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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突破無望矣 文 / 為伊消得醉

    上任的第一把火,隨著時間的積澱漸漸地也緩了下來,南養馬紡中,隨著白承的強勢崛起,燕青一檔子人的潰敗已經成為了大勢所趨,再也翻不起半點的浪花出來。

    茶餘飯後,不時能夠聽到南養馬紡弟子關於這一場戰鬥的眉飛色舞的描述,在這些描述之中,弼馬溫白承大人簡直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大手一揮,只一下,那燕青便扒拉一下

    關於這些話語,白承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了,白承也懶得去理會,在白承看來,這些一切都是扯淡,在修真界中,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

    在那一日大敗燕青一檔人之後,南養馬紡贏來了他們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重建,九大執事,除去李五,新上任的王天以及另外兩個中立的執事之外,那些凡是與燕青沾邊的執事,白承大手一揮,只說了一句話——「換」!

    正當諸位弟子正思慮著這個弼馬溫下一步還會有什麼大動靜的時候,他們的弼馬溫好似又恢復往昔的平靜,沒有太大的動作,平日裡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修煉。

    「弼馬溫大人在修煉呢!」

    這是這一段時間之內被一眾南養馬紡弟子所傳得最為流行的一句話,這一些南養馬紡的弟子不明白,他們的弼馬溫大人已經是那麼的出色了,為什麼還要那麼刻苦的去修煉?

    但是,不明白歸不明白,這些南養馬紡的弟子心頭還是微微的有些高興的,因為,他們的弼馬溫的實力越強的話,他們出去的時候,臉上就越加的有光。

    為什麼在四大養馬紡之內,尤以東養馬紡為首,究其主要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東養馬紡的馬匹確實不錯,而另外一方面最為深沉次的原因便是,東養馬紡的弼馬溫的修為,練氣九層的修為,僅僅一步就要邁入了築基期的境界,這樣的修為,的確是讓得其他的弼馬溫相形見絀,連帶著他們底下的弟子也感到了暗淡無光。

    時光,便這麼不冷不淡的流逝了開去,談不上浪費,對於整個南養馬紡的大多數人來說,這個新上任的弼馬溫來之前,他們是這樣過的,這個弼馬溫來了之後,他們還是這樣過的,不停地放牧,然後睡覺,再然後,繼續放牧,睡覺週而復始

    這一日,距離白承上任已經有小半個月的時間了,頗有些寒磣的弼馬溫居室之內,白承如同往日一般坐在了那蒲團的上方,雙手合十,淡淡素色的靈力光芒自其身體上方稀稀落落地湧現而出。

    心裡頭快速地歸於平靜,白承緩緩地呼吸著,沿著宗門功法浩然正氣決的脈絡運行路線,沿著百會穴,途徑若干個大**位,最後匯聚與丹田之內那六個不斷地盤桓著的素色氣旋之內。

    在氣海之中,那六個不斷盤桓著的氣旋較之以往似乎璀璨,擴大了許多,這也表明,白承的修為,現在已經達到了練氣六層的大圓滿境界了。

    從突破練氣第六層開始,一直到大圓滿之境,白承所用的時間僅僅是一個月不到,一切好像就是那麼的水到渠成一般,但是,白承卻是知道,這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事實上,早在打敗燕青的那一天的晚上,白承便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六層的大圓滿的境界,但是,遲遲的,白承卻是又一次的被卡在了這個坎的上方,這一點,讓得白承也感覺頗有些無奈的感覺。

    別人可以休息,但是,他白承不可以休息,別人可以覺得一味地修煉可能實在是浪費時間,但是,白承卻不會這樣的認為,因為,他做這種沒有收穫的修煉已經不是兩三天了。

    素色的靈力緩緩地呼吸進入了氣海之內,在氣海之中盤桓,繞著六個飽滿的氣旋迅疾地繞了一圈之後,緩緩地又繞出了體內,六個氣旋在白承的感覺之中,璀璨的耀眼了一下,似乎是在抱怨著白承不該這樣做一般。

    白承體內的氣旋這時候已然達到了一個飽滿的臨界點,似乎不再需要多少的靈力了,惟一能夠做的就是再次突破,否則的話,將不再可能吸收靈氣。

    但是,突破,就要修煉,這是白承對於修煉的認識,一次不成,第二次,第二次不成,我可以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總之,我一定可以突破到第七層的。

    「嗤!」

    又是一聲靈力消散的聲音傳遞了過來,體內盤桓的靈力瞬間又湧向了身體之外,將白承的袖袍吹得鼓脹,他的這一身袖袍卻是南養馬紡之內的女弟子們為其量身定制的。

    靈力消散,袖袍緩緩地又乾癟了下來,一部分貼在了蒲團的上方,另外一部分則是嗒然著慰貼在了地上,沾染了一些灰塵。

    「小子,別修煉了,修煉一途,一張一弛,誰沒有個彷徨的時候,根據我以前的經驗,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就不要急著去修理了,要好好的慰勞一下自己,慰勞,慰勞著,就能夠突破了。」

    見了白承又一次的失敗了之後,藥魔慵懶地搖了搖頭,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了一抹懷念,頗有些戲謔的開口。算上這一次的失敗的話,這已經是藥魔這些日子以來多見到的第一百六十多次失敗了!

