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奔雷掌以及血爪 文 / 為伊消得醉
一連幾天,南養馬紡之內,柔細的雨絲似是為了歡迎他們新上任的弼馬溫一般似地,竟然是接連下了約莫有三天的樣子。一直是到了今天,這氣候方才是有所好轉,寒冷逐漸的減少,溫度漸漸地升了上去。
而在這幾天之內,為了避免馬匹受寒而引發突發的疾病,幾大執事倒是沒有輪流去放牧,一切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自從那一天的歡迎儀式過後,南養馬紡之內並沒有出現像他們想像當中的那種激烈的對抗出來,兩位弼馬溫平時也是極為的和藹,像是一點兒也沒有受到燕青的挑釁一般,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像是將燕青這一檔子人的事情給遺忘了開來一般。
這倒是讓得不少好事者略微的有些失望了開來,不過,在失望的時候,這些人又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明白,這種和諧只是暫時的,雖然現在沒有爆發出來,但是,一旦爆發出來,必將勢如破竹!
白承閉目端坐在蒲團之上,自從成為了弼馬溫了之後,他的生活已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了開來,雖然無法和一些大家族的子弟相提並論,但是,至少,同那以前茅草屋中的破落生活來說的話,卻是好上了好幾倍不止。
輕輕的舒展開來手中的一塊銘牌,白承的眼中有些模稜兩可,帶著一絲生生的疑惑甚至不解。
雖然指甲還殘留著一絲溫香,但是,少年人的眼中的那絲警惕卻是更強了開來。
這銘牌呈現一塊橢圓狀,在其之上,有著淡淡地印痕,猶若是人的手掌一般縱橫交錯,看樣子,其中,必然也是蘊含著極強的陣法。
而最為重要的是,上面還有幾個大字,灰色的幾個大字,白承支著眼卻是沒有認出這個兩個蝌蚪究竟是些什麼東西,但是,從紫靈那個女人的口中,白承卻是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借閱」。
按照紫靈說的,擁有了這個銘牌的話,靈技室中一般人沒有資格看的一些靈技自己都是能夠有資格前去看的,白承撓了撓頭,卻是有些不解甚至有種危險的感覺,為什麼這個女子要對自己那麼好?
白承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是那種擁有著大氣運的英雄,尤其是想到了這個女人臨走時候看向了衝著自己的那一種溫柔的笑意,白承總是會感覺心裡頭有些怪怪的感覺,撓著自己的心有些癢癢的
「唉,早知道就不要這東西了。」
白承歎了一口氣,撓了撓腦袋,將這令牌放入了儲物袋之內,卻是不去想這些東西去了。
他將手掌掌心向下的壓了下來,頓時,在他的手掌間,素色的靈力緩緩地匯聚而開,並且不斷地在凝實,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靈力球,並且,隱隱有著破風之聲傳了過來。
這一股靈力的雄渾程度顯然又是強大了幾分,由此也可以看出白承的刻苦修煉終於是取得了應有的回報了,事實上,也應該是這樣,白承的靈根本來也應該是天階上品的最高等級的靈根,若不是當初進入門派的時候,自身的靈根屬性被本源之光壓制了開來的話,恐怕,這羽化門的第一天才之名,恐怕是要易主了。
如今,白承已經同本源之光完全的融為了一體,這種頂級靈根的特性便被暴露無疑了出來。
若是一個優秀的修士,還要付出遠遠高於他天賦的努力去修煉的話,那麼他的前途絕對是不可限量的,很顯然,白承,目前就是這樣一個狀態。
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灰色的靈力,白承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滿意之色,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突破練氣七層的境界,但是,冥冥之中,白承卻是有著一種感覺,恐怕,突破的契機就在這一兩天了。
然而,白承手中的呃動作並沒有因此而有半分的停留,只見得在白承的掌心中的那靈力球越聚越大,而這個時候,這個原本素得一空如洗的靈力球終於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深深淺淺的血色裂紋出現在了其中,並且在不斷的蔓延,不一會兒時間,這個原本素色的靈力球便變成了通紅之色。而白承的手掌這個時候,也變成了爪型,鋒利而又駭人的利爪!
這這這竟然是那一日孫達手中施展出來的不定階的靈技血爪!
