一邊罵著,「讓你在我跟前得瑟,你不壞嘛,你不牛逼嗎?我要是你爹,我一天打你八遍我都不解氣。」說著,一腳踹的比一腳狠。這紀挺在這重踢之下,竟然睜開了眼睛。

    「我靠,娘的這都死不了。」皇甫高崖喊道。

    紀挺視野之中一片模糊,嘴一張一合的,說不出話來。

    「紀胖子,你高崖爺爺可是你救命恩人。要不叫我這『狂踹』療法,你早就化為灰燼了。」皇甫高崖大笑道。

    「你省點力氣對付北京人吧。」皇甫絕塵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皇甫高崖這時候心情出奇的好,也不理會,只是蹲在紀挺旁邊看著這個還在死亡線邊上的胖子緩緩地掙扎著。

    這時,波羅和陳英皇走進了監牢,來「慰問」這四個高級戰俘。

    波羅體內的考辛斯借波羅的雙眼看著牢中的四個人,一眼就看中了紀挺和皇甫高崖。他看上的是這兩個人都有和陳英皇一樣的私心邪念。考辛斯雖為火靈第一護法,但由於沉睡多年,大部分能力都已經流失,唯獨善於利用別人的邪念從而控制對方為其所用的能力還很強。

    波羅走進牢籠,蹲下看著奄奄一息的紀挺。紀挺兩隻眼睛緩慢的眨著,氣息越來越微弱。

    「京王,我看,這兩個人肯定是魯國的高級官員。我們不如把他們帶走審訊吧。」波羅略帶命令口氣的說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來人,把這兩個傢伙押出來。帶到審訊室。」陳英皇轉身離去。紀挺被人抬了出去,皇甫高崖則被四個人押著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燭火很昏暗,皇甫高崖根本就看不太清楚坐在對面的兩個人。而紀挺就被人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先報上名來吧。」波羅開口道。

    「皇甫高崖。」皇甫高崖努力的看著問他話的那個人,卻只有一個漆黑的輪廓。

    「牢裡的,還有桌子上的都是什麼人?」陳英皇問道。

    「一個是我侄兒,皇甫絕塵,一個是我三哥,皇甫高岸。」皇甫高崖在這恐怖的氛圍下,連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桌子上的這個人呢?」陳英皇大聲說道。

    「他是紀挺。算是我們家的政敵。」

    「還挺配合的。你在魯國是什麼官職啊?你有什麼背景啊?」波羅懶洋洋的問道。

    「我乃魯國十六名上將之一。」皇甫高崖此時說起自己的官職還是有些得意。

    「呵呵,」波羅對著燭火吹了一口氣,那燭火不滅反而燒得旺了起來,將整個審訊室照的透亮。

    皇甫高崖又一次看到了將他帶到這裡的兩個人,這一次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二人的相貌。

    「你們是誰?「皇甫高崖見二人長得沒什麼可怕的,膽子忽然大了起來。

    「哈哈。我親愛的京王啊,我說什麼來著。這個外強中乾的傢伙,看到我們並不兇惡的外表,便開始變得強大。剛才在漆黑之中,可是問什麼答什麼啊,乖得就像一個小學生。」波羅大笑道。

    「你笑什麼,信不信我廢了你?」皇甫高崖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怒視著波羅。

    「讓我看看你有邪念的本源是什麼。」波羅閉上眼睛,念動了咒語,右手一指牆壁,牆壁上立刻出現如同電影一樣的畫面。

    畫面上,一個小男孩打倒了幾個個子比自己大的男孩子,把那些那孩子的玩具都抱到懷裡,高高興興跑回了家。回到家之後,被父親發現了,便問小男孩玩具怎麼來的。小男孩支支吾吾,全都如實交代,便被父親痛打一頓,並在父親帶領下,挨家挨戶把玩具歸還。

    「從這時起,你便體會到了武力可以得到一切的樂趣。同時,你很憎恨你的父親,你認為你還要被你父親管制,是因為你打不過他。所以你殘暴和自負的性格便從此跟定了你。我說的對不對。」波羅慢條斯理的說著。

    「你們到底是誰?」皇甫高崖大聲吼道。

    「我們?忘了跟你介紹。看到了嗎?坐在這裡的,這位年輕英俊的少年,就是我們京國的京王。而我,只不過是給京王打工的而已,你可以叫我波羅,也可以叫我考辛斯。哈哈。」波羅笑的很狂妄。

