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新醫館 文 / 天命輪
「什麼？人都跑了？他們去哪了？」張家主火冒三丈，臉色極其難堪，他甚少在外人面前表露心悸，事態發展超出他預見許多，這才讓他不能自己。
「不知道。他們很小心，根本沒留下什麼線索。手下已經發佈懸賞，目前還沒有消息。」賀威小心翼翼說，心裡暗中竊喜，這次他們做得漂亮！他明白為什麼張家主生那麼大氣，張家偃旗息鼓，主要是拖延時間，本想那群兩勝的傢伙看到張家安靜，肯定驕傲自滿，可是人卻跑了，那他們花了大力氣調集高手不是白費力氣。
醫館中確實有人沾沾自喜，以為二敗張家就獲得和敵人平起平坐資格，不願意搬離，不過張子良分析打醒他們的白日夢。
「查，調集所有力量查，一定要找到他們。」聲音隨著斗壓噴出，整個房間都嗡嗡作響。
「是。」賀威退了出去。
啪，房間有東西破碎聲音。
二郎醫館選址搞定，一行人便奔著目標處去。有了熟悉地形的張子良引路，獵人林臨風處理痕跡，幾十人神不知鬼不覺到了目的地。
醫館還沒著落，楊蘭三姐妹就興高采烈地來個大討論，很快跑了題，說到第二家店。話題是三胞胎提的，她們最是興致勃勃，吵著要最少開四家店，還要用她們的名字。這幾個小鬼都沒開過店，倒是蠻興奮的，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討論該如何如何，就是素來冷淡的秦玉也說了看法。
燈火越來越近，討論聲沒有停止，直到聽到打鬥聲才有所收斂，等見到上百人群毆時僅僅出現短暫中止，又有了上揚趨勢。
瞥了一眼，楊菊驕傲仰頭，最高才四段斗師，都是垃圾！
這場面有些滑稽，破落大院前，上百人打得不可開交，鮮血飛濺，角落裡一些人看戲般品頭論足。
「最討厭這些打架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秦玉當年跟著絕世戰將的少爺縱橫北方，打得獸族找不到北，對混混們那種小兒科鬥毆實在看不上眼，恨不得全部幹掉，這種水平丟人現眼都是一種罪。
「少爺，我們要走嗎？」楊蘭問少爺，她覺得少爺好可憐，剛收購個醫館碰上豪強，準備開個店又遇到群毆干擾，說實話有些擔憂少爺心情。
「讓他們停下來。」楊二郎冷冷道。
秦玉一個跨步上前，人影消失，等身影清晰時，已經出現在二個打得真酣的中年男人身側，就在他們中間，然後兩掌同時揮下，只見那兩個人驚叫一聲後人飛到楊二郎面前十米處，身體已經結了冰，只有腦袋倖免。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百多人看著那個女人抓著老大的頭髮拖向角落，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一招把兩個老大擒拿，這水平可非同小可，誰會自尋死路？
那邊比較暗，隱約可見一夥人，站著前面有四個人，哦，好像是一男三女，三個女人圍住那個短髮的傢伙，不用說他肯定是老大。嗚嗚，有三個妞保護，這混蛋真是好命！還有這個厲害女人一旁守護，這傢伙到底是誰？
被困的兩人凍得直顫，不要說反擊，連說話都不成。
「為什麼打架？」楊二郎平靜問。
「……英……雄……饒命！」光頭男費盡全部力氣才說了四個字，說完就倒地顫抖。
楊二郎對身邊秦玉點點頭，後者一揮手，冰封狀態結束。
捲縮顫抖身子，光頭男小心翼翼說：「大人，我們為了爭這片區打架。」
城外無主之地，由當地豪強和幫派控制，基本上淪為幫派之地，三十多萬人，偌大地盤，全部被黑幫瓜分。
最強有三大幫，掌握靠近城門那一大片好地方。第一名是漕幫，其控制城外金沙大河，基本上完全壟斷河道。河運是山城豐登城最快對外通道，陸路難走且不安全。
第二名是紅牛幫。它是城外最大地主，轄區土地面積最大，以種植糧食為生計。最大地主不是憑空而來，每一寸土地都帶著血腥，都是用不正當手段掠奪而來，最後在租賃給原主人，並收取苛刻稅金。
第三名馬幫，以豢養馬獸起家，然後聯合其他小勢力，最終控制城外所有肉食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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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區域裡住的人，暫時沒去管，反正先把地方圈住再說。說到醫館，現在只算雛形，除了圍牆孤零零豎起，關於醫館的東西一件沒有，可是讓光頭強他們嘲笑一陣，當然只是在心裡，沒人敢表露出現，因為秦玉的存在。
三天時間能改變什麼？這個問題放在以前，光頭強和熊二會嗤之以鼻，這麼二的問題說出來都侮辱他們偉大的智商。而秦玉的出現深刻改變了這個認知，不過三天，包括二位老大在內一百多號人最大感受是世界都顛覆了。
魔女！
她就是不折不扣的魔女！
這是光頭強和熊二這對永遠不會一致的死對頭出奇的相同感受。
