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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繁華中的屠夫 文 / 暮劍雪遙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霓虹的街道兩旁,有小吃,水果攤,也有酒店,賓館,大大小小娛樂會所,應有盡有。這裡的人流也是繁華多姿,路邊攤的食客,燒烤師手裡翻轉著的美味,高檔酒店剛出來滿身酒味,滿口胡話搖搖晃晃的醉漢,還有手牽著手,竊竊私語的小情侶,正在路邊感慨著今夜的一輪明月。

    雨陌一家三口,匍匐的走在街道中央,不敢高聲的相互呢喃著,這眼前的氣氛。

    「哇!這就是個不夜城啊,真是不敢想像,雖然走的我很累,但是看著這一切我都想原諒這世間一切的一切啊!」

    「什麼啊,至於這樣的感慨嗎?」

    雨陌依然牽著媽媽的手,說「爸爸說的對啊,這可是我見過的最繁華的夜市了。」

    卡!一聲剁肉的聲響,把一家子的眼球拉了過去,看到一個小攤上,一個面目猙獰,繫著一條滿是油膩與血腥圍裙的男人,手裡正拿著一把斧子,又是卡的一聲,一隻活生生的公雞就身首異處了,緊接著那人用熟練的動作,用右手的斧子把雞頭撥下了菜墩,掉落到一個裡面滿是血染的雞頭的木盆裡,剛掉下去的兩三個雞頭似乎還在木盆裡動,同時間那人也用左手將雞身,頭也沒回的扔進了身後一個超大號,且熱氣騰騰的木桶裡。那人又抓起了一隻雞來,按上了菜墩。

    看著眼前的景色,一家三口的心裡都抽搐了一陣,「爸爸,這是做什麼啊?這樣繁華的都市,怎麼可以有這麼殘忍的事啊?」

    爸爸正是那種屬於財大膽小的人,看著眼前的場景,竟然結結巴巴,表情猥瑣的回答雨陌說「我,我,我怎麼知知道,我門還是趕趕緊走吧!不要再看了。」隨即便連忙閉眼轉身而去了。

    媽媽眼睛好似要瞪出來了,長大著嘴巴,死死的看著那人殺雞的動作,到現在依然是那樣的表情一動也沒動。

    雨陌也沒敢多看那殘忍的動作,她看著已經向前走去的爸爸,沒有向媽媽的臉看去,只是低著頭,使勁的捏了捏媽媽的手,媽媽卻依然一動不動。直到雨陌又一次狠狠的捏了一下後,媽媽突然回過了神啊了一聲後說「這是在做什麼啊,怎麼可以這樣啊!」

    「好了,媽媽爸爸已經走了,我們趕緊去跟上爸爸吧!」

    「這樣殘忍的現做小攤,怎麼可能會有客……」

    媽媽言未畢,一位已經醉醺醺的男子,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碗,卡的一下放到殺雞的菜墩上道「把今晚的雞血都給我。」

    「客人啊,這不和規矩啊!要是都給你,那其他的客人,要我怎麼交代啊?來我這的人還不都是為了一口新鮮的雞血嗎?」

    「我管你其他的人,」那醉醺醺的男人拿出了一把匕首,插在了菜墩上。

    「客人你不要生氣嘛,都給你,給你還不行嘛,其他的客人大多也是這的常客,我會盡量讓他們通融通融的。」

    「哈哈哈,這還差不多」那醉漢撥出了匕首,向著自己的座位走了去,隨著醉漢的步伐雨陌與媽媽看到這小攤後面的座位顯然已經爆滿,旁邊還有很多排著隊的食客。

    「媽媽,你知道什麼地方有這樣的習俗啊,喝新鮮的雞血,這樣殘忍的小攤,竟然爆滿到排著長長的隊」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都有點懷疑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不是21世紀,是不是人所處的地方。哦,對了,你爸爸呢?」

    「爸爸已經走了,看那不是在前面了,我們也趕緊走吧。」雨陌看著眼前的場景,撅起了小嘴,皺起鼻子,不忍心的閉上了癡癡的眼睛,狠狠抽搐著搖了搖頭,拉起媽媽的手便轉身向前走去。