    一百六十次失敗,看時不多,但是,要是再考慮上這個修士所花費的時間來換算的話,那就相當的恐怖了,也就是說,白承平均一天至少修煉十次以上!

    而一般的修士,修煉一次,將周天運行滿的話,嬈是最快的也至少需要一個時辰,甚至,還要多上一些。

    一天十二個時辰,也就是說,白承幾乎一天都是在修煉!!!

    這一點,一開始時候,藥魔也是驚呆了,老實說,他縱橫了這麼大半生了,所見過的修士之中,若要輪上修煉的勤奮程度的話,眼前這個小傢伙絕對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當然,就算是加上了天賦的話,也還是一樣

    但是,藥魔卻為了這個小傢伙的執著與愚蠢而感到不解,明明一位的修煉已經是無用的了,為何不放棄修煉出去看看呢?修煉一途,有張有弛,一位的苦修有時候並不見得能夠取得很高的成就。

    這一點,他藥魔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想他這風.流的一生,也沒有太過專注的修煉過,不也還是成就了仙位了嗎!

    白承微微地睜開了眼睛,淡然的眼眸中詭異的灰色一掠而過,看向了一旁好整以暇,手中撥弄著一把折傘的俊美男子,這一把折扇,還是這個傢伙叫自己給他所配的一聲行頭。

    當時,送上折扇的女弟子看著白承,耳根子卻是一紅,慌忙的避開了白承淡然的目光,沒有想到外表木然的弼馬溫大人竟然還是一位這麼儒雅之人。

    深深地吸上了一口氣,白承沒有說話,緩緩地又閉上了眼睛,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對於藥魔這個傢伙所說的慰勞,經過這麼幾天的瞭解了之後,白承終於是給弄明白了,這個藥魔所謂的慰勞,慰勞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在明白的時候,白承的心頭卻總是會閃過這麼一個疑問以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敬意,為什麼這個小白臉能夠在那麼多的女人之中還能夠好好的活著出來,他所見過的死在女人的肚皮底下的修士實在是太多了。

    惟一的解釋就是,這個藥魔當年必然是以為極為厲害的人物,否則的話,不至於能夠活到現在!

    見了依舊是對自己愛理不搭的這個小子,嬈是臉龐厚如藥魔之流都感覺到了這臉上微微的有些過不去了,不過,好在,藥魔發現了一個奇異的事情。

    每一次,只要他提到了「那一方面」的事情的時候,這個小子看向了自己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之間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敬意,雖然,這種感覺被這小子掩飾得挺好。但是,在他這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毛子的面前,頓時就原形畢露了開來。

    這一發現,讓得對於這個小子感到束手無策的藥魔頗有些迷霧途中見太陽的感覺。

    靜靜地看向了又進入了修煉之中的少年,藥魔飄蕩著虛幻的身軀,斜瞇了白承一眼,口中呢喃了一聲「都是同道中人,我就不信我藥魔還拿不翻你這個小子了!」

    可惜,少年人卻是沒有看偉大的藥魔半點,在少年的身體之上,在那蒲團的上方,淡淡的素色的光芒又像是剛才一樣緩緩地又升了起來。

    少年人雙手掐著特定的指決,額頭,眉間漸漸地有了汗水滴淌而過,帶來了一種生理的癢,撩.撥在人的心頭。然而,少年人卻是沒有前去擦拭半分,任由這汗水的滴落,少年人雙眼緊閉,不急不緩第呼吸,在他的每一次呼吸間,素色的靈力也隨著他的呼吸若隱若現開來。

    一個時辰過去,藥魔慵懶地看了看那個在蒲團上方的少年,眼中漸漸地升起了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無奈。他心想,這個少年,究竟是要失敗了多少次,才會知道,我藥魔說的是句句真言呢?

    「嗤!」

    果然,在藥魔將眼瞧過去時候,白承不出意料之外的,再次失敗了,淡淡的靈力光芒頓時潰散了開來,將白承週遭的灰塵清理的一乾二淨。而白承這時候,睜開了眼,擦拭了一下汗水,呼吸略微的有些急促了開來。

    「哦,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藥魔抬了抬眉毛,白了白承一眼,頗有些興哉樂禍。

    白承沒有理會這個小白臉的譏諷,也不說話,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輕咬了咬牙,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繼續修煉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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