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詭異的鐵疙瘩 文 / 為伊消得醉
屋內,驟然爆發的大雨將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的茅草屋衝擊得不堪入目,索性,尚且還留了一塊乾燥之地,勉勉強強還夠白承打坐。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屋頂的位置滑落了下來,白承感覺自己的心裡頭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舉目遙望了一番屋內,小鼠也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這畜牲,一天神出鬼沒的,真不知道這時候又死去哪兒了。
「對了,亞麻袋!」
白承使勁兒地搖了搖頭,劇烈的晃動將他心裡頭哪一種糾結的心緒搖落了幾層,惴惴不安地將亞麻袋拿了出來,攤在了手心。
在並不算是十分光亮的火折子的光芒之下,亞麻袋的外表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銘刻著一個白承也認不出的三個小小地蝌蚪文,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啊?
屋外的寒風將這小小的火折子暗淡的光芒又吹散了幾分,將這亞麻袋的影子一會兒拖得老長,一會兒又拉得極窄。
直覺告訴白承這亞麻袋一定有古怪,否則的話,那徐克的死,以及那稍縱即逝的光芒又作何解釋?白承可不相信,這一絲光芒會是平白無故的產生的。
撲通,撲通
白承使勁兒地抖落了幾下亞麻袋,內中已然空無一物。
在昏暗的火折子光芒之下,在那稍顯濕潤的大地上,稀稀拉拉地擺放了不少東西,有數套衣物,一張泛黃的符錄,兩塊牌子,以及一大袋子的靈石
這亞麻袋之內,可以說是相當於是白承的全部家當了,要是失去了這亞麻袋了的話,估計白承就倒霉了,不過,,還好這麼些年來,這個亞麻袋也算是夠義氣,始終伴隨著白承的左右,不曾離去。
這也難怪,百煉堂之內,只要是有一點臉面的弟子都通通的去外面買了儲物袋了,就算是沒有臉面的普通弟子,為了有一點兒臉面,也是咬緊牙關,花了大價格去買了一個儲物袋來。
又有誰還會需要這種儲存空間有限的破玩意兒。
白承這時候的目光極為的慎重,在弄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對於一切都要保持警惕。
泛黃的火折子的光芒衝著這些物品一一的投射了過去,將原本稍顯暗淡的物品映照得一片火黃。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
白承的目光向著地面上的這一些物件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但是,在他的感覺之中,這些東西都不是。究竟是什麼呢?
突然,白承的目光微微地睃見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夠再普通的東西!
白承忙將已經移了過去的火折子又移了回來,照射在了這東西的上方。
火折子靠近了這東西,頓時,將這個東西映照得格外的明亮。
走得近了,卻是可以看清,這分明是一把劍,不,說是劍,倒是多少有些抬舉了這個東西的意思了。
這個東西,這個鐵疙瘩,與其稱之為劍,倒不如稱之為鐵片,愚鈍的鐵片來得更為的貼切上一些。
按理來說,這麼一個鄉巴佬,在眾多絢麗的物件之間,被白承發現的可能應該是十分之小的啊?
但是,在白承將眼睛睃向了這個鐵疙瘩的時候,他卻是清楚滴感覺到了一絲靈力的波動,而在此之前,這樣的事情,絕沒有發生過半分!
惟一的解釋也只有這鐵疙瘩發生了變化了,至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變化,白承不知道,但是,白承知道,這種變化一定是來自於那個徐克,而且,這種變化應該是對於自己不利的!
「麻痺的,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隱藏在那破鐵片之內剛剛才甦醒過來的藥魔之魂這時候看向了白承的目光帶著惴惴不安,總感覺,這個平靜的目光之下,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一樣似的?
事實上,連藥魔自己個也感到無比的憋屈與鬱悶,鬱悶得曾經在仙界也是一方人物的藥魔大人幾乎是有想要哭,大哭的衝動。
那一天的比鬥,藥魔大人有些沒有料到這個看似孱弱的修士竟然能夠有這麼大的變化,最主要的是,偉大的藥魔大人,還自傲的沒有發現
不過,也對,長期在仙界養成了的陋習以及自傲,哪怕是這修真界的巔峰——大乘期地修士都不放在他藥魔的眼中,又何況是眼前這麼一個小腳趾嗎?
當然,偉大的藥魔狂傲自負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前世的他,在仙界那可不是一般的牛.逼,那是非常的牛.逼!
