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0章 聯邦的再次襲擊 文 / 毛果
「追上啦追上啦,那東西追上共和國了!!!」一名聯邦上校興高采烈的報告。
「哼,還想救走南越人?做夢。」一名聯邦少將冷哼。
這時一旁的亨特上將回過頭來,「布萊恩和摩哥斯回來了麼?」
冷淡少將迅速變得熱情,「報告將軍,還沒有。」
「這個自以為是的布萊恩,可千萬別落在那個人手裡……」亨特依稀又想到了當年的無上恐怖,就是他,操控了天下多少強者跟隨其後,就像上帝一樣,掌浮屠,握生死……
「報告亨特將軍,前方傳來消息,說巨蛇怪獸突然掉頭,捨棄共和國向西南方向去了。」
「什麼?這個畜生。」亨特一聲咒罵。
「怎麼了怎麼了?吵得我連個覺都睡不好。」哈瑞斯上將默默道道的走出營帳。
「那個畜生突然捨棄共和國,向西南了。」亨特不爽的說道。
「哦?這群傢伙本來就靠不住,還是我們親自動手吧!!!」
「親自動手?會不會風險太大。」亨特疑惑。
「怕什麼,拉默菲爾元帥就要來了。」
亨特聽完竟然詭異的笑了起來,「有意思了!」
……
紫光衝霄,刺得人睜不開眼,張涸就那麼眼睜睜的,眼睜睜的看著慕容晴空淹沒在紫光之中。
巨蛇怪獸龐大的身軀推倒山峰,摧毀叢林,所過之處山脈崩塌江河改道,完全是一片末日景象。但就在眾人岌岌可危的那一刻,巨蛇怪獸卻突然離去,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衝向西方。
隨著它的離去,天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來,陷入了昏暗的夜色中。
殿後的特別行動處總算鬆了口氣,剛才那傢伙,可真是把眾人給嚇到了。想吧,光是腦袋就有山那麼大,身子就更不要提了,幸好這東西是向這邊追來,倡若竄進了共和國疆域,那將是怎樣一番生靈塗炭。
雖然這個地方,已經生靈塗炭到了極點。
表現最激烈的就是那個南越上將,人若求死,來者不懼,但那是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一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突然看見生路,就會更加愛惜自己的生命,無論他背負著怎樣的血海深仇。
「介個東西腫麼肘啦?(這個東西怎麼走啦)」南越上將用著磕磕巴巴的共和國語問道,他在問張涸,也只能問張涸,因為這傢伙是附近人群中唯一通曉聯邦語的。
「不知道。」張涸哪有心情給丫講解,雖然他清楚,**不離十又是洛鏐干的。
「黑個,黑個東西尊下淫,尼縮四吧。(這個,這個東西真嚇人,你說是吧)」南越上將繼續喋喋不休的問道。
「……」
「額從麼記過幾麼大個的。(我從沒見過這麼大個的)」
「……」
「尼雲來記過嗎?(你原來見過嗎)」
張涸鬧大那叫一個大,這南越上將,雖說雄威蓋世,可你說這麼大人了,他這個腦袋,這個腦袋怎麼就缺根弦呢。沒看見哥剛哭完嗎?明顯心情很糟糕很糟糕,你丫能不能不來搗亂。
張涸連打他的心都有了,可他,可他實在是打不過呀。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是賤ren,這種賤ren在任何時刻都能讓你怒氣衝天火萬丈,從來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可以在你哭的時候講笑話,也可以在你笑的時候哭給你看。總之,總之他們一定能讓你羞憤惱怒恨不得立刻上去將他按倒,然後掄起一塊大石頭照他的臉上狠狠的砸狠狠的砸……
但是,這也僅僅局限於恨不得,也僅僅局限於想像,最可怕的賤ren能夠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而且你還打不過他!!!
「你還是說南越語吧!」張涸實在受不了他的呆萌共和國語。
「寒四不縮吧,額以後揍僧火在棍和果,應該多縮一縮棍和果語。(還是不說吧,我以後就生活在共和國,應該多說一說共和國語)」
張涸終於忍不住了,「那請你不要再講話,我還有任務!!!」
「唉呀,尼揍不嫩好好縮嗎?不要早急,早急也麼運啊。(哎呀,你就不能好好說嗎?不要著急,著急也沒用啊)」
張涸長長歎了口氣,抬手撫了撫太陽穴,對於碰上這麼個奇葩,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了。聞著耳邊噠噠的腳步聲,張涸的心也漸漸平靜,整齊的腳步聲就好像……
就好像……等等……
「整齊的腳步聲,不對,這不是撤退的腳步聲。」張涸小聲嘀咕後猛然抬起頭,只見北方山丘上黑影攢動,天色已黑,根本分不清那究竟是樹還是人。
加上整齊的腳步聲,這是衝鋒才有的節拍!!!
