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功法林海！ 文 / 傲藏
「良人小子，你來了。」熟悉的蒼老聲音傳來。
「良人謝過長老的好意。」良人對著桌前端坐著的老人恭敬道。
「哦？」
「良人怎會不知門前兩位師叔對我的偏視，您此舉不就是要幫弟子正名嗎。」良人回道。
「左右你也不在乎這些，罷了。坐下吧。」長老扶須道。
「是。」良人應道，就在這長老對面坐下。
「九重天麼？這名字確實夠氣魄，希望你以後能有一番足夠映襯它的成就。坐吧。」長老又是轉頭對九重天說道。
「是。」九重天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不嘲笑自己的名字，心中對這長老也有了些微好感。「弟子定當竭盡全力修煉，光大月下潭。」隨即就在良人身旁坐下。
「光大月下潭倒是不用了，月下潭還是這樣就好。亂世的篇章已經開始，逃避是不可能的也無法的，老夫只要月下潭無恙就好。」長老說道。「老夫洲不羈，你就稱呼老夫洲長老吧。」
「是，洲長老。」九重天誠聲應著。
「良人小子，你對這萬象天殘棋局怎麼看？老夫觀察此局多日，頗有心得。與你映證一番。」洲長老開口問道，沒有一般長老那樣顧忌這面子。
良人聞言微微頷首，而後便是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所謂的萬象天殘棋局，眼中精光閃過，這局棋昨日他已經看過，也有著自己的一番理解。
九重天好奇的伸著頭，他對這棋局也有點興趣，想看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局。
青銅古殿裡就這樣陷入了一時的寂靜，但沒有誰首先開口。就像九重天從洲長老那裡感覺到某種不喜一樣，良人也有這種感覺，不過這種奇怪的感覺倒是沒有影響到良人對洲長老的態度，他知道這或許是類似本能的反應，因為洲長老可能太強了。他不知道洲長老此時問他的話裡有沒有某種深意。
九重天倒是興致盎然的看著這萬象天殘棋局，身在地球的他並沒有見過這種棋局，但不知為何，這棋局的構造與圍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玩法更複雜，規則多到讓人讓人發狂。也正因如此這種棋局的變幻就更難以掌控。一句話，很燒腦子。不過越看越讓九重天眉頭緊皺，這棋局。
洲長老也不急，或許真如良人所說，洲長老的時間流的比較快吧。見到九重天看著棋局眉頭緊皺，一臉沉重。他笑了笑道：「怎麼，九重天小子，你可有看出什麼氣像嗎？」
「弟子只是胡亂地看了一下，並未有過深的理解。」九重天聽到洲長老提問，方才從棋局中醒來，道。
「無妨，且說來看看。」洲長老看來是有些在意九重天對棋局的看法。
良人一聽到洲長老提問就知道不妙了，洲長老看來是對九重天的來歷有所懷疑。畢竟一個地球人是怎麼也不可能看懂這般複雜的棋的。九重天也不注意一下。
「是，弟子遵命。」九重天回道，他確實沒想那麼多。道：「從這方棋局來看，棋局的局是相當大的，但現在棋台上所餘棋子已是寥寥無幾，由此可看出先前雙方經過了極為慘烈的攻殺，到了此時怕是雙方都無法討得好處了。大抵是要兩敗俱傷了吧。」
九重天蹙蹙眉，他顯然是最不喜這種結局了。洲長老淡淡一笑，從表情上是看不出他的反應，道：「就是這樣麼？」
「這局棋雙方都有著一絲契機，如果誰能首先抓住那一閃即逝的機會便能先手制勝。但縱然如此勝者也是兵死將盡了，此局或許可以說決不出贏家。」九重天道。
「呵呵，世事不盡如人意。有些事情注定是用來理解絕望這個詞的。」洲長老道。而後看向良人問道：「良人小子，你呢？你怎麼看這局？」
「長老，這局棋在我看來最好是不要擺開，結局又千萬種，不外乎一勝一負。但結果都不是理想的。」良人沉吟，最後心定道。
「呵呵，但是棋子都已經擺上了就無奈了。勢已經成了。」洲長老笑道。「不管結局如何，世人不就是為了這不確定的後果趨之若鶩的嗎。正是不確定才會有魅力。有時候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了，再多也只是渴求罷了。」
「長老說的是。」良人回道。
「你還真是個刻板的小子，都說過叫得隨意點就好了。算了，這局棋你也想了一天了，就陪我這老人家把它完結吧。我也想看一下這會是什麼結果。」洲長老說道。
「呵呵，長幼有度，不能太恣意了。恭敬不如從命，良人也想看一下我能爭得怎樣的結果。」良人道。