堂堂藥魔,他一飛昇就是個一品的天仙,簡直是牛.逼爆了,要知道,一般的修士飛昇也僅僅是個地仙而已啊!地仙,大乘期飛昇之後的最低一階修為,較之大乘期的修士也是牛.逼得緊的。
但是,要是和天仙比起來的話,那無疑就要差上一個檔次了。
關於藥魔的牛.逼在整個仙界那也是小有「名氣」的,甚至,就算是你跑到了妖界去了,在客棧住店的時候,都能夠隱約地聽見吃飯的妖精們的話語傳來——「奶奶滴,聽說那個無恥的藥魔又去勾引我們美麗的公主去了,哥幾個,說說這事該咋整。」
唉,可惜了,都怪那一場該死的戰鬥,要是早一點明悟開來,不聽他人的話語的話,自己現在,不還是過著左擁右抱,姬妾成群的腐朽生活?
那裡會像現在一樣,被打得只剩下一縷殘魂,還是一縷微弱得沒有了載體便會消散的殘魂,想到了這裡,藥魔真心想哭了出來。
最主要的一點是,現在,他堂堂藥魔,最巔峰的時候,達到過了金仙層次的藥魔,如今卻被這一把破銅爛鐵的,在仙界他都是不屑一顧的小小天階的破玩意兒給收來當作了劍魂。
「麻痺的,這還要不要仙活了。」
藥魔暗自嘀咕了一聲,他可不想讓眼前的這一個小子知道自己的存在,作為一個生活了四五千年的老油條,藥魔這老小子看人可不是一般的准,就看了白承的第一眼,他就給這個孩子下了一個判定,這個孩子,太嗜殺,太殘暴!
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就是比鬥台上的那個要殺了他的人,估計,這小子非將自己給活剝了不可。
可是,緊接著,藥魔的眼中漸漸地露出了一種很是詭異的光芒出來了,因為,他,他,他的眼中,哪一個雜亂長髮的弟子,他的一雙手,竟然,竟然,向著自己的方向奔湊了過來。
這麻痺的還不是最為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一雙手上還有著靈力的波動,而哪一種靈力,卻是極為的純淨!
「不,不可能啊?我施展了隱氣術了啊?」
藥魔看向了那一雙手,滿滿的不信,為了不被發現,藥魔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了啊。
這隱氣術不是什麼**術,用修真界的眼光來看的話,也就是一個不入流的,連階都算不上的靈技。
一般弟子只要修煉了,幾乎都能夠學會。
然而,藥魔卻是不知道,他要是不施展這隱氣術的話,可能白承還不一定會發現什麼,但是,他偏偏使用了這隱氣術引動了這天地間的靈力,這一點,對於擁有了本院之光的白承來講,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活靶子一樣
手到了那劍的時候,白承停了下來。
隱藏在劍中的藥見了這一幕後,不由得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麻痺的,我就說嘛,一個小小的練氣六層的修士,又怎地能夠發現我偉大的藥魔,哈哈
然而,藥魔的笑聲還來不及發散,突然,藥魔就感覺到了一陣天昏地暗,整個世界好像是崩潰了一般,他用手摀住了腦袋,腦子一陣地生疼。
「我不管你是誰,出來!」
白承看了看這劍,他並不清楚這劍究竟是著了什麼道,但是,平日裡白承也聽過不少頗有些詭異的事情,此刻,他這一番作為,多多少少倒是帶著詐上一詐的想法在其中。
聽了這話後,本來心裡就有鬼的藥魔不由得一陣大汗,但,畢竟也是仙界的一號人物,活了那麼久的牛.逼修士了,他咬了咬牙,沒有吭聲。麻痺的,眼前這個臭小子,一定是在詐自己,自己可不能出去!
見自己的話語沒有收到效果,白承的臉上沒有半分的不滿,他手中不停,素色的靈力頃刻亮在了手掌,化作了靈力光刃,一刀一刀的衝著那劍身衝了過去,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麻痺的,你你」
藥魔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弟子竟然那麼的無恥,這時候,他的腦中一片渾懵,本來就已經脆弱的無以復加的靈魂之力,越來越暗淡了下來。
白承微微地喘著粗氣,這時候,他的心中已經放下了心來,他才發現,原來,這鐵疙瘩還是挺厲害的嘛,在自己的修為之下,竟然屹立不倒,半點兒事都沒有。
白承不由得將自己的靈力加大了許多,素色的靈力光芒緩緩地匯聚,將他的手掌映成了一個碩大的圓盤,他想要看看這鐵疙瘩能不能堅持得住。
「這鐵疙瘩,應該堅持得住的吧??」
就在白承正在這樣想著的時候,在破了個大窟窿的屋內,一個弱弱地聲音,突兀的傳到了白承的耳膜之中,陰風陣陣,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