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第二次點睛 文 / 臥柳眠花
進得屋來，馬天一二話不說，立即扛起躲在炕角的楊美麗，像小雞一樣把她扔在村西頭的小賣店，向老闆要了十米塑料布，老闆向他要錢，馬天一指了指楊美麗，扯過塑料布就衝向雨中。
他首先往房頂扔鎮塑料布的石塊，然後跌跌撞撞爬上房頂，把塑料布鋪平，用石塊壓住，進屋後又用木桿把塑料布支起，使塑料布形成個隆起，這樣雨水就向四周流了，房頂不漏水後，他又找來水管，將屋中的水排出去，待屋裡乾淨後，他又去把楊美麗背回來。
店老闆踢了一腳馬天一道：「傻子也有色心。」
楊美麗在馬天一背上罵道：「你也想有色心，可惜老娘不尿你。」
回到家裡，馬天一看楊美麗縮著身子打冷戰，他又劈柴燒炕，一刻鐘後，炕就熱了，屋子就暖了，微微的水汽蒸騰起來。
此時隨著屋簷啪啪地掉下幾顆大雨點，雨停了，西天重又現出火燒雲，在這傍晚的小泥草屋裡，滿室的紅光。
楊美麗和馬天一都紅了，楊美麗讓馬天一上炕，他不上，楊美麗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餓了，馬天一拿起爐灶上的飯盆就去淘米，生火給楊美麗做飯，楊美麗嗑著瓜子，立在馬天一身旁，拋著媚眼斜瞅著傻子做飯做菜，她覺得自己比王母娘娘還高大。
馬天一做起飯來神情特別專注，儼然他就是這個家的家庭主婦，連正眼都不瞧一下楊美麗，也不說話，但眉宇間那種清朗之氣初見端倪，「一個可愛的後生形象。」楊美麗在心裡叨咕。
她嬌聲嬌氣地問：「傻子，你為啥對我好啊？」
馬天一低著頭輕聲說：「因為你家大哥沒了——你好可憐——」
楊美麗心裡一動，她又問道：「你大哥走幾年了？」她想試探一下他心裡是不是有數。
馬天一歎了口氣，神氣黯然地說：「走了二年了。」
飯菜轉眼間就做好了，楊美麗盤腿坐在炕上，炕中央放著炕桌，她叫馬天一也坐上來，馬天一磨磨蹭蹭上了炕，楊美麗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往他碗裡夾肉夾蛋，馬天一不好意思地用筷子翻弄著碗裡的肉和蛋，就是不下嘴，楊美麗用手捶了一下他後腰，催道：「吃啊！多吃點肉和蛋，好有力氣給我幹活。」
馬天一擰了擰身子，直了一下腰，說：「沒有肉和——蛋——我也有力氣——幹活——」他說話還是有點不連貫。
楊美麗就喜歡他說有力氣，因為她那死去的老公一弄完她就說累死了，結果真累死了，「傻子是累不死的。」她心裡竊笑著。
馬天一雖然不甚敏感，但楊美麗堆在嘴角的笑他還是看到了，「嫂子——屋都漏水——了咋還笑呢——」？看書網]玄幻；天一越來越會嘮嗑了，原來傻子在她家幹活時從來不懂交流，總是一陣風地來去，現在懂得也多了，「這都是那個瘋子的功勞。」想到這裡她就有些醋意。
「天一，你現在越來越不傻了。」
馬天一理直氣壯地昂著頭，道：「本來我也不傻。」目光中透出一股英氣。
楊美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瘋子有那麼大的神力嗎？」她想測驗一下他到底還傻不傻。
問道：「一加一等於幾？」
馬天一不假思索道：「三」
楊美麗皺了一下眉，馬天一隨即答道：「你以為我真傻呢？二。」
楊美麗喜形於色，又給馬天一夾了一塊肉。
她繼續問道：「是瘋子漂亮還是我漂亮？」
馬天一轉過臉掃了一眼楊美麗，楊美麗這時把臉遞了過來讓他看，馬天一搓了搓手，哈了哈氣，捧了一下楊美麗的錐子臉，眼中射出冷光，道：「還是你漂亮。」
楊美麗洋洋得意。
馬天一轉而道：「騙你的。」
楊美麗這次不再用手，而是用腳去踹傻子，馬天一嘻嘻地笑起來。
楊美麗發現自己真的有點喜歡這個傻子了，她想今晚就給他點睛，但不知他到底喜歡不喜歡自己，因為老公曾說過，只有他喜歡的女人才能給他點睛。
楊美麗歎了口氣，裝出很委屈的樣。