「九重天小子，你要不要也來一局。」洲長老問道。
「抱歉，長老，弟子還不會下這棋。昨天良人師兄把方法教給我了，但還沒時間試驗呢。」九重天摸摸頭尷尬道。
「哦，是嗎。那你就先看著以後在陪老夫下一盤吧。」洲長老道。
「是。」
「良人小子，我們開始吧。你是小輩就由你開棋吧。」洲長老淡淡一笑，道。在這月下潭確實是除了良人再無第二個能和他對弈的人了。
「那弟子恭敬不如從命了。」良人也不客氣，他是知道洲長老的厲害的，連先手機會都讓的話就沒得玩了。
接下來無非就是良人和洲長老棋逢對手，戰得不亦樂乎。九重天在一旁就算不懂耶只能賠笑連連，看得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在九重天腦子燒的差不多時，那場對弈才結束。全程到底發生了什麼九重天完全不知道，良人下完之後只是低頭不語，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只記得離開時洲長老好像說了句什麼話，也記不住了，就是有種不明覺厲的趕腳。
九重天也記不得他到底是怎麼走出大殿的，當明亮的月光灑在良人身上時方才回過神來。良人也早從迷茫的狀態中走出。背對著九重天，道：「接下來我們去藏術閣吧。那裡會有不少人的，大多新生都是在那裡的。藏術閣是月下潭弟子權限以內的所有功法、法術和武學的所在地。幾乎是無論什麼體質都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
良人回頭笑道：「你也去看一下，你不是說了也想早一點修煉嗎。」銀色如流水的月輝照在良人臉上，他笑得很真誠。不知為何九重天能感覺到自從從青銅古殿出來後良人好像是放下了什麼，笑容終於是沒了以往那份苦澀。
如果是珞君虞在這裡她一定會看出良人的所想，他有些落寞了。
「嗯，走吧。我可是很想揍你呢。」九重天笑道。
「那就得看你能不能追上我的腳步了。我們走吧，對了，明天還要去見我們武林殿的師父。」良人不甚在意，抓起九重天就飛身而起，在空中化為一抹藍影，急速而去。
良人的速度是不用說的，不過數分鐘就已經到了所謂的藏術閣。這藏術閣自然也是建在空中的，整體風格與塔樓相似，人流絡繹不絕，當然在月下潭這種修真門派，兩三人來來去去也能說是絡繹不絕了。
良人和九重天兩人就落在它的台階下，一共三十三階，兩人都是一步步走上去的。據良人所說這是為了表達每位對月下潭做出貢獻，增添功法秘術的人的敬意。就算是長老級到此也是如此。
一步步走上去後，倒是再沒什麼禮節了。一座大紅木製的塔樓就出現在兩人面前。這裡也沒一個像樣的守衛，良人帶著九重天走到門前把身份標識一掃，就直接走了進去，九重天如法炮製，也是跟了進去。
進入藏術閣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想像中的滿牆藏書，而是一間封閉的六面石室，每一面上面各寫著一個字：雷、光、火、武、體、奇。
「雷光火武體？練肉身的？身輕如燕，金剛不壞，一夜七。」九重天問道。
「夠了。再好的氣氛被你一嘴就能破壞。看仔細點，後面還有一個『奇』呢。」良人翻翻白眼道。「前三種你就別想了，那些都是術修的功法，你能選的就只有武和奇了。慢慢看。」
「武我倒是知道，這奇又是什麼意思？」九重天也不玩鬧了，問道。
「奇就是一些難以劃分種類的功法，既不屬於三大主流路線卻又可以讓所有道或者至少兩道修煉，這就是奇道。」良人道。
「咦，聽起來有種忒牛叉的趕腳，要不就選奇道吧。你有經驗，給我說一下。」九重天雙眼發光，只是介紹就有種高大上的感覺啊。
「你就是個標題黨吧，它們除了比較奇特外，其實也並不比三大主流強多少，相反倒是修煉條件千奇百怪。一般不建議這個，當然了，其中一些就很厲害，當今裡界最高級的功法貌似都是奇道功法來著。」良人撇撇嘴道。
「哦？照你的意思，奇道功法對敵時具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咯，而且大成之後一般都是超級恐怖之類的。」九重天咽嚥口水，道。
「正解！武道是絕路，但配合奇道後就更強了。但有幾個瘋子敢在選了武道後還兼修奇道的？修煉之難足以讓人絕望。」良人笑道。
「奇武道很強？多強？」九重天不淡定了，再次咽嚥口水問道。
「真正的同境至尊路！」良人眼神莫名，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