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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 包庇 文 / 毛果

    然而悲涼的吶喊只是在空中無力迴盪,舉目四望卻完全沒有曹格的蹤跡。虎賁眾將顯得是那般無力,一反他們在廝殺中那馳騁的模樣,每個人不禁潸然落下淚水。

    瘋狂的發洩澆滅了他們心頭的怒火,留下的只剩對逝去人的不捨。

    張涸等八人簇擁在一起,環臂擁做一圈,這是他們虎賁小隊的出征儀式,每次出發前,大家都會將頭頂在一起,各自道出心中的夢想。然而現在,只剩他們八個人了……

    洛鏐卻是其中最淡漠的一個人,因為他沒有絲毫表情,更沒有流淚,或許他這個人,根本就不會流淚吧……

    就在這時,一個特別不識趣的聲音闖進這個靜怡的圈子。

    「幹什麼你們,剛才誰喊得曹將軍?」他的聲音打破氛圍,虎賁眾將齊刷刷回過頭盯著他。

    那是一名中將,留著兩縷八字鬍,整個人不怒自威,他隸屬於共和國正規軍,後來的這支援軍將官部隊全部是從正規軍中抽調的,所以才有了曹格的影子。

    看見張涸等人齊刷刷的望著他,那名中將更加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是你們喊得嗎?」

    「沒錯。」張涸淡然回答。

    「哼!少將,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曹將軍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那中將一聲大喝,同時掄起手中的皮手套照著張涸的臉頰便抽。

    想像中的把掌聲並沒有傳來,中將的胳膊被張涸牢牢抓住,他兩眼死死瞪著這名中將,吸了吸鼻子,「你是誰?這是我們和曹格的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王八蛋。」那中將勃然大怒,不知是因張涸對他的不敬還是抓住他胳膊的緣由,突然一把甩脫張涸的胳膊,「以下犯上,我看你是皮緊了!」

    他大吼一聲,隨即揚起另一隻巴掌照張涸的臉頰抽來。

    旁邊的人不禁閉上眼睛,不用想也知道中將奮力一巴掌下這少將該是什麼下場。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張涸不禁不躲,還主動還擊了,硬著中將的一巴掌就是同樣一掌。

    中將見張涸出手,眼中閃過輕蔑之色,哼,一個小小的少將也敢跟我動手,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看到這一幕,週遭那些隸屬正規軍的將校官們也不屑大笑。

    「一個少將以下犯上不說,居然還想和武將軍硬撼。」

    「自取其辱罷了。」

    「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武將軍一隻手就能把他打……」當一名少將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

    那個武將軍剛剛觸碰到張涸的手時才發現,自己、自己居然擰不過這一掌!收到阻力的他第一時間翻轉手肘,再次推出一掌的同時右腳也揚了起來,然後……他便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張涸只是一推一拉就把他整個人打偏了,其後發出的一腳自然落空,不過這還不是結束,張涸一直閒著的另一隻手突然發動,橫甩起來直接拿住武將軍的脖子,指骨一撮便卡在他的動脈之上。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愣了,武將軍,那可是實打實的中將強者,那可是共和國44軍王牌軍長,居然就被這麼一招擒下,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這張涸,他居然只是個少將,可現在誰要說他就是少將實力誰都不信,別說少將,就是中將能這麼眨眼間便將武將軍擒下嗎?開玩笑,武將軍那可是實打實的煉體強者,赫赫威名都是戰出來的,可現在,居然就真的、真的被眨眼擒下。

    張涸扣死武將軍之後,單臂一震居然便將其生生提在半空;武將軍身不由己,一雙眼睛像看怪物似得打量著張涸,卻發不出絲毫聲響。

    「我問你,曹格在哪,沒事幹你出來撐場面,閒的蛋疼嗎?」張涸坡口大罵,但武將軍卻一句話說不出來,開玩笑,現在的他就等於上吊,你吊起來說一句話試試。

    「住手!!!」就在這時,一聲大喝響徹天際,震得人耳嗡嗡作響,隨即一股龐大的威能生生將兩人震開。

    就在同時一人轟然墜地,正是援軍的指揮官蘇澤上將,他怒目圓蹬盯著張涸,「幹什麼你?以下犯上目無軍紀,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張涸冷哼一聲,「我們的兄弟都死了,我們要不是自己命大也就陪在這異國他鄉了,上將先生,您告訴我有這樣造反的嗎?」張涸悲憤的嘶吼迴盪四方,不知引起了多少共鳴。

    聽到此處,蘇澤上將也是心頭一軟,他也是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的,怎能不理解這些出生入死的將士。自己的兄弟就葬送在自己眼前,現在的他們就是已經點燃的火藥桶,誰碰炸誰。

    這樣一群好漢子,又怎麼能治罪於他們呢。

    「唉,他們都是共和國偉大的軍人,你應該為他們驕傲啊,怎麼,怎麼能瞎胡鬧呢?」蘇澤勸解。

    「瞎胡鬧?如果他們戰死沙場,我張涸一句話都不說,可有卑鄙小人從中作梗,七個,七個鐵骨錚錚的將士就這麼折了,我請問上將,這個卑鄙小人該作何處理?」

    聽到這兒,蘇澤的臉色也頓時寒了下來,「究竟怎麼回事,請你說明,倡若情況屬實,我定會為你們做主!!!」

    「我狀告魔龍將軍曹格,私下軍令,誘使我……」

    「等等,你說曹格?不可能吧。」蘇澤突然話鋒一轉,平和的話音突然嚴厲,好像聽見了什麼禁忌。

    週遭的將官們也是一陣竊竊私語,顯然對張涸狀告的人物不敢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有個衡量標準,魔龍將軍的威名他們更加熟識於兄,對於張涸這番言辭充滿了不解。

    「就是曹格,他這個卑鄙小人。」

    「少將注意你的言辭,曹格是共和國中將官,現在情況尚未明確,憑你也能說他的不是?」蘇澤上將突然大喝,同時斜掛著滾滾勁氣,將張涸都震得不住哆嗦。

    「大敵當前,你再敢這般大言不慚,擾亂軍心,信不信我當場就治你的罪!!!」

    不等張涸說話,蘇澤再次堵住了他的嘴,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曹格會讓人談之變色,因為他是朗格義子,是元帥義子啊!!!

