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出海 文 / 夜臨姬
天虹好歹拉著兩人坐了下來，本來他是無論如何都拉不動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的，不過天虹一直用眼神示意拔爾波看向賽巴左腹的傷，這才使得拔爾波罷手。
天虹鬆了口氣，坐了下來，看著還在互相瞪視著的兩人，不由大傷腦筋。
良久，禁不住天虹頻頻示意的拔爾波頗不情願的開口道：「算了，今天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賽巴眼神一冷，依舊不肯罷休道：「這點傷不礙事！你要打我隨時奉陪！」
拔爾波伸手打住還要說話的賽巴道：「好了好了！我還不知道你？」
賽巴別過臉去，一副懶得說話的神態。
天虹此時夾在二人中間顯得非常尷尬，連忙拉著賽巴起身向拔爾波告辭道：「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就在這坐一下吧。」
拔爾波瞥了眼賽巴，點頭道：「你們有事儘管去吧，我剛好在這裡還約了朋友。」
天虹向拔爾波歉意一笑，拉著賽巴下樓去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拔爾波歎了口氣，自語道：「都這麼久沒見了，這傢伙還是這副脾氣！」
……
片刻後，天虹就跟賽巴出現在了東城的一條小路上，兩人並著肩慢慢的走著。
看著兩邊明顯比不上剛才那大道繁華的店舖，天虹看著餘怒未消的賽巴小聲道：「老巴，我們到底要去哪？」
賽巴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來：「出海。」
「出海去見人？」天虹愕然道。
賽巴沒有再說話，反而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天虹聳聳肩，無奈一笑，只得跟了上去。
沒走多遠後，天虹就跟著賽巴來到了這伊尹城外最近的一個碼頭，賽巴顯然是這裡的常客，沿途都有人不斷向他打招呼，不過他理不理人家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兩人來到一個專門出租船隻的泊船處後，賽巴停下了腳步，天虹正納悶間，一位上了年紀的矮個老頭從離岸邊最近的一艘船上走了出來。
「哦？是賽巴啊，又要出海了嗎？」那老者努力的瞇著眼睛看清賽巴的面容後張著嗓門喊道。
賽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老者點點頭，那老頭見狀一邊轉身向船艙走去，一邊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你自己挑吧，回來把錢放在船頭就行了。」
賽巴轉過頭看了眼天虹，示意他跟上，便向一艘小船走去。
天虹不由得又想起賽巴那「伊尹狂徒」的稱號，心道：老巴可真是出海跟回家一樣的頻繁吶！
……
小船十分簡陋，用一個小小的帳篷支撐起來才當作是船艙，船上也只有一把船槳，因為天虹是第一次出海，所以此時當然是賽巴在划船。
天虹無聊的看著海面上不斷激起的波紋發呆，他不知道賽巴要帶他去哪裡，不過他卻可以放心的跟著賽巴，因為他相信他決不會害他！
「其實拔爾波這個傢伙本身倒不壞，就是老喜歡跟我抬槓！明明輸了還不認！」一直沒有說話的賽巴不知是不是因為划著船太無聊，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天虹吐了吐舌頭，鬼知道你們兩個到底誰在耍賴！不過難得見賽巴出聲，他可不敢說出心中所想，嘴上連忙說道：「我覺得他跟你應該蠻合得來的嘛！」
「那是，我跟他是不打不相識！第一次見面就大幹了一場，還好我們兩人都覺得我們頗為投緣，這才成了朋友！」賽巴似是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嘴上劃過一道笑容。
「反正你們兩個誰都不敢惹，所以你們相互惹一下還是挺好的！」天虹戲謔道。
賽巴不以為意道：「我賽巴在這個大陸上絕少有朋友，整個伊尹城有所深交的也就他一個人而已！」
天虹心道：這天底下有幾個人你會放在眼裡？也難怪你沒有什麼朋友。
看書!網!列表:了四階！」
賽巴坦然一笑：「但這個也不是每一次都管用，後來我又跟拔爾波激戰了數次，不過再也沒有之前那種事情發生了。」
賽巴頓了頓又說道：「不過這種強迫自己進行生死之戰來激發潛力的修煉方法還是很有道理的，畢竟人只有感覺到死亡的威脅時才會不惜一切的去戰鬥！那個克姆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天虹聽著，突然狡黠一笑：「這麼說來，你是二十一歲才進入五階的咯，那眼下這克姆依和雅木兩人可都要比你要天才得多了。」
賽巴絲毫不在意天虹這番話，淡然道：「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是什麼天才，或許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天才，那些所謂的天才只不過是你沒有看到他們背後的付出而已！」
