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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疑惑 文 / 暮劍雪遙

    飄飄紅雪,夕陽紅間,不遠處,屹立千年的浮屠禁壁,隔別了暮雪之城獨特的風光,隔別了外面的世界,同時也隔開了樂正雪自幼以來的一顆心。

    城牆上母子二人依然那般站立,誰也沒有說話,樂正雪遙顫抖的身軀,也終於緩和了下來,心中卻依然震撼著剛剛所發生在自己眼前的巨變。

    經過母親的巨吼,浮屠禁壁上掉落的雪花依然緩解,樂正雪遙不知,母親因何會有如此巨大的靈力,竟然能讓遠古靈力所鑄就的浮屠禁壁發生變化。這浮屠禁壁的力量,就是雪族的族長也要忌憚三分啊!

    此刻在樂正雪遙腦海裡出現的,只有自幼便使他有壓迫感的母親的一種氣質,一種寒意,且這種感覺對這種壓迫感因何越來越重?

    這一突然的靈光,使樂正雪好像明白了什麼,母親的氣質,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同於我們,更不同於常人,不過就算是這樣,那可是浮屠禁壁啊,根本就不可能,也不會,至少在樂正雪這樣一個普通的家族,只有一個家庭的家族,是不會的。

    樂正雪遙恍然的明白與現實,明白根本不以敵現實。

    樂正雪遙開始擔憂了「母親會不會出事」,擔憂讓他放下了心頭的一切疑問,回過神來看著依然閉目養神的母親,身上散發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氣勢,這股壓迫的力量使他的眼神恍惚不定。

    就這樣,雖然擔憂,但樂正雪遙看著母親許久也不敢說話,直到母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後。

    透過母親紅色的髮絲,可以看到母親的眼睛在此刻也變成了是紅色,同時也看到,母親在睜眼間出現在臉上的皺紋,緊接著,母親的頭髮也在剎哪間由紅變白。

    看著母親滿頭如自己的白髮,樂正雪遙知道那是什麼徵兆,他再也沒有撐住自己的身軀,哪怕就是那麼一星點鐘他也沒撐住自己的身軀,軟趴趴的仰坐在了城牆上的積雪中,面朝天,一動也不動,張著嘴巴,瞪大了兩隻眼睛,眼珠也靜止了,整個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雪還在飄,樂正雪遙也依然是死不瞑目的表情。

    隨風搖曳著的一身紅衣,好似母親恍惚間的舞動。母親緩緩的轉過了身,與樂正雪遙相視著坐了下來,抬起了雙手,溫柔的打量著雛雪眼角的長髮,許久沒有說話。

    母親滿頭白髮,滿臉皺紋,兩顆血紅色的。真是不知道這夢魘的一切是對樂正雪遙的懲罰還是對

    看」^書網」>奇幻kanshu」遙的手,母親與樂正雪遙並排坐了下來,對著樂正雪遙苦笑說「雪兒……雪兒,我的兒啊」。

    母親的語氣是滄桑,是衰弱,是無言以表的,樂正雪遙慌了,慌的不知所措,面色卻依然癡呆,沉著的問「母親,你到底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啊?」

    樂正雪遙的波動,焦急。母親卻仰面朝天,許久也沒有說話。直到母親的又一次聲長歎後,看著早已淚流滿面的樂正雪遙,終於嘴唇顫抖不止的道「雪兒,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聖城的雪,為何從來都在不停的下?雪為何從來不會融?積雪又是因何從來都不增也不減嗎?今天我就告訴你,你的這一切疑問。還有你知道,你心裡是為何有這些疑問的?你是自幼就在暮雪之城,看著這裡的一切長大,按道理說你是不應該有這樣的疑問的?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這些疑問?」

    聽了母親問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疑問,樂正雪遙卻突然彷彿豁然開朗了什麼,心想「對啊,這些不都是正常的現象嗎?我怎麼會好奇呢,可是那又是為什麼,自我有記憶開始,在我深心的某個角落,就可以常常看到另一個世界,而且那個世界隨著我的成長也在我的腦海裡越來越清晰了」

    想到這裡,樂正雪遙很快又陷入了反覆的疑問,。

    一時不知如何的他,便只好抽搐著,低下了頭去,良久也沒有回答母親問題。

    樂正雪遙的抽搐與沉默,自然使母親許久沒聽到答案,便只好自己又以安奈不住的語氣,慈祥的弱問「怎麼不回答我,還是你覺得此刻的母親已不像是你的母親,你有所忌憚不敢說。」

    母親言畢後,樂正雪遙趕緊抬起了頭,慌張的語氣道「不,母親,我現在覺得眼前的母親更像是母親。母親你知道嗎?『在我的記憶中,自幼就好像有另一個世界,與聖城完全不同,那個世界有白天也有黑夜,太陽會在白天升起,黑夜裡會落下。哪裡也下雪,哪裡的雪下久了卻會停,能讓太陽光芒普照萬物。還有哪裡的雪是白色,而且雪還會融化成水。母親,就是這樣的一個心裡世界,自幼便像一顆萌芽一樣種植在了我的深心,且生根發芽,越來越壯……」說到了這裡,樂正雪遙停頓了,因為他在哪個世界還看了到一個面孔,這個面孔是他不敢如何去過多表達的,為了那個面孔一個面孔,樂正雪遙只好過度了道「母親你是知道的,我們雪族的族規森嚴,要是被族長知道一個雪族成員,心裡幻想著另一個世界,那我便是犯了族裡最大戒令,要親身經歷九九八十一種死刑後而神形具滅啊,因此我雖然自幼心裡生出這個另類世界,但是我不敢對任何人說,甚至對母親你也是只問聖城的積雪為何從不變樣……」

    樂正雪遙的感慨,使母親一把將樂正雪遙抱在了懷裡打住了他的語言,紅色的眼睛裡掉下了紅色的淚水。

    樂正雪遙卻在母親的懷裡抽噎了起來,俞加情難以自禁的說道「母,母,母親從小到大,我無時無刻都不再害怕,害怕會說露嘴,甚至就連做夢也怕會說夢話,母親你說今後我應該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母親抱著樂正雪遙,也失聲哭了出來道,「雪兒,我的兒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緊接著母親一口紅色的鮮血吐了出來,血液掉在樂正雪遙的頭上,樂正雪遙白色的頭髮在佔到母親的血液後,卻奇跡般的瞬間都變成了黑色。

    現在的樂正雪遙是依偎在母親懷裡傾訴的小綿羊。

    許久後才在無意間看到眼角的黑髮,奇異的一下子把頭髮抓到了眼前一看後,仰頭便看去母親,也自然是看到了母親嘴角的血跡。

    血跡使樂正雪遙忘記了黑髮,掙脫了母親的懷抱,迅速坐了起來,兩手扶住了母親肩膀,神情慌張的道「母親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怎麼會吐血」。

    母親全身已經沒有力氣。只有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雛雪滿頭已是黑色的頭髮,緩緩的抬起右臂,示意雛雪放開了雙手,然後自己靠到了城牆的護欄語氣無力歎道「天意啊,天意啊!」

    樂正雪遙對母親口中的天意,只有擔憂母親的衝動,快速言道「什麼天意啊!母親你不會有事的,就算是天意,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呵呵,傻孩子,母親是不會有事的,你知道母親是誰嗎,母親是這浮屠禁壁的守護者,同時也是現任雪族族長的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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