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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救援盧象升 文 / 愛吃麵的兔子

    「明朝更有名的是木匠皇帝朱由校。明熹宗朱由校,外有滿清侵擾內有明末起義,正是國難當頭內憂外患的時期。明熹宗卻不務正業,不聽先賢教誨去「祖法堯舜,憲章文武」,而是對木匠活有著濃厚的興趣,整天與斧子、鋸子、刨子打交道,只知道製作木器,蓋小宮殿,將國家大事拋在腦後不顧,成了名副其實的「木匠皇帝」。

    「令人驚訝的是,朱師傅在治木方面,那絕對不能叫行家裡手,簡直稱得上精英翹楚行業巨擘。這位皇帝的寢宮裡堆滿了各種木料,以及錛、鑿、斧、鋸、刨等木匠工具,做起木工活來,可以夜以繼日廢寢忘食。他跟群臣是沒話說的,就喜歡天天和一群木匠在一起,跟他們切磋技藝,並親自動手刨削打磨。做了那麼多精美的木器,朱師傅自己並不用,只是一味地做,他的境界那是相當高,享受的是做木匠活的過程。」

    「有時,他也叫小太監把作品拿到市場上去賣,不是為了賣錢,只是給自己的作品找個識貨的主。賣得好了,他就很有成就感。有時候,他自認某件作品屬於「得意之作」,就會叮囑小太監,御制之物,價須多少多少以上。要是真賣了好價錢,則「熹宗大悅」。那個《詩經》說什麼君子土匪的,就是說的朱皇帝的工作態度。」

    老藺笑了,「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老田你是想說這個吧?」。

    「對對,這十二個字來形容朱師傅是非常貼切的。如今,明式黃花梨傢俱成為西方各大博物館競相收藏的藝術品,是華國繼書畫、陶瓷之後的第三大藝術收藏熱點,天啟皇帝的率先垂范開一代奢侈木器之先河的偉大實踐居功至偉。所以,靠著明式傢俱發大財的人應當緬懷朱由校師傅。這真是抬頭望見北斗星,心中想念朱木匠。堂堂皇帝不愛管軍國大事,整天埋首在木匠活上,這是為什麼呢?」

    討論到這兒,明朝末代皇帝朱由檢悶頭走了過來,他歎氣道:「各位,我皇兄熹宗死後,我在後宮見到先帝留下的一座沉香假山,上面池台林館悉具,燈屏香幾精美依舊,我當時說了一句,「此亦一時精神之所寄也。」唉,世人都羨生在帝王家,其實帝王家的家國辛酸有誰知道?我皇兄沉迷於木工活,只是帝國風雨飄搖中聊作一絲慰藉而已。」

    路能行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朱皇上,都看完啦?想明白了嗎?」

    「明白的很,世上沒有萬世的基業。李自成這流寇也沒成器,倒讓滿清野豬皮撿了便宜,不過最後他們也是亡國滅種的下場。我只感歎我當朝時民生多堅,我對不起老百姓啊。」

    土匪和義軍首領們面面相覷,都道:「這皇帝人不壞啊,為什麼會亡國呢?」

    路能行揮揮手道:「孩子沒娘說來話長,這些沒用的就不扯了。現在呢有這麼一個機會,就是讓老朱你重新回到明末去拯救你的子民,讓百姓們不要死得那麼苦那麼冤,老朱你願不願意?」

    「我肯定願意,就是太麻煩你們了。」老朱的回答不出路能行意料,他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老鍾在電話裡說了,別的朝代的皇帝基本都上天庭去了,只有崇楨在地府鬧著喊屈喊冤的,估計閻王們聽煩了,再加上明末的百姓確實苦死的太多,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據牛頭馬面說他們在明末這一段時間天天加班,根本來不及去拘鬼魂,天地間全是孤魂野鬼,地府裡怨氣沖天,所以閻王們送崇楨上來就是讓路能行利用時空穿越去明末當個臨時工,在不改變歷史進程的前提下,給老百姓找一條活路,盡量少死一些人,讓地府河蟹一些。

