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回憶二 文 / 阿煌
何家梁自是不知郝明身懷秘法，他所看到的是很細微的。何先生的每一筆他都看得極細。他只是覺得，這些筆畫就像師傅所教授的武藝一樣，力道捏的差一些便像那兩個年輕雕畫者一樣，而捏的好一些則像眼前的這位先生一樣。可謂失之毫釐差以千里。
見到何先生看著自己，不由得不好意思的讚道：「何先生的雕功太好了。一筆一劃都那麼順暢自然。直抓景物的精緻之處。」見慣了大自然，自然對大自然的景物很是熟悉。此時連那專心雕畫的少女都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他。心想：這個公子這是俊朗。
「公子廖讚了。」也不多說，低下頭收拾他的雕畫工具去了。
感到有人看自己，郝明往感應方向看去，只見那個雕畫的少女眼神偏向這裡。她長得眉清目秀，算不上十分美麗。見到這個英俊的公子看來。她急忙低下頭。郝明順著她的眼睛所看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多了幾分驚訝。她的雕畫比之那兩個年輕雕畫者要強上不少。比之先生的畫卻是有所不足。但似乎有些地方卻更加吸引人。
郝明看看四周，人已寥寥。忽然感覺有餓意，看來該走了。「何先生，我明天可以站在旁邊看你們雕麼？」郝明彬彬有禮的問道。
「公子有興趣的話，當然可以啦。」何家梁欣然應道。
「那我明天再來打擾您。」郝明保持著微笑。能找到以打發時間的東西真是好啊。
夜了，郝明坐在旅店的床上把弄著一段小木塊。那是在離小鎮幾里外的樹林裡取來的。他一離開何先生的木雕店就展開鬼門身法往外奔去。林裡樹木茂盛，到處是好材料。不過可惜郝明忘了買刀。本以為靠自己的後天真氣的可化為利氣將木材削個雛形出來的。沒想到竟然這麼難，只割出了個極為粗糙的圓柱狀。看來還是得借助利刃才行。只見此時他左手握木，右手捏著一把剪刀。這剪刀還是跟店主人借的。他此時認真的雕刻著。練功時都不見得有這麼認真。只見木塊在他的手上漸漸變形，只是刻出來的東西都不怎麼好看。好一會兒郝明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想不到連雕刻都那麼難。不過他覺得感覺蠻不錯的。雕刻時倒是蠻享受的。不管
看；』書網科幻]時才離開。這樣的日子倒也是容易過。
早上起來，他都會打一會兒拳和運息真氣。這是師傅的叮囑，他是不會忘記的。這一切做完。郝明和平常不一樣的帶上了小木塊和刻刀，他在昨天已徵得何先生的同意。可以帶東西去學習，但由於郝明不想拜師，何先生是不會指點的。
「你來啦，自便吧。」何家梁對這個熱心雕畫的年輕人多少有些讚許。雕畫在生活中並無多大用處，不像武功或權勢或是錢財那樣吸引人，且要雕好確是很難的。這樣的人真的不多。
其他三人也都見怪不怪了。互相問好之後便各自雕起畫來。
雕了半晌，郝明感覺這樣純靠氣力去雕畫，進程太慢了。確實有些枯燥。不由得暫停下來。見到大家仍是那麼認真的雕著。不禁暗歎：真是看雕容易自雕難啊。他的頭來回轉動，見見來回走動的人，算是給自己休息放鬆。當他的頭轉到何念所在的地方時，眼睛便像是給定住了一般。只見何念正專注的看著手上划動的雕筆。從側面看去的郝明就像看到一幅絕妙的美人畫。她淺淺的眉毛下是如秋水般的眸子，下邊是白淨的小鼻子和粉嘟嘟的嘴巴。突然，何念似是有感應地偏過頭看他一眼。嚇得失了神的郝明連忙低頭抓刀，佯作雕畫。何念微微一笑，她對這個長相極是好看的公子很有好感，溫文有禮，不過慌慌張張的樣子好像還是頭一回呢。再看一眼便做雕畫去了。
郝明努力將心境平復下來。但一閉上眼便是一幅畫出現在腦海裡，想著將真氣運行一周天會有幫助，卻發現一運內功更加煩躁。只得作罷。他張開雙眼努力的看著何先生作畫。只覺何先生的手法忽而重撇，忽而輕佻。手的動作慢慢的模仿著何先生。郝明漸漸地感到心裡平靜了下來。
這樣的日子就像流水一樣。簡單而充實。不過自從那次看過何念之後便總是忍不住會在休息時看著她。何念有時會看到郝明望向這邊出神。起初並不在意，久了之後便會不自覺地紅起臉。
郝明此時坐在木板前，卻沒有動手。神情顯得有些許惆悵。
「你怎麼了？」出於對郝明的好感，何先生問道。
「哦，沒什麼，多謝先生關心，只是我想到不久便得離開，有些不捨。」郝明發自肺腑之言。一想到不能觀摩先生作雕，他便覺得可能日子會難過些。他不禁瞄了瞄何念。發現她也看著自己，連忙將眼神收回。
何先生看在眼裡，道：「不必這樣，有分離便會重逢。說不定哪天你又來了呢。」
郝明輕輕吐了口氣，心裡好受些，心道：也許吧。
離規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不過郝明並沒有在頻繁的去雕畫店了。而是在住店忙活著。
「何先生，我是來向你告別的。」說時郝明始終微笑著。「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
「哈哈，歡迎再來。」何家梁正清掃著地上的木屑。他要趁客人還沒來之前把屋子打掃乾淨。見郝明站在那裡並沒有走，不禁疑問：「還有事嗎？」
「嗯······這個······這個幫我交給何念。」郝明支支吾吾。把東西交給何家梁後便重重離開了。
何家梁微笑著看著大門。這讓他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
「爹，看什麼呢？那麼出神。」何念本該打掃的，不過她今天起得晚些。
「郝明剛才來過。不過是來告別的。」何家梁繼續掃地。
何念跨出門去，左右張望。
「人家走啦，還看，過來幫忙。諾，這是他給你的。」何家梁充滿玩味的看著何念。
「我先看看」何念嘟嘴挑眉，拿過包裹。拆開後只見一塊木雕上是三片荷葉還有一朵荷花。角落一行字：拙雕一幅，佳人笑納。雖然雕的還看不上眼。不過何念還是對它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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