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07再也不同 文 / 遇塵

    海燕和都的婚禮極其熱鬧，朽木白哉沒有來，據說是因為太忙了，但像是志波海燕這種性子的人自然是交遊廣闊，結婚那天來了許多千川嶺不認識的人。

    她提著朽木白哉送來的賀禮『櫻花釀』，在人群中找尋自己的熟人，她看到碎蜂一人坐在角落裡喝著悶酒，似乎很久沒有和碎蜂一起說過話了。

    她走過去，在燈光的照射下留下一片陰影，碎蜂眼底帶著寒意蹙眉抬頭，卻發覺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千川嶺。

    有些彆扭的收回目光，她向旁邊挪了一下，留了一個位子給千川嶺。

    碎蜂變了。

    她不像以前一樣只是一句調侃都會臉紅的女孩子，她不高的個子，卻撐起了二番隊隊長的羽織，已經可以獨當一面。

    看來夜一的離開，對她打擊很大。

    「前輩來，是為了什麼？」碎蜂開口，千川嶺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她，這位是因為夜一認識的，昨天才剛從現世回來，聽說是有什麼任務，至於任務是什麼，別的番隊不知道，作為現任二番隊長隱秘機動總括管的碎蜂一定知道。

    所以她主動來找自己搭話，一定不是單純的想一起喝酒而已。

    千川嶺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當初的那個千川嶺。

    只不過，她再也不是當初的碎蜂。

    「碎蜂，女孩子不要這麼冷淡，看你天天都笑不出來，前輩我替夜一擔心啊~」千川嶺故作輕鬆，心裡卻壓著石頭一般。

    這是夜一拜託她的事情。

    「請前輩不要再提那個屍魂界的罪人了。」碎蜂此時心裡隱隱作痛，她是為夜一一切利益而站在這裡的，這是蜂家作為四楓院家附屬家族對家主必須盡到的責任。

    而那個她最信任的人，本也應該最信任她的人，卻和那個不省心的浦原喜助一起叛逃。

    她怎麼能不難過。難過化作動力甚至是仇恨，她等待著和夜一再見面的一天，然後親口問清楚。

    「碎蜂，既然還當我是前輩，那就聽我說幾句話，你也知道自己現在在屍魂界，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交心人。」

    她看著碎蜂仰頭喝下一杯酒：「海燕和你關係不錯，我也可以，但是再也不會有像夜一那樣的人了。」

    「希望你能幫我隱瞞，這次去現世，我見到了夜一他們。」碎蜂終於抬起頭直視千川嶺的眸子，似乎想看穿她是不是在撒謊。

    「我知道你太在乎她，所以直到現在還怪她什麼都沒和你說就走了，連道別也不曾，甚至你覺得，作為二番隊的隊長，屍魂界四大貴族的家主怎麼能說走就走實在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她的無奈。」

    「她對我說，要我告訴你，她向你道歉，但她從不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

    碎蜂感覺到自己眼裡居然有了濕意，明明那麼多年，心裡壘砌的銅牆鐵壁，這因為這一句話徹底崩塌擊潰。

    千川嶺笑了笑，離開碎蜂，她需要自己安靜一下。轉身的同時，她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

    內心有了一種虛空的感覺。

    屍魂界在變，碎蜂在變，白哉在變，那麼她呢？這一切好像和她以前在意的和保護的。

    都再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