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學醫 文 / 瘋橘子
清晨的空氣涼爽中透著淡淡潮濕的泥土味道,大山裡的村莊在霧氣的包裹下若隱若現。這樣的大霧在林木繁雜的山裡經常出現。幾個身影在林木掩映的霧中一閃而沒,霧氣的掩蓋使人看不到樣貌。但從他們的行動來看是來偷偷觀察村子的,再過一盞茶的時間霧氣會隨著陽光的灑落而漸漸淡去。這幾個人顯然不希望村子裡的人有所擦覺。
左風一大早就起來了,記不清多少年沒有像昨晚睡的那麼踏實了。好像這輩子頭一回一夜未有噩夢睡到早上。吃了早飯左風就匆匆去了籐大伯家,第一天上課左風不想去的太晚,不希望給莊姨一個懶惰的印象。而且對於一名資深醫生,他也很想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醫學是什麼樣子的。
莊姨早已經坐在大藥櫃旁,見到左風早早的前來還是能從臉上看到欣慰的笑容。
「今天開始我就教你我所會的醫道,但在學習醫道之前我需要你先瞭解一下人的身體。」
左風點了點頭,他也很想瞭解現在所處的世界人的構造有什麼不同之處。莊羽拿出一張布卷,看其樣子也是有些年頭了。緩緩展開露出裡面的內容,一個人的畫像展現在他的面前。裡面的內容立刻就吸引了左風的眼睛。這與他前世所見的人體解剖圖大體一樣,只是內部所標記的人體線絡卻有一些不同。除了他所熟知的肌肉、骨骼、血管、臟器外,圖上的主要筆墨都用來描繪肚臍以下的一塊區域。這部分區域發散出去的線絡通到身體各處位置,而在腦部也有一塊同樣的區域。而這些線絡左風好像在一些中醫針灸的書中見過。
莊羽緩緩的開始講解,非常細緻。講解慢慢進行左風也知道了,在這個世界的身體與他原來那個世界的人體構造基本是一樣的。不同處在於那肚臍以下那如碗一般大的地方,那裡叫納海。而這部分主要是武修們提高實力的重要位置,而那些經絡也是通過納海內存儲的能量發動攻擊所必須的通道,這就好像心臟和血管的聯繫。
對於武修的修煉莊羽並未細說,只是提到了天地能量。讓左風對這個世界產生了一個新的認識。期間左風向莊姨詢問腦部位置,那和納海有些相似的區域。莊姨卻並未說明,只是說對於現在的他還暫時不需要瞭解。
時間飛快,莊羽竟然在中午來臨前進行了一次隨堂小測試。令莊羽震驚的是上午她所講的一切內容左風竟然對答如流,沒有一絲錯漏。
望著莊羽因為驚訝而睜大的雙眼,左風內心苦笑。剛才應該故意說錯幾個地方的,不然也不會弄的這樣尷尬了。
「我本來以為你這孩子挺聰明,用個三五天應該就會把我講的全部記下。可沒想到短短一上午你就全部學會了。左風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看來還是小看了你。」
左風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的搓著手,心裡滿是作弊的感覺。
「其實也未全部記下來,只是您剛才問的幾個正好是我記憶深刻的地方。」
吃過午飯,下午左風不得不假裝的問了幾個問題,他可不想第一天上課就驚到這位老師。
這樣的過了幾個月,雖然大部分人體左風都瞭若指掌。但畢竟對於這個世界的納海和經絡卻知之甚少。這三天的針對性學習,還著實明悟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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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彷彿給母親一個時間思考自己剛才所說。然後繼續開口道。
「如果你們害怕我可以自己前去查探,而且我一個人目標小也不容易被發現。」
聽到兒子講了這麼多,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定。莊羽歎了口氣,轉回頭看向左風。「風兒,你絲毫未修習煉體。我看你就留在此地等我們去看看前面的情況。如果有什麼意外,你就不要等我們,趕緊回……」
「莊姨,您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現在不清楚林子裡有多少人都在什麼位置。現在看來分不如聚。我同你們一起過去查看。」
聽到左風說的也有些道理,莊羽只好點了點頭。籐力在聽完之後,也深深的看了左風一眼。露出一個讚賞的表情。「好小子,有膽色。那就一起走。」
說完籐力也不再廢話,轉身就領先一步在前急速的向著剛才叫喊的方向跑去。因為母親和左風都不是修武之人,籐力也就不好放開速度。三個人急速的跑了大約一刻鐘後,籐力突然停下來。
「我們現在距離他們已經不太遠了。剛才奔跑中我留意了一下,發出聲音的位置在慢慢的轉移,並且之前很嘈雜的聲音也開始慢慢減少。估計是一夥人在被追殺,而且看來死的人不少。現在已經能聞到一些血腥味,看來戰鬥非常慘烈。現在開始我們需要特別注意周圍,不光要留意人,而且這樣的血腥味很容易吸引一些蠻獸過來。所以我們要加倍小心了。」
兩個人都未開口,只是點頭示意已經明白。籐力繼續向前跑去,只是速度比之前要慢上許多。而且如果仔細觀察,還會發現籐力每次選擇落腳的地方也都非常巧妙。既能觀察周圍的情況,同時身邊也會有一些樹木或者高草為其掩護部分身影。奔跑中左風一邊留意籐力的動作,一邊思考著他的動作肌肉發力的特點,優點和弊端。如果經常這樣跑動什麼位置的骨骼會留下隱患。好像對於左風已經成為一種職業病了,畢竟他以前可是專業的骨外科醫生。
聲音越來越大,已經漸漸能夠聽到叫喊的內容了。這一段路上已經偶爾能看到一具具殘缺屍體,籐力和莊羽母子兩人倒還好,左風卻震撼非常。雖然多年行醫,陌生人的死亡對於他已經可以算得上過眼雲煙。可眼前這些人的死狀極其恐怖,一個個四肢多有不全,表情猙獰恐怖。更有甚者,明顯是受傷後傷口因中毒腐爛,屍體雖然還在蠕動,但一眼看過去就明白是活不成了。這一幕幕畫面對於這個在文明社會生活慣了的左風,可以算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了他現在所處世界的「秩序」。
籐力推了一把呆在原地不動的左風,放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他們就在前方不遠了,如果你受不了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你先隱藏起來。」
籐力的聲音讓左風回過神來,快速的收回目光。不再去關注周圍淒慘的景象。畢竟此時此地不是讓他感慨的地方。目光堅定的望了眼籐力,搖了搖頭。「我們走吧,我沒事。」
籐力點了點頭,帶著他們二人。一邊向著打鬥的地方靠近,一邊對路過的屍體進行簡單查看。左風彷彿內心還是無法平息,只是默默跟隨。而莊羽卻在默默觀察自己的兒子。時不時露出讚賞的微笑。
突然一聲大喝從前方傳來,緊接著是一聲慘嚎。這聲音彷彿就在耳邊一般,因為就在眾人前方不到十多米處。
緊接著泉水噴出的聲音穿進左風的耳中,這是動脈破裂特有的聲音,左風的汗毛都一下豎起來。差點下意識的喊出「止血鉗。」
緊接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竟然不偏不倚向著他們幾個人的方向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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