    「麻煩不麻煩就別說了,咱們超人才是專門解決麻煩的公司。再說了,人只要活著就躲不開麻煩,當孩子不麻煩你時,可能已長大成人了;當父母不麻煩你時,可能已不在人世了;當愛人不麻煩你時,可能已去麻煩別人了;當朋友不麻煩你時,可能已不再需要你了。換個角度來看,人其實就生活在麻煩中,在麻煩中解決問題,在問題中化解麻煩,在麻煩與被麻煩中昇華自己。每個麻煩都是一次機會,慢慢讓自己破繭成蝶。」

    「啪啪啪」兄弟們鼓起掌來,「路哥的話太他瑪精彩了。大家都到明末去,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義不容辭。」梁山好漢和趙雲老田等武將都衝動起來,現代社會不溫不火的生活讓他們感覺悶得慌,古代烽火連天的歲月太有吸引力了。張良老藺等已經捋著鬍子開始作沉思狀,兵馬末動糧草先行,去明末可不是觀光旅遊,大家面對的是崩亂的社會秩序,上千萬的流寇饑民,還有驕橫的亂兵和虎視眈眈的建奴,不好好規劃籌謀怎麼行?

    「那個,老張老藺你們計劃計劃,要帶什麼要買什麼,老蔣和老杜你們商量著辦,弟兄們這兩天把精神養好,做好準備我們就出來去明末,我們也當一回獻愛心的志願者,幫老朱一把。」路能行吩咐完就上樓了,春玲還在樓上等著呢,愛做的事剛做了一半,不上不小的感覺真心難受……

    一六三九年一月的傍晚,河北巨鹿賈莊一片廣闊大地上,路能行率領由三十多輛轎車越野車載重汽車油料車等雜七雜八車輛組成的車隊行進在乾枯的黃土道上,「老鄉,這兒離蒿水橋還有多少路?」打頭的趙雲停下車問道。

    路邊是絡繹不絕逃難的人群,見本來不寬的黃土路被這群鋼鐵怪獸佔據,老少爺們戰戰兢兢的下到便道躲讓。一漢子正用獨輪車載著老娘和一雙四五歲的兒女往路邊躲,身後是粗布衣服滿是補丁的婆娘。被趙雲一喊,這漢子不敢動了。

    「老爺,您是問蒿水橋嗎?」

    「對,這兒離蒿水橋還有多少路?那邊是不是在打仗?」趙雲笑笑,下車向這家人走來。

    大概趙雲和藹的態度和同樣的口音讓那漢子放下心來,他彎腰道:「回老爺,蒿水橋離這還有二十里,不過那邊有韃子大軍,老爺們還是繞道吧。」

    一個粗壯的豹頭環眼漢子從後車跳下來,他拍拍趙雲肩膀道:「趙兄弟,到了家鄉有什麼感想?」

    「屁,跟我們那時鬧黃巾賊一樣,幾千年了鄉親們還是苦得一逼。」趙雲難得的暴粗口道。巨鹿和真定相隔不遠,正是趙雲的老家。

    「那我們好好幹一場,我老張千把年沒動過武了,不知後世那什麼韃子戰力怎麼樣。」這粗壯漢子正是新從地府調上來的張飛張三爺。

    趙雲回頭往車上走去,邊道:「管他,反正這次我要大開殺戒了。」趙雲回過頭來將一大包蛋糕遞到娃娃手裡。「老爺,這使不得啊。」那漢子激動了,這群怪人雖然開著鋼鐵大車,不過人卻和藹,還給東西,真是好人那。

    路能行也下了車,他看著獨輪車上的孩子抱著蛋糕不鬆手,卻是弄不開包裝袋。他走上前去把袋子撕開把蛋糕放到兩孩子手裡,雞蛋糕的濃香味兒引得大人們狂嚥口水,兩小孩早已將蛋糕塞嘴裡大吃起來。

    「青天啊,大老爺真是菩薩啊。」那漢子將蛋糕拿出來給老母親收好,然後給跪了。

    路能行一招手,大聲道:「鄉親們別害怕,我們是去援助盧總督的,你們也不要逃得太遠,等我們把韃子解決了,大家還是回家好好過日子。」

    車隊遠去,留下跪了一地的難民們,但凡日子有一點盼頭誰願意逃離家鄉,這隊人雖然怪,卻是能操控高大的鐵馬,希望他們能把韃子趕走哇。

    蒙著臉的崇楨看著車窗外的狀況不由低下了頭,路能行瞥了他一眼,「好啦,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能到達蒿水橋,大家打起精神,估計清軍韃子已經包圍了盧象升的5000老弱兵丁,大家可能要衝殺一陣才能救得盧象升。」

