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38是中央四十六室直接下達的 文 / 遇塵

    「嶺，生日……快樂。」

    雖聲音低沉，但卻飽含深情。

    水汽突然就氤氳了千川嶺的眸子，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要眼淚流出來。她好想大哭一場，可是不行。她已經發誓不再哭泣，面對朽木白哉，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

    為什麼你總是能那麼輕易地戳穿她堅如壁壘的心牆，總能那麼輕易讓她落淚。

    她想任性一回，就算，她對他還是是那麼都不能說。

    所以她沒有掙脫他的懷抱。

    只是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因為她知道，以後不會再有機會。

    朽木白哉找出他結婚時千川嶺送回來的戒指，重新給千川嶺帶上，脖子上一陣涼意，千川嶺沒有再拒絕。

    「那個髮帶斷了。」所以，不能還給你，但是屬於你的這枚戒指，除了你永遠沒有人配帶上。

    朽木白哉給千川嶺帶項鏈的時候，眸子突然一瞇，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似乎懷疑自己看錯了，他重新確認了一下。

    雖不明顯，但千川嶺紫紅色頭髮中間夾著的是……白髮？

    他心猛的一痛。

    白髮。

    她究竟默默承受了多少事情。朽木白哉不敢去想，這白髮的促成，是不是還有他狠狠傷她這一重大原因。

    他感受到了懷裡的人生命的消逝。

    輕柔的撫摸她的髮絲，開口：「你有白髮。」

    朽木白哉感受到懷裡的人身子一僵。

    千川嶺推開了朽木白哉。

    月光下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剛才……失禮了。」對不起我和你相擁，對不起你看清了我的白髮，對不起我不想讓你擔心了。

    「……」

    「朽木隊長能親自祝福我生日感覺十分受寵若驚……」

    「……」朽木白哉一動不動唇線緊抿盯著千川嶺，千川嶺第一次看清楚對面總是很難看清感情的男人墨玉般的眸子裡的痛。

    明明相愛，明明就近在眼前。

    為什麼他們中間總會有一些事情阻擋她們，姊小路家的陰謀，藍染的陰謀。

    捲進事件裡都不是他們彼此的初衷。

    朽木白哉不知為何千川嶺依舊要推開他，他知道她心裡藏了很多秘密，他甚至感覺似乎要有大事發生。

    「你喝酒了。」朽木白哉開口。

    我以為你原諒我了。千川嶺揚起一個苦笑：「只是被亂菊按在椅子上強制灌了一杯。」只有一杯。

    「我送你回大鬼道眾。」

    千川嶺沉默，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兩個人一路都沒有說話，千川嶺享受這最後平靜的時光。

    是誰監視著她，看著眼前這個場景，忍不住微笑著喟歎：「最後的……平靜嗎？」

    日子很平靜，就像藍染根本沒有動作一般，千川嶺卻根本就無法放鬆警惕。

    而在一周後，千葉藏純推門進了她的辦公室：「有命令。」

    「命令？」千川嶺細細品味著這個詞，命令的意思……是不可以拒絕的意思吧。

    「什麼命令。」

    「要你帶領這回的一回生……進行虛狩。」他們學生時代虛狩那次，千葉藏純也在，現在回憶起當時的慘狀，還是忍不住難受。

    「呵，靜靈廷什麼時候有權利直接命令大鬼道眾做事了，我們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她忍不住冷笑一聲，而千葉藏純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命令是中央四十六室直接下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