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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正九品弼馬溫 文 / 為伊消得醉

    「這,這,這是,你想幹嘛,別亂來啊!」

    這個外門弟子見了楊天豪手中的動作了之後,雖然強自鎮定了下來,但是,眼角的那一抹忌憚甚至是害怕卻是騙不了人的。

    已經築基多年的這個內門弟子,說道好聽上一些,那已經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事情的老手了,說得你難聽上一些,那就是一個老油條了啊。

    這個老油條經歷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其中最讓他難以忘懷的一件就是那一次,外出獵奇時候,與一個外門弟子起了口角之爭,結果打了起來。

    這一站,築基期的他差一點就喪失了生命,而他之所以會差上一點就死了的最大的原因就是那個少年從胸口位置掏出來的一張符錄,一張泛著明黃色光芒的符錄。

    那符錄的威力,儼然遠遠地超過了築基初期的修為,竟是比之築基中期的靈力修為也是不遑多讓,他從來也沒想到一張符錄竟然可以左右了一場比鬥的結局。

    若不是師門長輩恰好經過此處的話,恐怕,他早就奄化在了那個白衣少年的手中,而,從師門長輩愛暱的語氣中,他瞭解到。

    那個少年,他,好像也是姓楊,他的名字,叫作,楊雲凡。

    所謂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蛇,這個內門弟子的心兒隨著楊雲凡的動作,開始了不爭氣的蹦跳了起來,毫無規律可言。

    如今,眼前的這個少年,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剛才的怠慢,而要痛下殺手吧,但是,這,這他娘的未免也太狠了點吧,自己,自己不過只是語氣冰冷了幾句,這,就這也要殺人???

    正在這個師兄猶豫著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的時候,楊天豪的大暴牙合攏了開來,臉上難看的笑容和著眼睛眨動了起來。

    他的手從胸口位置放了出來,墨綠色的光芒頓時頗有些耀眼,雖然比不過眼前一臉呀然的這個內門弟子臉上殘留的墨綠色,但,也是頗為的耀眼。

    看到了這兒,這個內門弟子手中的靈力不由自主的就放了下來,眼神中充滿靈力貪婪,喉結猶若橄欖一般上下來回個不停,在他的眼前,一袋綠幽幽的靈石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猶若是脫光了的美女一樣的緊緊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的色心蠢蠢欲動,白承見了這一幕之後,心裡頭卻是沒來由的閃過些許失望,不是對於這個內門弟子的失望,而是,對於,整個門派的失望。

    十歲,白承進入了羽化門,然而,進入了這個號稱是修真界的第一大門派的羽化門在他的眼中,他所看到的就只是醜陋,除了醜陋,還是醜陋。

    上到宗門的高層,下到普通的弟子,沒有一個不貪婪,沒有一個不殘忍,為了提高修為,為了進入外門,為了成為內門弟子,不擇手段!

    這樣的宗門,白承忽然感覺有些納悶了起來,為何這樣的宗門竟是能夠延續萬年依舊強勢?這樣子腐朽不堪的宗門,被其他的宗門所滅的話,也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想到了這兒,白承心中不覺又生起了一抹奈何

    還好,這話也只是在白承的心頭想想,不然的話,要是被修真之人給知道了的話,估計非得叫囂著白承——豎子大逆不道!

    「來,師兄,你老人家也幸苦了好久了,這不,師弟我慰勞慰勞一下師兄你嗎,哈哈」

    在內門弟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楊天豪將靈石一收,走了過來,在眾弟子一臉呀然的目光之中,環住了那個內門弟子的肩頭,走到了一旁,一副相見恨晚的感覺。

    準備離開,還沒有離開的弟子們見了這一幕之後,愣了小半響,旋即又釋然了開來。

    只見,楊天豪同那個內門弟子不一會兒就有說有笑的,全不似剛才那般苦大仇深的樣子。這些弟子們頓覺頗感奇怪,這修真界還真是奇怪,明明是兩個彼此看不太順眼的修士,此刻,竟然能夠在一起有說有笑,怪哉,怪哉!

    末了,楊天豪走的時候,眼睛往白承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中,滿含著一抹怨毒,甚至是仇恨!

    敏感的神經讓白承感覺到了楊天豪毫不遮掩的殺氣,本來對於楊天豪,雖然,因為楊雲凡的事,他不太待見楊天豪,但是,他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要下殺手,將他殺了。

    他白承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若是一個人已經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的時候,白承不會介意,將之剿殺!

    因為,白承以為,這個時候,再同這些人講什麼道理的話,麻煩,他平素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

    「有機會,這個人,留不得!」

    白承看了看這個三番兩次給自己找茬的楊天豪,心裡頭記下了這個名字。

    那一邊,內門弟子師兄光明正大的將那一袋子少說也有三十來顆左右的靈石收入了囊中了之後。笑容頓時一收,瞬間,又變成了一副頗為嚴肅的模樣,繼續的將那「皇榜」拿了出來,繼續開念。

    只是破鑼一般的嗓音,這個時候,倒是帶著了幾分高興,估計也和一袋子靈石有關。

    剛才,他同楊天豪的交談之中,楊天豪也不墨跡,送出了靈石之後,便將來意說了一個明明白白,要他做點好事,將那個叫作白承以及他旁邊的那個小子給調到南養馬紡去。

    養馬紡,隸屬於羽化門的靈獸紡之下,主要負責飼養馬匹,以供門派使用,別以為在修真界養馬是個好差事。

    那是凡間的馬兒,你只要衝著他一蹬,它就會乖乖地老老實實的擺著尾巴湊上前來,愛暱的輕撫你幾下。

    但,這馬兒,那可不一樣啊,這馬兒到了修真界了之後,那就是靈馬了,什麼叫作靈馬,那就是有靈性,這也沒啥,但是,主要是還有修為的靈馬啊!