    「母親,你有沒有覺得的這個地方很奇怪啊?在這些人的眼裡好像根本沒有我們的存在啊?」

    「不要瞎想了,你是不是被剛才嚇壞了啊?」

    就這樣,一家人好像已經把這條街走完了,雖然遠遠看去有路,但是卻是一片漆黑。雖然路還有不過這條街的確是已經走完了,卻還沒選上吃的東西,不用說雨陌的爸爸肯定又該開始抱怨了。

    「哎,看似很繁華,卻不想因殘忍走完了一條街也沒有吃上東西,怎麼辦,實在是走不動了啊!」說話間一家人好像是走到了個十字路口,前面是一片漆黑,向右拐去的另一條街看去比剛剛走過的街還要繁華,而且繁華不止是一倍兩佰,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人間。爸爸的眼前突然一亮,「哇,這個地方到底什麼類型的建築啊,應該是一個極具盛名的旅遊區吧!」

    「爸爸,我怎麼感覺這裡有股陰森森的氣味啊!嘿嘿……」

    「什麼陰森森啊,這裡不就是沒有陽光,可是你看這的燈光與建築,可以說是我這輩子見到的最雄偉瀰漫的。」說話間,爸爸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真是的,這氣派都讓我忘記了吃飯,我們趕緊過去吧!」

    走在這一條的街道中間,一家三口相互緊緊手握著手,腳步踉踉蹌蹌的身軀顫抖不止,在爸媽中間的雨陌,明顯可以感到左手中爸爸與她手中的冷汗,右手媽媽與她手中的冷汗。

    這條街上沒有那麼多的人流,最多的就是擺放豬,狗,羊,馬,牛攤位,攤位後面街兩旁的巨型建築也是豬狗羊馬牛的樣式。每個攤位上的豬狗羊馬牛,都是活生生的,以豬狗羊馬牛的次序重複排列,被鐵鉤穿透了一條後腿離地高空倒掛著擺放。不難看出它們的痛苦,它們正在掙扎著,發出雜亂的聲音,身體也在搖擺,小幅度的你撞我,我撞你,不過他們的動作,讓它們自身的壓力劇增,使鐵鉤勾住的那條後腿,被鐵鉤拉開了一條透明的口子,流血不止。這劇烈的痛處,很快它們便好似認命了一樣,靜靜的被倒掛在那一動不動,叫也不叫一聲。

    雜音終於停頓了,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西服,個頭高大的男人從攤位後面突然走了出來,這人應該是這一攤位的經營者。那人手裡拿著一把長長的殺豬刀,伴著走來的步伐,出現在了雨陌的眼裡,看到那人的臉,雨陌真是驚呆了,那人的半邊臉好像被烈火剛剛燙過,整個半邊臉凸出的水泡,流著黃色的膿水,眼睛深深陷在凸出的水泡裡一眨一眨的,當黃色的膿水流到嘴邊時,那人伸出舌頭,一扭脖子貪婪的表情把黃色的膿水舔進了嘴裡,露出一副欲求不足的樣子,拿著刀向倒掛的著排列第一位的一頭超大的豬走去。

    那人走到豬的面前,一刀捅進了豬兩條後腿中間的肚子上,豬開始劇烈的撕叫起來,身體大幅度的搖晃,頭不斷撞擊在那人的膝蓋下,「怎麼會這樣啊,從來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難道是有人進到了幻境,」言畢,那人轉拿了把身後案板上的菜刀,緊接著那人又抓住了豬身上的刀柄,狠狠的開始把刀在豬肚子中間往下滑,當刀滑到肚子中央時,豬突然彎曲了脖子向那人的膝蓋咬去,不想那人拿的菜刀就是為了這一刻準備,那人膝蓋朝後一撤,菜刀便已全陷在了豬的頸部,豬再也沒有動,那人也沒有將菜刀拿出,就那樣在豬的喉嚨裡,血液如噴泉似的撒出,那人白色的西服顯然已成了紅色。那人又起身,抓住刀柄劃開了豬的肚子後,拿來一個木盆,將豬的所有內臟撕下,掉到木盆裡,最後那人找到了豬心,捧在手裡細細揣摩良久後,便將還在跳動的豬心吃掉。

    雨陌一家這時已然緊緊抱在了一起,顫抖不止,呼吸抽搐。這時突然一個外來手掌拍在了雨陌的肩上,雨陌被嚇得跳了起來向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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