馬天一趕緊閉嘴，顫聲道：「嫂子——對不起——我逗你呢——」
楊美麗抓住馬天一的手，眼中流出淚來，「傻子，你覺得我可愛還是瘋子可愛。」
這次馬天一來個折中的回答：「都可愛。」
這個答案已經讓楊美麗好滿足，雖然她自認為比瘋子要強百倍，但在馬天一的眼中能與瘋子等量齊觀，她覺得不錯了，她知道能與瘋子等量齊觀的女人在傻子的眼中恐怕沒幾個。
一邊嘮著，一邊吃著，不覺兩人都已吃飽，撤下飯桌後，馬天一做出要走狀，楊美麗豈能讓他走，一會說自己肚子疼，一會說自己害怕，一會裝得可憐，一會風情萬種，弄得馬天一想走卻走不了，看看天色漸黑，楊美麗乾脆把窗簾一拉，把門一閂，把被褥往炕上一鋪，抱住傻子就往炕上弄。
馬天一一邊憨笑著，一邊扭扭妮妮地上了床，看著傻子抱著膀躺在炕上瞅著自己那個樣，楊美麗笑得嘎嘎的，她也與馬天一併排躺了下來。
他們都側躺著，楊美麗支起左肘，馬天一支起右肘，對視著，馬天一開口道：「嫂子——你要幹嗎啊——」
楊美麗瞟了一眼馬天一，說：「就是想幹你跟瘋子幹的事。」
馬天一立即道：「那你會受傷的。」
楊美麗欣喜地道：「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馬天一說：「不信到時——你試試——」
楊美麗有點控制不住了，她上前就為馬天一寬衣解帶，上衣幾下就解開了，可是褲子卻怎麼也解不開，她不知為啥弄得那麼緊，急得她直冒汗。
她這一著急，馬天一卻樂了，嘻嘻地說：「你解它幹嗎啊——媽媽說——不許別人隨便解——」
楊美麗情急之中想起了他的開襠褲變成死襠褲的事，問道：「你原來穿開襠褲，現在咋穿死襠褲了呢？」
馬天一面無表情的說：「因為跟瘋子——我那東西又長大了——媽媽說——象棒槌——」
馬天一越是這樣無動於衷的木木的表情，楊美麗越是春心難耐，她想給傻子點睛的心情就越迫切。
她摟著馬天一說：「快脫嗎！人家都受不了了。」
馬天一納悶道：「哪受不了了？」
楊美麗把馬天一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下，馬天一一邊摸著一邊感歎道：「跟瘋子——一模一樣的——」
楊美麗此時已禁不住熱血湧蕩，渾身奇癢無比，她喘息著對馬天一說：「快——快，我要你的棒槌，快解開。」說著她自己手腳麻利地脫了個精光。
馬天一按照楊美麗的指法也脫光了，那東西如挺拔的大樹巍然屹立，楊美麗不看則已，一看幾乎暈過去，她不相信這是他的，這分明是馬的是牛的，這才想起剛才馬天一說的會受傷的這句話，這能不受傷嗎？她很好奇瘋子是咋受傷的。
她把手放在馬天一的胸上輕輕滑動，說：「天一，瘋子是咋受傷的啊？」
馬天一閉著眼睛似在享受，又似在恐懼，他戰戰兢兢地說：「出血了。」
楊美麗真的有點害怕了，她也怕出血啊！正在思想鬥爭著，門啪啪地被敲響了，村支部書記的聲音響起來：「我是李大龍，快給我開門。」
沒等楊美麗支聲，馬天一卻開口了：「大龍啊——是我——我在——嫂子這呢——」
書記在門外沒好氣的說：「你倒還知趣，不打自招了，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你們幹什麼勾當呢？快給我開門。」說到最後，簡直聲嘶力竭。
馬天一光著屁股就要開門，楊美麗氣得要哭，她命令馬天一快穿衣服，看著他穿好了衣服，她自己也很快穿好。
門開後，李書記瞪著一雙三角眼，瘦得像麻桿一樣，上下打量了馬天一和楊美麗一通後，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你們這是偷情，是狗男女，八嘎！」他連日本人罵人的話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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