    一匹普通上一些的靈馬,一階中品的修為,相當於修士練氣四層到六層左右的修為。但是,要注意的是,養馬可是要面對的是好幾百匹馬兒啊。

    在聽見了那個內門弟子口中傳出來的聲音了之後,白承幾乎都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或者,那個王八一樣的師兄說錯了不成??

    「白承,南養馬紡弼馬溫,正九品!」

    「白承,還不速速前來,莫不是還要我去領你不成。」

    見白承沒有半分的動作,那個內門弟子有些不耐的開口,他心中不禁有些好笑,這個倒霉弟子,該不會是因為害怕了,不敢出面了吧。

    白承看向了同樣是一臉震驚甚至是帶著無比的震驚的師兄王天,點了點頭,便準備上前,卻被好像有很多話一樣的師兄拽住了衣袖。

    白承疑惑的看了看激動得無以復加的王天,搖了搖頭,也難怪哈,弼馬溫是正九品的職位,師兄還真是激動得過分了,白承對著王天點了點頭。

    「師兄,淡定,淡定!」

    說完,便不揮一揮衣袖,走了,在白承看來,職位越高,靈石收入便越加的可觀,正九品,這好像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出路了。

    不少弟子在聽見了弼馬溫這個職務後,紛紛臉色為之一變,尤其是看見了還真有人敢走上前來將這個倒霉的弼馬溫工作不鄒半分眉頭的接下來之後,那臉色就越發的好看,生動了起來。

    弼馬溫,通俗一點來說,就是一個餵馬的,但是,實際上就是伺候馬兒的,那一群群一階中上品的馬兒,每一天不僅僅要餵食,最為難的卻是還要將這些馬兒拖出去放養,一旦有馬兒有任何的缺少的話,唯弼馬溫試問。

    可以說,弼馬溫,用時下流行的話語來說的話,就是一個典型的大背缸,沒出事,也討不了好,出了事就背缸。

    而且,這還不是最為讓這群弟子們談虎色變的地方,真正讓得一眾弟子害怕的是,剛才這個內門弟子師兄口中的那個「南養馬紡」。

    養馬紡,分為東西南北四個馬坊,原本,這四座養馬紡中,尤以東養馬紡所養殖的馬兒為最好,名頭也最響,不少的門派自持有身份的弟子長老出門時候寧願多付一些靈石也要租用東養馬紡的馬匹。

    南養馬紡在四大馬坊當中,並不是太出名。

    幾年前的話,不少新成為外門弟子的弟子,聽說了有這麼一個養馬紡的話,腦中也只是一片空白,沒有半分的印象。

    但是,就這幾年,南養馬紡卻是突然之間異軍突起,這眾人還沒有緩過神來的當下,以迅雷不如掩耳之勢,迅速地就超過了東養馬紡,成為了羽化門中當之無愧的養馬紡當中的名氣最響的牌子!

    不少弟子,再提到了養馬紡的時候,首先想到的絕對不是東養馬紡,而是,南養馬紡??

    然而,東養馬紡的弼馬溫卻是沒有半點兒的意見,隱隱的倒還有幾分自得。

    因為,南養馬紡的出名,倒不是他的馬兒有多麼多麼的好,貨色有多麼,多麼的牛.逼.!

    恰恰相反,南養馬紡的馬兒,質量極為的一般,而且,最近這麼些年來,也不知道是突然發了什麼瘋了一樣,凡是到得了南養馬紡的弼馬溫,最多上任不過一個月時間,便不是突然暴斃而亡,便是在放牧的途中突然被發了瘋的馬匹給踏成了稀泥!

    這幾年下來,上任的弼馬溫少說也有二十來位,但是,就這二十來位弼馬溫,最後的下場不是死的死,便是發了瘋被關閉在了門派大牢之內!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這厄運,沒有,至少,在現在看來,就是沒有。

    門派雖然也曾經派人下來徹查了一番,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無疾而終。

    久而久之,懸而未決,這南養馬紡便在眾弟子的以訛傳訛中越傳越恐怖,越來越知名了起來

    時間一直在流逝,王天呆呆地看向了白承的方向,有些嗒然,顯然,關於這南養馬紡的事跡,他早就瞭然於胸。

    但是,王天的這嗒然也只是稍稍持續了小半刻鐘,便猶若冰雪被照射般,煥然消散了一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無比的震撼

    因為,王天突然聽見了內門師兄口中冷漠的話語,這話語,真的好冷,比這時候吹來的冷風還要冷上不止千百倍!刮在他的心上,冷得讓他有些顫抖

    王天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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