「敵襲——」
話音剛落,自北方的山丘上便射出數百顆燃燒彈,將地面照的宛如白晝。
將士們從昨晚出發到現在,趕了那麼遠的路不說還經歷了幾番戰鬥,早已疲憊不堪。而且剛剛怪獸褪去,劫後餘生更是讓所有人長舒了一口氣。現在敵人突然襲來,怎能迅速組織有效反擊?
而支撐軍隊的防護屏障根本就無法釋放,儀器都被裝在包裹中,哪能說拿就拿出來。
這樣一來,那數百顆燃燒彈毫無遺漏的落入軍中,隊伍間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張涸大急,同時整個人瞬間炸開,同樣化作滿天烈焰,想要將燃燒彈造成的烈焰引向別處。但燃燒彈中摻雜了巨量燃油,這些燃油不知採用了什麼原料,除非燃盡,否則根本無法熄滅。
特別行動處內一名水元素覺醒中將更是使出渾身解數,無盡水源自空中引來,卻依舊無法熄滅這滔天大火。
不少人全身都燃著起來,他們嘶嚎翻滾,卻根本無法熄滅全身烈焰。
身處撤退部隊後方的特別行動處,瞬間便陷入人間地獄……
……
「報告將軍,後方發生戰鬥。」一名中將跑到蘇澤身邊,臉上寫滿了營救。
蘇澤回頭張望了一下,卻是長歎一聲,「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撤退,我們的首要任務是護送南越人回到共和國,留下來還不知會有什麼樣的變數。」
「可是將軍。」那名中將急了,「後面都是我們的兄弟呀,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卻毫不作為?」
「如果後面有著覆滅我們所有人的力量呢?」
「這……」
「現在人已經接到,能逃一個是一個,希望你能為大局想像,有些時候就必須做出犧牲!!!」
蘇澤斬釘截鐵的言語駁回了中將的一切想法,揚長而去後只留下那中將一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心中憋著的話,實在是說不出來呀!!!
如果後面有著覆滅我們所有人的力量呢?反過來,如果,如果後面沒有覆滅我們的力量呢,豈不等於眼睜睜看著後面的兄弟慘遭屠戮?
而事實卻真如他想的,後面沒有足以覆滅他們的力量。
聯邦卻又恰巧抓住共和國這個節點,大打出手。這樣一來,我在明敵在暗,當他們發動燃燒彈的那一刻,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張涸輾轉騰挪在人群中,那火中攜著燃油,他剛剛吞掉火焰,已經熄滅的燃油便會由於現場灼熱的溫度再次重燃,張涸能做的,也只是拖延他的燃燒速度。
他望了望前方,前沿部隊卻毫無動作,甚至根本沒有回來救援的打算。而聯邦現在的進攻只算是第一輪,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對於疲憊不堪且亂軍無主的特別行動處來說,完全是滅頂之災。
沒有救援、沒有有效反擊、沒有秩序指揮,等待他們的命運只有承受屠戮。
也就在這時,前沿的軍令傳來,告知眾人火速撤退,也就是能跑一個是一個,最後的結束語,就是盡全力保護好自己!!!
這則軍令一到,前沿未受到攻擊的特別行動處兩百多人,在長官的怒斥下拋卻面前燃著的兄弟,迅速撤退。
這也是無奈之舉,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能活一個就賺了一個!!!
同時聯邦再次發射了燃燒彈,將後方部隊與前沿部隊徹底阻絕,幾乎再無逃生的可能。
特別行動處兩千多人,就這樣被拋下,只能憑借自己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情況下尋覓一線生機,可這生機,真的存在嗎???
望著面前慘絕人寰的一幕,張涸仰天大吼,曹格,一定是因為曹格,想不到此人竟心狠手辣到這般田地。昔日張涸得罪於他,他便險些害死整個虎賁小隊;現在慕容晴空得罪了他,他便要讓整個特別行動處予以陪葬。
層層算計層層疏漏,曹格的每一步棋都是完全不合邏輯的死棋,然而這死棋在其龐大軍事人脈網絡中稍經運作,便能成為完全合理的活棋。
想及此處,張涸氣的肝膽俱裂,全身毛孔都湧出滔天烈焰,他平生還是第一次,第一次這麼想殺一個人。
當年在地下城中雖然他見過更加慘絕人寰的一幕,但那些畢竟是敵人,對敵人的恨,完全比不過被自己人坑殺的恨!!!
「曹格!曹格——」伴著怒吼,他一拳又一拳捶打在地面,以至於這片大地都被打得龜裂。同時其體內龐大的意志力噴薄而出,自行化為精神意志,衝進那些在烈火中掙扎的人腦中。也正因此,他們忘卻了被烈焰灼燒的劇痛,安詳的傾倒下去……
「曹格!我張涸有生之年,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我要把你剁成一塊一塊,祭奠在每個被你害死人的墳前!我要讓這片土地上每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因為你殘害了他們的親人!你也會有家眷,你也會有親人,你也會有妻兒和孩子,你還有個該死的兄弟,我也要讓你嘗嘗,逝去至親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