而且,看這一股靈力的霸道程度的話,竟然是較之孫達那一日所施展出來的靈技還要厲害上幾分!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人驚奇的,只見在那血色的靈力球在白承的手掌間消散了開去之後,白承的身形突然的暴漲了不止數籌,在一片殘影中,白承的身影突兀地停下了來,勢如閃電,銳不可當。
泛著素色電弧的手掌的目標直指大廳中的一根有些年月的大柱子而去,那來勢之洶,赫然是也是當日那孫達手中的一階上品靈技——「奔雷掌!」
「波」
但是,那拳頭在靠近了大柱子時候,顯得極為不和諧的停留了下來,浩蕩的靈力,沒有來得及收回的些許靈力敲打在了那石柱之上,將那大柱子粗糙的表面,弄得有些光滑了起來,淡淡的灰塵飛落而下。
「這,這個靈技還真是厲害啊!」
白承的臉色有些微紅,他剛才嘗試一下按照著當日孫達手中的靈力運行路線來操縱靈力運行,沒有想到還真讓他給施展了出來孫達自以為是的兩個底牌靈技了。
嬈是白承也算是經歷了不少滄桑的人,在面對這個明明已經是知道了答案的事實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忍不住雀躍了起來,險些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這要是真給他一拳給擊打出去的話,指不定,這一根已經有些年月的柱子今日就將作古了。
「咦,小子,你你你這身體有古怪???」
藏匿在了白承鐵疙瘩中的藥魔終於是從儲物袋中跳了出來,若隱若現的身影,一雙勾人的眸子看向了白承,那俊美的白色臉龐上佈滿著濃濃的疑惑,不解甚至,震驚!
說完了這話後,藥魔精神力打開,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將白承的身體給裡裡外外的檢查了一番,終究是沒有發現什麼,這時候,他眼中的疑惑全都是換成了震驚,滿滿的震驚。
「這個小子,絕對是天才,曠世的天才!」
藥魔原本對於這個弟子沒有太多的關注,但是,這個時候,藥魔的眼中卻是滿滿的雀躍,激動了起來,他好像已經看見了自己的仙女妹妹,後宮三千們在向著自己招手了。
擁有著天階上品靈根天賦的弟子,在藥魔縱橫數千年以來,他就只遇見一個,而那個傢伙,雖然已經奄化了,但是,他在世的時候,卻是整個仙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獨孤仙尊!
但是,藥魔知道,哪怕是這個號稱是仙界第一人的獨孤仙尊,也絕對是沒有白承這樣子的對於靈技的高超領悟能力,僅僅是看過了一遍之後,便能夠完全甚至更加完美的將那靈技給複製了下來!
「這個弟子如若不夭折的話,必然會是仙界的一大巨頭!」
藥魔這時候心裡頭已經有了決斷了開來,他一改往昔那種趾高氣昂的態度,看向了白承,依舊還是沒有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聲音帶著不解。
「白承,你你以前學過這個靈技??」
白承看了看這個俊美的猶若是一個女人一般的男子,在見著了後者眼中的震驚之後,他的眼中卻很是的淡然,至少,外表看來就是這樣的。
自從上一次身體發生了奇異的變化了之後,白承已經知道,自己不在平凡,而這個秘密,顯然,絕對是不能夠輕易的告知任何人,否則的話,極有可能為自己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白承,討厭麻煩!
白承輕輕拍了拍手轉過了身子,語氣極為的平淡。
「沒有。」
「那你你是怎麼將這個靈技學會的?」
藥魔不信地繼續追問道。
只是,這一回,少年人的回話卻是更加的乾脆,更加的直接利落,一字字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耳中。
「前幾天看見孫達施展過。」
藥魔雖然心裡面已經有了幾分準備,但是在聽到了這個結果了之後,仍舊是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有些不受控制的撲通普通跳了起來。
藥魔愣立在了當場,他藥魔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這世界上,還真有這種天才的存在!
白承看向了這大廳,周圍圍攏了好幾根大柱子,在那錯落有致的大理石板的正中間位置,有著一張略微有些寬大的桌子以及舒適的椅子,在那桌子之上,擺放著筆墨紙硯,以及好幾塊玉簡,玉簡泛著微光,到了夜間的時候,尤其的亮眼。
而在那椅子的背後,則是擺放著一塊看樣子倒是頗為不錯的蒲團,那裡,是白承目前的修煉場所所在。
素色的靈力沿著筋脈的運行,緩緩地溫養在了白承的氣海之內,白承一步步的走向了這蒲團,他的手掌之上,淡淡的靈力光芒微微閃爍著。
盤膝,五指朝天,眼觀鼻,鼻觀心,心無雜念,白承閉上了眼睛開始了一塵不變的枯燥修煉,這種刻苦甚至在常人眼中已經算是自虐的修煉,對於白承來說,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
一旁的藥魔,見著了這一幕了之後,忍不住倒下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