秦玉二個字成為二人的夢魘，不，是曾經雄霸這片土地的二大黑幫所有人的噩夢，他們第一次感到世界是如此的絕望。
三天，軍旅出生的秦玉在百多人心中豎立威信，雖然是恐懼。事實上，她並不在意，冰族本來就性子淡，加上隨著不敗戰神大少爺縱橫北方，連不可一世的獸族都不放在眼裡，豐登城這種區區之地實在沒值得另眼相看的事，只有二個小幫自然更不理會，她只是要完成任務而已。
目前沒有人知道，秦玉除了是丫鬟之外，還是一位戰將，而且繼承了曾經的不敗戰神楊霍將軍軍事理論。
秦玉繼承少爺精兵強將路線思想，而少爺的死讓她深刻體會斬首戰術的作用，所以組建特種部隊保護首領的想法一經出現就扎根，不過以她的目光，豐登城不會有，目前也就是找幾個炮灰而已。
炮灰也不是誰都可以做，僅光頭強和熊二二人而已。
原破院五百平方面積，破落得不能住人，需要徹底改造，加固加高圍牆，蓋房建屋，成為醫館核心區，名為治療區，其左蓋房屋十間，稱為藥材區，右邊是一間大房子，叫做休息區。
二郎醫館的牌匾是楊二郎親自製作，用得都是很差材料，不過東西總算做出來了。
醫館的建立多虧光頭強和熊二及其手下賣力苦幹，當然都是督工秦玉逼的。說起秦玉，百十號人被她操練得苦不堪言，每個人深刻認識到她的冷酷，逃跑以逃兵懲處，處罰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光頭強和熊二都是人精，能當老大又有幾個是笨蛋？他們見賊子勢大，不敢對抗，只能屈服，於是自淘腰包買了藥材獻上，話是這麼說的，其實都是搶來的。
「老闆，這是我們一點小意思，先恭賀老闆生意興隆。」光頭強滑頭鬼，會耍嘴皮子，這點熊二自愧不如。
二大車藥材就在門口，以豐登城的價格，就算買也花不了多少錢，賺錢的是醫館。
「不用。」楊二郎斷然拒絕，擲地有聲道：「醫館第一批藥材意義重大，我會自己去採。」頓了頓笑道：「多謝二位好心。對二位的幫助，在下銘記在心，希望兩位參加醫館開建禮。」
光頭強本來想以藥材開道，和萬惡的秦玉從此不見，誰知小鬼又出新招，他是知道秦玉的，要是自己拒絕，那下場絕對慘不忍睹。他打哈哈應付，拉著熊二走人，回去想對策去了。
當兩人回到秘密地，秦玉竟然先到，他們大吃一驚，熊二一根筋，不知道如何應對，呆立當場，幸好光頭強反應快，嘻嘻哈哈先一陣客套，又高調虛偽地歌頌，那一套馬屁下來，好不容易鎮定的熊二又目瞪口呆，陷入沉默。
「這是你們的獎勵。」秦玉自始至終沒說話，靜靜聽著並不喜歡的誇誇其談，直到對方自己停止才開口，又是一貫的冷若冰霜。
「機會，自己選擇。」人影消失。
兩本鬥技書憑空出現兩人手中，還帶著寒冷。
翻書聲音很輕，房間裡安靜異常，漸漸有的是急促呼吸聲。
「我們遇到貴人了。」看完書籍，第一次有默契，兩人彼此對望，異口同聲道。
「修煉！」
翌日，讓手下們吃驚的一幕出現在祭祀台前，兩位老大一改往日迫不得已，委曲求全的哀怨情緒，圍著老闆前倨後恭，恬不知恥的表現，光頭強見風使舵也就罷了，素來老實巴交的熊大人也一反常態，那事就真蹊蹺了。
醫禮儀式由秦玉主持。三胞胎姐妹跟著少爺，協助他。二側站滿了人，一側是蕭玉赫等人，另一側是光頭強他們，兩方人馬心情複雜看著那個少年。
除了楊蘭她們，在場的人要數楊二郎年紀最小，十七歲，他沒有力量，可是他是眾人的頭。那些年長許多的人無論那個方面都強於老闆，然而眾人不知不覺都以他為主，那個少年燦爛笑容讓他們記憶猶新。
楊二郎按醫規一一完成，開始是笑容滿面，到最後宣誓時變得嚴肅認真，一舉一動都帶著虔誠顏色。
那雙藍色眼眸下，丟失榮耀和力量的少年，苦苦掙扎的幫派，一無所有的卑微窮人，在簡陋的院落裡，在秋風蕭瑟的時節，在同一片天空下，見證誓言。
「在我被吸收為醫學事業中一員時，我嚴肅地保證奉獻於為人類服務。
……
我對人的生命，從其孕育開始，就保持最高的尊重，即使在威脅下，我決不將我的醫學知識用於違反人道主義規範的事情。
我出內心和以我的榮譽莊嚴地作此保證！」
儀式是大人物才玩的高級貨，小老百姓對其並不感冒，有些人甚至覺得純屬做樣子，不值一提。要說萬眾矚目下作作秀也不錯，誰會在無人問津時還搞這套，沒有利益還去搞，那不是傻瓜嗎？見識多的傢伙精明，從這一一定要堅持的雞肋舉動可是能看出不少信息，老闆出世肯定不差，起碼是個貴族，只有貴族對禮儀畢竟在乎。
大腿啊！
想到新學的鬥技，兩個人已經有了決定，以後就跟著老闆，嘿嘿，就憑鬥技這點選擇也不虧啊。
「老闆，我們大幹一場吧。」光頭強恰到好處表態。
「老闆萬歲！」熊二是老實人。
蕭玉赫，張子良，韓武信三人位於前面，其他十多人不耐煩這種不實在東西，多是魂遊天外，根本不知道老闆說了什麼，盼望著快些結束。
鞭炮聲響起，預示二郎醫館正式開建。
建個醫館還搞儀式，大把人吐槽，怨言歸怨言，活還是要干，無人問津的土地上有了新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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