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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章 關於A的回憶(三) 文 / 梔子花海

    是我首先在社交網絡上加a的,當時她還不認識我,畢竟那時我高考考得不理想,非常消極,很少與人交流,甚至宿舍舍友間也缺乏溝通。

    現在這個時代在網絡上找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我很輕易就獲得了關於a的許多資料,雖然那些資料真真假假的,但我對她也算有了一定的瞭解。

    我還記得我們網上初次的對話,她照舊非常可愛。

    「你好。」女孩子一般不會主動,於是我只好主動了。

    「閣下是?」a回復道。

    「鄙人韓楓。」

    「韓寒喜歡松島楓?」

    我大驚,真的沒有想到我的名字會被演繹成這樣。

    「呵呵,你真喜歡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

    「?」

    「韓寒博客不是有一個松島楓的鏈接嗎?如果松島楓邀請韓寒進酒店,說不定韓寒又會和他的女朋友吵架哩!」

    「哈哈,和你說話真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

    「嗯。」

    「你還是認為我在開玩笑。」

    「沒了沒了,真的沒了。」

    「你有你有你有你有,你有在認為我開玩笑。」

    「沒有了。」

    「你有你有你有你有你有你有你有你有你有你有你有。」

    我也沒想到a會這麼認真,或許我的死磕精神就是向她學的吧。或許,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讓自己改變很多。

    「好吧,我有,我有認為你在開玩笑。」

    「你真誠實。」

    「……」

    徹底無語,不過我從此也迷戀上她。

    她的社交主頁上的心情每幾天就會更新,即使她的心情再怎麼糟糕,也不會做出什麼假裝悲傷啊或者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真的很喜歡她。

    我會追著她的心情看,有的時候是「未來、前程、神馬的,都是浮雲。」

    我不知道要不要評論她,我看到評論的人蠻多的,也不好再評論了。

    有些時候是「姑娘,不要把你最好的年華都給了別人」,我不知道「姑娘」指的是她還是別人。

    猜測別人的想法還真的是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很多時候我都強迫自己不要想那麼多,畢竟連自己都不瞭解,何苦去猜測別人。

    有些時候是「夢裡為自己造一首諾亞方舟,或許有一天它會帶你離開」,我看到這些美好的句子,特別是a寫出的美好句子,都會複製下來,保存好。

    某次她的心情更新卻著實讓我不安,那心情這樣寫著:今天愛上了一個人,我要把他的照片全打印出來,貼滿一牆。

    直到那時,我才知道吃醋是什麼滋味了……

    她說的當然不會是我,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她玩什麼手機和照相機。

    那段時間我的情緒非常的失落低落,我甚至有意避開a。我覺得世界天旋地轉,上課也沒精打采,a跟我說話我也是有一句沒一句。

    直至某天,我去a的宿舍,應該是幫一些女生搬東西吧。

    我看到一張床,床壁上貼了很多像是我的照片,我驚呆了。

    那就是a的床位。我的直覺十分肯定告訴了我。

    沒想到的是:a也回來了,也看到了我。

    於是我和她自然牽起了手,但我想更進一步,比如親她,a卻死活不願意。其她諸如在公共場合嬉戲擁抱都很少,甚至在一起的時候走在大街上都很少牽手,只有在網絡上或者暗地裡才鬧得歡。

    雖如此我還是特別開心,畢竟自己是找到了一個大寶藏,自認為自己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a在我的眼裡是那麼的出色,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和我以前接觸到的女孩完全不是一個境界。

    但這段日子不久,一件轟動學校轟動武林的事情發生了,事件的主角是a。

    a割脈自殺了……

    我偷偷在醫院看過a,十分的蒼白,少了認真嚴肅,只有憂愁。

    原來a成績優秀並不是因為a記憶力好,而是a家裡窮,為了拿到獎學金,和學生會的某個領導人物私通……(我不想用「私通」這兩個字),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瞭解到了試卷會有哪些題目。

    後來事件似乎掩不住了,那個學生會的上流人物是個下流人物,甚至還推波助瀾,把一些和a在床上的照片上傳到了網上。

    我想說的是:流言蜚語真的很可怕。

    a想不開,便自殺了,從醫院回來後便沒再說過話。

    我真的不記得a的真名了,或許記得,或許只是不想提起這段傷心的往事。

    和a牽手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真的不久,也就那麼幾個星期。失戀的感覺真的很痛苦,有時候我靠在大學宿舍外面的護欄上愣愣看著遠處的風景,胸腔的中央而不是心中有一種被擠壓的揪心的疼痛,那疼痛前所未有從未經歷過。學校以前有的學生失戀甚至會跳樓,我的痛苦只能被我埋起來。

    有時候我想這不是失戀,而是傷心,可到底在傷心什麼,我怎麼也說不清楚。

    大學接下來的日子我其實和a差不多,更加不願意說話,有時候看著台上面的學生會領導滔滔不絕,我都想朝他們吐吐口水,就像看到黑豬一樣。

    看到那個學生會的下流人物,我真想找一根棍子朝他打去。

    後來我不知道為什麼真的那樣做了,而且是對著他和他的一群朋友這麼做了,最後的結果就是我被群攻,打得更慘。只是我死死抓著他的衣領直至把他名貴的衣服撕扯爛了,死都不願意鬆手,而他的一幫朋友的拳打腳踢我感受不到,畢竟那比揪心的痛弱多了。

    最後他的某位朋友學聰明了,直接找了一根棍子朝著我的腦袋用力擊去,一下子就把我打昏了,我的腦袋血流如注。

    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裡還是抓著某個人的衣服,是誰的呢?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我不記得了。

    上課的時候我會看到a,有時候我會看著她,看了一會兒,對身邊的朋友說道:「那女孩是誰?為什麼沒見過她說話?啞巴?」

    大學畢業後,通過家人朋友有意無意的透露和我回想出了關於a的一點事情,我變得非常消極,不願意工作。最後通過關係在深圳那邊落腳,但有時候脾氣差得可以,由此也導致了我和父母那個時候的大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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