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天空之城 文 / 水與花
第一次見到那個人,是在一片清明的天空之下。四國的天空就是如此,無論被染上何種顏色,無論是晴是雨,只要你肯抬頭看看天空,就會覺得天堂只是一個伸手的距離。那人就這樣對著一片空靈伸出了修長的手。試著去觸摸那世間不再的清明。
第二次見到他,還是在城牆旁,還是個無論河水還是心情都是一望即知的清明。他就這樣一個人安靜地抱腿坐在碧綠的草坪之上。一個人靜靜地望著無根的白雲。一雙清澈的眼睛永遠找不到焦距,給人一種彼世上人的感覺。那種即使伸手抓到的也只是虛象。
第三次見到他,則是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後。城牆下的他躲進了一旁的草棚子。下意識抬頭,果然那個人還在老地方。為什麼總是望著天空呢?小樹(優樹)看著那個人孤單的身影突然明白了什麼。難道在緬懷與戰亂中失去的家人嗎?所以才總是望著被四國人稱作靈魂安息之處的天空。思春期的少年默默的望著苦雨中執拗的身影陷入一種不可名狀的悲傷,難以自拔。
第四次……光當!幾天無言地守望終於有了結果。於高空之中突然落下了一個鐵桶形狀的東西。在小樹還沒有拉響鈴鐺之前就砸中了目標—那個幾天以來一直堅持在同一個地方的人。從悲傷的泥潭中醒過來的小樹又一次被眼前這種超出天文概率的事件驚呆了。
「發什麼愣了!還不快點上去看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斥。
驚覺回首,身後不到一尺的距離站著一名(琉斗/沐風)。雖然只是一個守城的小兵,不過在這種小國。每個士兵都是國家的財富來源。可以以一當百。所以每當大國之間戰事一起,對於四國的國君來說,絕對是一次擴充國庫的機會。不但是士兵就連一般的老百姓也是他國難以侵犯侮辱的。如此強悍的民風的養成,當然也跟國家本身的一些硬性條件分不開,原先就是在一個不毛之地的國家。周邊也沒有可以往來交易的國家。吃用這些生活用品基本上要從很遠的地方運來。在大自然如此嚴格的優勝汰劣下,剩下的四國人不是受到神靈眷顧的寵兒,就是勇往直前的戰士。但他不是前者,從來都不是。
因此眼前這位陌生男子實力遠在小樹之上。
瞟到男子腰間繡著的一種吊睛白額老虎。四國的軍人有著嚴格的等級。像,獅,虎,豹,狼,狗,貓,鼠。每種階級都有著自己所在階級的紋章。佩象者為尊,多為皇家標誌。獅子則屬於長年在外征戰的元帥。老虎則代表元帥手下的八大將軍。以下則是豹,狼,狗,貓,鼠。每個階級都要服從自己以上的階級,同時還要管理自己以下的階級。至於他,明天通過考試就可以獲得自己的紋章了。
看;書網奇幻!的話這種段位走在路上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打暈抱走。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啊。琉斗」秀美男子優雅地用手指理了理長髮。望著藍衣青年的背影微笑。
琉鬥?是這位長官的名字嗎?少年疑惑地想。不過藍衣青年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想前方走去。
多年的好友難得重逢,沒有驚訝,沒有欣喜,沒有感慨。只是漠然的背影。秀美男子頓住了,彷彿一個優雅的維納斯雕像。
「這位先生是認錯人了吧?」少年體貼地上前解圍。一個人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總是希望有人搭理吧。姐姐也是。不知道現在身處異鄉的她,過得怎樣。懷揣這樣美好的念頭的少年顯然沒有把長官的話聽進去。
「不會錯的。又不是沒心沒肺的人。閉眼與睜眼的時候總能看見的人,怎麼會忘記了?」秀美男子安靜地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微笑起來,陷入回憶之中。
「那為什麼他不搭理你?」小樹喃喃自語。
「嗯。」秀美男子回過神來,閉起了左眼,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可能是害羞吧?」
「害羞?」腦海裡浮起那副懶散而不耐煩的表情。會是因為傲嬌?和煦的春風拂過,少年突然有一種毛孔悚然的感覺。
「不過現在重要的是找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秀美男子瞇著眼看著一臉惶恐的少年。青澀的臉龐不留下歲月的痕跡,還沒有長成的身體。唯一不同與同齡人的地方,是一雙眼睛。蘊含著誓用雙手捍衛著自己世界的堅定。那幼小而脆弱的信仰。四國的少年都有這樣的眼睛嗎?
「可是現在四國正在戒嚴,先生還是盡快離開的好。」小樹冰冷的遐想之中掙脫。補充道。今天是自己學習的最後一天了,可不能出什麼差錯,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是小心為好。剛才的長官說不定就是來檢查自己有沒有玩忽職守的。
「妾苦心待郎三年,三年飄零嘗盡人世苦楚。今日辛得上天見憐,於此處得遇俞郎。不期郎如此冷心冷面,三年飄零求索,不想卻被無情拋棄…」
小樹吃驚的看著,突然開始進入泫然哭泣狀態的秀美男子。以及突然出現的觀眾。原來這個城裡有這麼多人啊。不過自己什麼時候從一個守門小兵變成一個負心漢了?難道沒有人意識到這是一個男的嗎?為什麼大家都一臉「正義的夥伴」樣憤怒地看著自己。我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啊。
「你…」於萬千殺死人的目光中顫顫巍巍地開口。隨即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幽靜之中卻有萬千說不去的情愫。少年在這灣清泉中瞬間迷失。只聽得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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