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荒村來人 文 / 阿煌
在荒村已經練了半年的功了。秋天的夜裡特別的涼爽,今晚月色也不錯。郝明對這條道已是再熟悉不過了。就算不用借助月光也能快速趕到荒村。他將鬼相心法運轉至極致,黑暗之中似是紅色幽靈般在林間穿行。突然郝明的左眼猛地狂跳。不過很快便平息了。郝明皺了皺眉,腳下卻是不減速度。
荒村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長了更長的草。月光之下的破屋牆壁還有一堆堆的墳墓依舊是那麼令人感到恐怖。郝明的身子在這些草中穿行著,令這些草發出沙沙的聲音。不過他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了。他很快找到練功常去的那間破舊的房子。除了那塊木板上有些乾淨之外,其他的東西倒是佈滿了灰塵。郝明很快便入定了。為了心中的執念,他每天都堅持著來這裡練功。
秋風不時撫過屋外的雜草。發出蕭索的聲音。此處的蟲鳴蛙叫,在郝明的聽來是多麼熟悉。也只有這個時候,郝明才覺得是他最強的時候,實際上也是如此。鬼相心法就是這麼特別,在這種和功法相輔相成的環境裡,修煉鬼相心法的人是能夠發揮出比平時多出近三成的實力的。如若不然也無法被列為武林秘典之一。
突然郝明的耳朵聽到了一絲不一樣的聲音,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難道有人來了?郝明心中滿是疑問。現在這個時候可是夜深人靜之時。且這個荒村自從發生了那個悲劇後便鮮有人來這裡,何況是深夜。郝明希望是野獸什麼的,因為他正是在運功時期,不宜被人打擾,若是人的話,多半不是什麼好人。若是被打擾到,那今晚的努力可能就大打折扣了。
發出聲響的無不巧正是一個人,且曾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當年毀掉這個村子,讓這個充滿溫暖的山村變成了人間地獄,他也有份。他此時臉上滿是痛苦懺悔的神色。想起那次對這個小山村的屠殺,他突然哀嚎了一聲,那哀叫聲讓在破屋內的郝明也不禁感到悲哀。差點心神失守,他頭上不禁冒起了冷汗。能讓現在的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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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來人必是先天高手。這讓郝明更加不敢出大氣,萬一被發現了,自己就慘了。殊不知正是那來人正是哀情正盛時,怎會注意到他。
「對不起,對不起、、、、、、」只聽那人一直重複的念著這三個字。郝明不禁為他可憐,該是做了怎樣的錯事才會有這樣強烈的悔意啊。
想起那個天真的孩童在被他殺死前不住的哀求,他感到心像是被撕裂般痛苦。再次發出痛苦的哀嚎。如果不是明空大師的教化,他可能會殺死更多的人。為何自己之前會做出這麼罪孽的事情。他頹然倒地,人天地間的寒氣侵入他的身體。他動也不動,神情麻木。
過了許久,郝明也不見他的動靜,以為他早就走了,想稍稍放鬆一下身體,不過他並不敢完全放鬆。他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誰?」那來人心境已恢復過來,只是人在躺著,突然感到有另一人的存在,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可是先天高手,這只能說明那人武功不下於他。這當然是錯覺。鬼相心法令郝明和這環境融合的更加完美。再加上他剛才心緒激動。所以才沒發現郝明。
郝明不敢妄動,當然是因為武功不如人家,若他是全盛時期,倒是無所謂,但現在他離先天境界之人還是有一點距離的。不清楚外面是什麼人。指不定一出去便給人殺了。那可就冤大了。他全神貫注的盯著出聲的那個方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人突然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這深夜來這裡的絕非善類。若是邪門歪道之人,那自己就跟他鬥上一鬥。以報明空大師的點化之恩。腳輕輕往郝明的方向踏去。卻並不發出一絲聲響。以自己強大的先天真氣壓了過去。
郝明感到對方正在靠近且來人強大的真氣讓他感到壓抑。想到若是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他不能未打就先逃走,面對高手,這樣只會讓自己陷於更加不利的地步。
砰地一聲,只見那破門向來人飛去,來人早知道郝明有此一招,但卻不避讓,直接一拳砸在破門上。頃刻間門便碎成無數塊。只見月光之下對方全身赤紅,兩眼不時有紅芒閃過。不禁一呆,叫道:「果然是妖人。」不由分說的便向郝明打去,掌風化作一陣陣刀氣。聲勢煞是恐怖。
郝明先前確實是感到恐怖,只是見到來人夾著風雷之勢向他攻來時,卻是感到興奮。原先的怯意消散無形。一雙赤紅的手快速上下變換,采以守勢。兩人的氣勁先是撞到一處,惹得雜草以兩人為中心向四方彎曲。之後四隻手才在兩人身前快速拍撞。
兩人交手了二十來招後突然一聲巨響炸開。原來兩人四拳相對,力量聚到一處,產生了強大的衝擊波。兩人也被氣波推開了三丈。
郝明覺得手臂手掌一陣酸麻疼痛。身體也在不住顫抖,只是在月光之下看不出來。心裡不住叫苦,他可撐不了多久了。那來人則是眉頭微皺,心道:這個人使的是什麼武功,怎麼每次交手都感到一陣舒服。這一驚疑之下確實不敢率先動手了。
「等等。」郝明想起先前他的話,不禁疑惑起來,問道:「為什麼叫我妖人。」
「哼,看你修習的武功便知道你是妖人,正派人士怎會學這樣的武功。」那來人道出心中的想法。在他的眼裡,只有邪門歪道才會練這樣的武功。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好人了?」郝明問道。
那人一愣,自己的武功是正派的,但他卻不是一個好人。他再定睛看了看郝明,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眉清目秀,甚是俊朗,眉宇間透著剛正之氣,而言語間又是隱隱有著天真的感覺。憑著他多年的經驗,認為這個年輕人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可為何他的武功這麼邪門,他仍是不明:「那你又是為何深夜來這裡?」
不知為何,郝明感到他像是沒有了之前那麼強烈的敵意。但仍不敢放鬆。只是突然眼神變得迷離起來。並不回答。反而問道:「你嘗過失去所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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