天虹聽著賽巴一本正經的話，贊同的點點頭，握緊拳頭道：「我也要成為和你們一樣的人！到時候就可以跟你們一較高下了！」
賽巴哂道：「你那麼想跟我打嗎？我手上可是從不留情的哦？」
天虹眉毛一掀：「誰讓你老是那麼一副自以為天下無敵的樣子，我就是要挫挫你的威風！」
賽巴洒然一笑：「我倒希望你有朝一日能與我一戰，那樣才說明我賽巴沒有看錯你！」
「那你就等著瞧吧！」
「哈哈……」
兩人對視一眼後同時大笑起來。
慢慢的，小船在海上越飄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海岸，直到視線所及之處都是茫茫海洋。
波浪洶湧的海浪完全阻止不了賽巴划船的速度，坐在簡陋的艙中的天虹清晰地感受著一陣陣浪頭打在他們的船上，看著賽巴絲毫不以為意的神情，天虹當然也不會說一些膽怯的話讓他看扁，所以只好強自鎮定，端坐著不出聲。
突然間，天虹發現，一直保持著一樣的節奏在划著槳的賽巴頃刻間慢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東南方向。
「怎麼了？」天虹疑惑道。
賽巴亦是一副不解的神情，沉聲道：「這片海域按理說一般不會有船隊經過的。」
天虹聞言走出艙來，順著賽巴的目光看去，只見浩浩蕩蕩十餘艘大船正漂浮著向他們這邊駛來。
「會不會是一些商人的船隊迷失了方向呢？」天虹猜測道。
賽巴搖搖頭：「不管怎麼偏離，那些經商的人也不會漂到這片海來，至少我十幾年來從沒遇到過！」
天虹表情緊張起來：「不會是海盜吧？」
賽巴莞爾一笑，否定道：「海盜事先都會調查商船的線路，一般當你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動攻擊了，哪會像這支船隊這樣？」
因為那批大船行駛得很快，加上雙方剛好都是相向而行，所以眼看著就要插身而過了。
那為首的大船上站在船頭的人明顯也發現了他們的小船，在快要遇到的時候驀地放下速度，緊緊的挨著他們，賽巴見狀連忙停了下來，和天虹一起抬頭看去。
那艘比他們的小船要高出許多的船頭上，一個個傭兵打扮的人探出頭朝他們看來。
「喂！你們兩個不要命了？現在還敢去墨海？」其中一個長得肥頭大耳，像是首領一樣的中年男子圓睜著眼喝道。
見賽巴用眼睛冷冷的回應著那人，一副懶得答話的表情，天虹不得不開口道：「前面出了什麼事嗎？」
「你們不知道墨海附近出現了妖獸嗎？我們就是專程來搜尋的，只可惜逛了一天都沒有發現那孽畜！眼下風浪太大，我們只好暫時先回去，你們兩個想要活命就最好馬上調頭回去！」那胖男子大聲說道。
天虹聞言，駭然一驚，連忙朝賽巴看去，詢問他的意見。
卻見賽巴不屑地掃了眼那群人後，手上突然開始發力，小船便又動了起來，繼續向東南方駛去。那一艘艘船上的傭兵見狀都爭相露出頭看著他們，議論紛紛。
「這兩個小子！怕是真的去趕著投胎呢？」
「是啊，老大都勸過他們了，居然還敢往前走！」
「哼，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們靠著這百來人才敢來此一探，他們竟敢不將那妖獸放在眼裡！」中年男子冷哼道。
這時一個高個老者背著手走了過來，出神地看著已經走遠的那兩人，凝神道：「是那傢伙！」
中年男子聽到老者的聲音後轉過頭來，疑惑道：「誰？」
老者看了眾傭兵一眼後，低聲道：「你們不常來伊尹城，也難怪你們不認識他。他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個經常前往墨海的賽巴！」
「原來是他！」
老者說明賽巴的身份後，一干傭兵都相互議論起來。
這時，幾道人影突然從其他的大船上跳了過來，接著一齊走到老者和那胖子的身邊，其中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一臉慎重的說道：「二哥，我想你也認出來了賽巴那個傢伙，他難道也是來尋找那妖獸的？」
高個老者搖了搖頭，看著天虹和賽巴消失的方向道：「應該不是，以前就聽說賽巴喜歡經常前往墨海，他應該還不知道妖獸的事情，否則也不會這麼大風浪還往那裡去。」
那幾個從其他船跳過來的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其中一個矮壯男子粗聲道：「墨海海域暗礁密佈，危機重重，特別是在它的中央地帶，歷來都沒有人敢乘船去那裡！賽巴這傢伙不知道每次去那裡做什麼？」
那胖子聞言笑道：「就連很少出海的我都知道墨海的危險性，說不定那個賽巴跟我們一樣，也只是在墨海的外圍而已！」
大家顯然都贊成胖子的這個猜測，倒是那高個老者一臉憂色，喃喃道：「此番我們無功而返，只希望那妖獸真的已經逃到了大海深處！」
眾傭兵們聞言都露出凝重地表情，因為那妖獸已經深深的威脅到了許多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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