    車載手台裡一片興奮的呼聲,「怕個鳥,我們從秦朝到宋朝的戰將來得不少,還有現代社會的武器,誰還怕了野豬皮啊?」

    此時天色已經放黑,蒿水橋明軍大營氣氛壓抑,宣大總督盧象升獨坐中軍帳,他身邊一個臉色激憤的中年文士,他對盧象升道:「督帥大人,高起潛這個閹賊拒絕救援,楊嗣昌身為軍國大臣卻坐視不管,我向他討要糧草也被他拒絕了。督帥,我們怎麼辦?」

    盧象升雖是文人,卻是肩寬腰圓體形魁梧,正宗的武將身材,他如雕像般一動不動,半晌道:「廷麟,這次辛苦你了。趁現在韃子還沒完全合攏包圍,你到我親兵處找一匹快馬走吧。」

    「督帥!我們一起走,留得有用之身以待將來。」

    「不可,盧某身負皇恩,雖大臣內宦誤國,我不能獨善其身。國事艱難,我只有以死報國矣。」盧象升的軍師楊廷麟正待再勸,忽然營帳外有如潮的喧嘩聲傳來。

    盧象升和楊廷麟一起跳起,兩人都是打老了戰的,若非韃子晚上就要夜戰?想想不可能啊,大家都是青光眼晚上發起進攻誤傷可能比敵人殺傷的還多。盧象升快步跨出中軍帳,只見親兵飛快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道:「督帥,大事不好,有妖怪衝進來啦。」

    「軍中重地,不得胡言。」盧象升沉聲道,他是正宗的儒家子弟,從不相信神鬼之說。這時軍師楊廷麟手往前指,呆呆的說不出話來。盧象升順著手勢一看,卻是被嚇到了,里許開外隱約可見滿清韃子的包圍圈人聲鼎沸,幾十個巨大的移動堡壘大眼放著光芒往明軍營帳處衝來。

    盧象升馬上命令親軍擂鼓吹號,指揮著老弱病殘的明軍們準備搏鬥,他也不知所來之物是友是敵,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移動堡壘越來越近了,盧象升自幼習武目力異於常人,他看出來這些堡壘其實是巨大的車輛,看光線折射,車是鋼鐵所製,而且車內有人。「這這這!」盧象升心頭驚駭無比,他一捋長鬚毅然向前,將為軍之膽,關鍵時刻自己不能丟鏈子。

    這幾十輛車在稀疏的木寨外停下,鐵車光線將一大塊地兒照得亮如白晝,車上有人不停往外射箭,那些打馬追擊的建奴韃子根本跑不近三十丈內,一轉眼上百個騎兵送了性命,韃子們一聲呼嘯拔馬就走。

    這時車門開了,一個人從車內跳下來,此人頭髮短短的,身著奇怪的短褂,他大聲喊道,「盧象升盧督帥在嗎?」

    「盧某在此,你們是誰,所來何事?」盧象升上前道,他是個聰明人,雖然這個大車隊來路不明,但是剛剛實打實的射殺一百餘建奴騎兵,如果滿清方面用這個計謀來騙自己,代價也太大了。

    路能行拍拍額頭,一路的辛苦跋涉終於找到正主了,他大言不慚道:「好了,一句話說不清楚,你開營門吧,我們是來救你的。」

    盧象升和楊廷麟對視一眼,兩人都點點頭,無論有什麼變數總比明天跟建奴軍隊決戰一場全軍覆沒強。盧象升大手一揮,兵丁們一起動手將沉重的轅門打開。雜牌車隊魚貫而入,路能行上前掏出煙盒,對頂盔貫甲的盧象升道:「老盧,來要煙?」

    「我不抽煙。」

    「那老楊來一根?」盧象升身旁的文士驚訝了,他點點頭又搖搖頭,疑惑道:「呃,瞧我這記性,小哥我們認識嗎?」

    「以前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嗎?」路能行自來熟道,他給楊廷麟點上火,盧象升又驚訝了,「這自來火又是什麼玩意?」

    「我知道你們一肚子的疑惑,來跟我上車吧,答案都在車上。」路能行轉向就走,盧楊兩人都是大膽之人,兩人前後腳就跟著上了車。

    「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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