    「你們這些法師,還有臭道士,禿驢,術士,都會這些裝神弄鬼的小把戲。有本事和我們一對一單挑。」皇甫高崖近乎喪心病狂的喊道。

    「說的沒錯。可是就是我們這些裝神弄鬼的小把戲,可以將你們打敗不是嗎?」波羅繼續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我大哥用兵受到了三太子那個床蠢貨的限制。那個王八羔子要我們當先鋒,然後又軟禁我爹來要挾二太子和我們,不能衝鋒奪功業,而是給他的這個狗奴才的偷襲當掩護的。」皇甫高崖抬起拳頭,就要向紀挺砸去。可是,他使足了力氣也打不下這一拳。

    原來,是波羅用法術控制著他的拳頭。

    「再用用力,看看是上將軍你的拳頭厲害,還是我這裝神弄鬼厲害些。」波羅輕蔑的說道。

    皇甫高崖堅持了一會,見實在是無法落下拳頭,便放棄了。

    「這就對了嘛。為了表示我們招降上將軍的誠意。剛才我們也聽出來了,這個胖子是你們家的仇人。上將軍定是很想殺他吧?」波羅明知故問道。

    「不光殺了這個豬頭,還有那個該死的三太子令狐星水。」皇甫高崖咬牙切齒的說。

    「但是,殺了你眼前的這個豬頭,只能解一時之痛。讓你的對頭心甘情願為你辦事,不是更好。鄙人不才,有一個想法,不知上將軍願不願意一聽啊?」波羅料定皇甫高崖這個莽夫此時已經上鉤了。

    「願聞其詳。」皇甫高崖坐了下來,閉著眼睛等著波羅開口。

    「將軍果然是識時務者,俊傑也。鄙人會些裝神弄鬼之術,可將此人救活…」波羅剛說道這裡,皇甫高崖立刻站起身來咆哮道:「什麼玩意?救這豬頭,你還跟我說是讓他給我辦事?」

    「將軍請往下聽啊。」波羅和陳英皇忽視一眼,都笑了。

    「你說吧。」皇甫高崖也不坐了,就直挺挺的站著盯著波羅。

    「活是活了。但此人已經不是他自己了。而是您的僕人,完全聽命與您。他不是你說的那個三太子的人嗎?你可以命令他怎麼怎麼在三太子那邊當您的『裡應』。您要是再願意跟我們有這麼一個友好協定,我們做你的『外合』,那您不就為您的家族出了一口惡氣嗎?那您日後的地位肯定也是蒸蒸日上的啊。」波羅說完,看著低頭沉思的皇甫高崖。

    過了好一會,皇甫高崖抬起頭,說道:「你們這麼做的條件是什麼?」

    「將軍這是什麼話。條件就是將軍與我們京王結為好兄弟、好夥伴。日後您的主子要是想攻打我們,您給求個情。要是日後我們國小力薄,你能借個兵。但凡有朝一日,我們與別國犯了麻煩,跟貴國借個道。你痛快答應便是。」波羅笑著說。

    皇甫高崖一聽這條件,沒有求金銀珠寶,沒有求各地賣國,甚至自己都不用付出一點力氣,就可以在別人的幫助下,為家族揚眉吐氣,這真是甚合自己心意的事啊。

    「既然京王和波羅大人這麼有誠意,高崖倘若再冥頑不靈,那就這是無藥可救了。」皇甫高崖跟陳英皇、波羅簽訂了一份「建交合約」。皇甫高崖按了手印、簽了名字。而這合約說的也是很簡單,不過就寫了:京國京王與魯國上將軍皇甫高崖相見恨晚,結為盟友,互幫互助,永不背叛。

    「那咱們這麼愉快的時刻,不能沒有酒啊。咱先喝一杯,我就把您的僕人弄活過來。」

    三人連乾三杯。波羅對著躺在桌上的紀挺面門晃了兩下手,紀挺便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波羅指著皇甫高崖說道:「這是你的主人,你今後需聽他的話,」轉過身來朝皇甫高崖要了一綹頭髮,給那紀挺吃下,「他的命令你不可以違抗。」說完,又用手在那紀挺面前一掃而過,那紀挺雙眼閃爍著綠光,不一會就恢復了正常,朝皇甫高崖走去,撲通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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