    想到這裡,張涸不由怒火中燒,這與數百年前皇親國戚暗害大臣又有什麼不同。無論你怎麼做,都會層層包庇層層掩蓋,必要時刻還會發動龐大的背面力量將你捻的粉碎。這天下可能不是朗格的,但這軍隊,就當真是朗格的護家軍。

    張涸狠狠瞪了蘇澤一眼,卻被蘇澤視作為挑釁,二話不說凝起上將的強大域場直接將張涸禁錮,「混賬,還執迷不悟!!!」

    張涸頓感壓力倍增,如山海般的沉重域場幾乎將他壓倒在地,可就在這時,那種強大壓力陡然消失,一道和曦的聲響拂過張涸耳畔。

    「好了,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張涸先起來!」慕容晴空終於趕來了,見到張涸被擒不由心急,一揮手便打消了禁錮,他立身在張涸身邊,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蘇澤,「蘇將軍,發生了什麼事情惹得你大動肝火,是不是張涸這小子不開眼得罪你了,那你就跟我明說嘛,我替你好好教訓他。」

    慕容晴空看樣子是在幫襯蘇澤說話,實際為張涸開脫,免得蘇澤懷恨於他。

    「好好說?蘇將軍給了我好好說的機會了嗎?之前口口聲聲揚言要為我主持公道,現在說翻臉就翻臉?」張涸逮住機會唇舌反擊,搞得慕容晴空一陣惱火。

    「張涸!你說什麼呢。」他回頭呵斥,這張涸今天是怎麼了,平時屬他懂事上道,今天怎麼就這麼不識相。

    「我說什麼?我覺得蘇將軍知道我在說什麼,他麾下中將曹格欺騙我虎賁小隊到這後軍接應,但這兒有後軍嗎?就特麼我們兩個人,我們兩個人拼上性命牽制住整個聯邦特勤局,居然還讓我的部下來送死,七個少將。」張涸橫眉一皺,抬手顫顫巍巍指著腳下的地面。

    「七個少將就折在你腳下的這片土地上!!!七個鐵骨錚錚的好兒郎就死在你們魔龍將軍的設計下——」

    張涸的言語讓眾人色變,虎賁小隊更是怒罵連篇,許多在此役有兄弟犧牲的將士也不禁潸然淚下,可那始作俑者曹格,卻是依舊不見蹤影。

    慕容晴空面色驟變,「蘇將軍,我希望你能給我個交代。」

    蘇澤卻面色閃躲,「一派胡言,曹格一直在尋覓倖存者,根本就沒有抵達這片戰場。」

    聽到此處,張涸心裡那個猜想再次浮起。

    「你意思我的將士在編故事?」慕容晴空突然大喝,「去你姥姥的,你最好把曹格給我找回來,讓他就站在這兒跟我的將士當面對質。」

    「慕容晴空,別跟我整護犢子的那一套,曹格根本就沒來過這片戰場,戰事當前你少在這兒給我犯渾,日後我們到元帥面前一切自然清晰。」

    「哼!」慕容晴空一聲爆喝,「元帥?蘇澤你的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吧!」他心中驀然清醒,那曹格是元帥義子,倡若當真到了面議的那一步,誰能保證元帥不會偏袒他的義子。

    「管你曹格是誰,只要這事屬實,老夫拼上這條老命也要把這個道理找回來!!!」慕容晴空態度堅決,誓要為自己的兵討回公道。

    而對面蘇澤上將的臉色卻突然陰沉下來,「慕容將軍你要三思啊。」這句話只有慕容晴空聽得到,有些東西決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下說穿,他居然就這麼暗暗提點起來。

    「少特麼偷偷摸摸,有什麼就當著眾人的面說清楚,傳音幹什麼?」慕容晴空此話一出,直接將蘇澤推倒了他的極端對立面。老將軍也是拼了,此役能夠大獲全勝虎賁小隊功不可沒,如果這些英雄因小人設計慘死,他拼上身家性命也要為英雄們討回公道。

    而聽完他的大喝,所有的將士都是面色一變,竊竊私語。蘇澤肯定知道事情緣由,心裡沒鬼他傳音幹什麼。

    現在蘇澤的臉極度難看,一股澎湃的殺域都蔓延出來,在他看來,特別行動處這群人簡直太不識趣了,曹格那是什麼人,元帥之子,為了這麼一個沒背景沒資歷的少將去得罪本國元帥,不是腦子抽掉了麼。

    他抬手指著慕容晴空的鼻子,手指都在盛怒的推動下直打哆嗦,剛想說什麼,就在同時,一則晉級訊息突然傳來……

    「報告,北方發生大規模喪屍騷動,疑似發現了南越倖存者聚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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