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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安居樂業貴客至 文 / 夢裡軒轅

    擺脫黑戶的菩提轉而研究起眼前的兩根籐與這個湖泊來。湖泊深不見底,湖面廣闊無垠。湖的上空,雲霧繚繞,靈氣翻滾蒸騰,初一看還不覺有奇,仔細一看才覺得內有玄妙。整個湖水,不,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湖泊居然都是由於靈氣過於濃郁而液化甚至固化成。這真正算得上是絕佳的洞天福地啊,如果這算是洞府的話。不過對於不知修道法門的菩提來說,目前這也就是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他暫時放過這塊雞肋,注視著這兩根籐,根部深入湖底,不見其源,身軀則沒有任何憑借的懸浮空中。雖然沒有依靠物,這兩根籐也依然是盤繞而上著的形狀。其中葫蘆籐上結著六個葫蘆,顏色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大小按順序依次遞減。邊上的不知名的籐則是光禿禿的,除了零星幾片葉子,不開花也不結果。選擇性忽略了那無名籐的菩提雙眼放光的一邊搓著手,一邊留著口水:「中大獎了啊,居然是太上老君,紅雲,陸壓那些人手中的葫蘆。」說完,便要伸手去摘。不過手伸一半卻又放回來了。「話說回來,這個成熟了沒有?半成品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再說了,我現在要是全部拿走了,以後他們不會找我麻煩吧?像這種先天靈寶的機緣可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隨意批發啊。這因果有點大啊。拿還是不拿?這是一個問題。」就在他內心掙扎不已的時候,被忽視半天了的祖瑪打了個響鼻,驚醒了糾結中的菩提。菩提揚起了手,又隨即放了下來,垂著頭「算了,還是留著以後拿吧,不能暴殄天物。這可不是我怕他們,而是不忍心糟蹋東西,雖然這是現實不是小說。」

    放下對葫蘆籐的取捨,菩提又把主意打到了這片湖泊的頭上。葫蘆拿了有因果,但沒說這湖泊被佔有了也會有因果吧。想到這裡,菩提立即說做就做。

    就在這湖泊的上空,一座寶塔憑空而現並緩緩落在兩根籐的後面不遠處,穩穩的佇立在湖面之上,雖不聞有驚雷之音,卻也激起一陣陣氣浪,氣勢壯觀,猶如萬獸奔騰而去,化作排山倒海之勢向周圍擴散,久久不絕。但見這寶塔,渾然一體,猶如天衣無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中金銀的光彩。塔有九層,每層都有八個角,每個角都有著一隻不知名的凶獸,這些凶獸怒目圓瞪,雄視各方,極具凶態。每層有空著的佛龕24個,門窗兩側塑有金剛力士像。該塔由塔基、塔身、塔剎三部分組成,渾然一體,猶如天衣無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中金銀的光彩。

    塔基分上下兩層,下層為邊角鑲寶石的三層平台,上層是雙層須彌座,雕有精美的蓮花座台。須彌座上部雕刻有笙、簫、琴、瑟等樂器。

    塔身四面有玉雕的拱券門和半圓形雕窗。其中南面拱券門上有一匾額為空。看著眼前的寶塔,菩提凌空手書「九重玄黃玲瓏塔」並心滿意足的說道:「總算有個安居的地方了。」推開門進入塔中,望著裡面空空的景象,他爆了句粗口:「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說著就大手一揮,各種傢俱一一具現,其中擺設就不一一說來。只說正中一把髹金雕龍木椅,樣子與平常座椅不大一樣:有一個「圈椅式」的椅背,四根支撐靠手的圓柱上蟠著金光燦燦的龍。底座不採用椅腿,椅撐,而是一個寬約2.5,進深一米多的「須彌座」。通體髹上黃金,顯得富麗堂皇又氣勢威嚴。椅背後面有一屏風,上面畫著的是盤古氏開天闢地,身化萬物之景。

    就在菩提忙著為自己的安樂窩佈置的時候,外面來了三個因靈氣波動循跡而來的不速之客,一為滿臉雲淡風輕的老者、一為不怒自威的富態中年人、另一位則是一個滿臉剛氣的青年人。三人且走且看,其中那位青年人一邊打量著湖泊,一邊嘴上說著「真是一塊福地,靈氣濃郁至斯。」待見到那兩根籐時,那位老者多注視了幾眼,撚手算了算,此物與我有緣。而那位青年人與中年人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眼露驚訝之色,中年人倒是也掐指算了下後垂首不語,青年則是徑直迎向那根葫蘆籐。正待他用手摘下葫蘆之時,那位中年人卻出聲了:「通天,不說此物與你我無緣,只說這兩根籐是有主之物,你又何必強求?」見著青年人望向自己,中年人用手指了指塔「剛剛那動靜必然是此物所致,而其上所書『九重玄黃玲瓏塔』則必是此地主人所寫。」說完便自顧自的隨老者而去。那位叫通天的青年,也亦步亦趨的跟上去。

    來到塔前,那位老者對門打了個稽:「請問,此處主人在嗎?」其聲雖不見的很大,卻也直入人耳。內裡的菩提被塔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佈置傢俱的性質。出門來看,卻是老中青各一。不由出聲:「我是這裡的主人,你是哪位?從什麼地方過來?」那位青年人急道:「我們是三清,乃盤古元神所化,就在此山中居住。道友既是此地主人,不知此處何名?此為何物?」菩提回應:「難道你們就是那三清?」說完用手指著老者、中年人、青年人:「你是太清李耳,你是玉清原始,你是上清通天?」菩提那已經歷少許風浪的心又起波瀾。驚喜道:「貴客來了啊,我還沒有給此地取名,這個我居住的是九重玄黃玲瓏塔。它的作用可不小。」歇了歇又道「它可大可小,上可頂天,下可立地。能鎮壓天地萬物,不管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還是山川河流,雷霆風雨,它都可以。」說完一副牛氣哄哄的,等著迎接崇拜的樣子。可惜算盤落空了,通天卻是滿頭霧水的問道:「山川河流,雷霆風雨我知道,可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是什麼?」菩提也是滿頭霧水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通天卻是肅然:「道友,吾乃盤古三清,豈能口不對心,平白不要臉皮。」菩提有些啞然,但又不死心的問了問其他兩位,得到卻也是同樣的回答。菩提頓時無語,一副無語問蒼天狀。通天見了,正想著追問,卻被那位老者制止了。那位老者也就是太清李耳說道:「道友既知這些,何不與我等講解一番?正好,我們兄弟也剛剛從洪荒大陸上遊歷回來。我們一起坐而論可好?」菩提聽聞,便收了無語問蒼天之狀,正兒八經道:「是我無禮了,貴客臨門,還沒請客人入內。幾位請」轉身推開門扉,作出迎請的樣子。三清等人魚貫而入,菩提最後,隨手關門入內。不過在關門之際,卻對已被遺忘許久的祖瑪說了聲:「貴客臨門,你先去外面玩耍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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