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猜忌 文 / 飄逸男神
雖然氣血之力驚人,只是這名男子此時似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他眉頭緊鎖,臉上汗水嘩嘩的向下掉,更可怖的是他的臉此時竟不斷的在一黑一白兩個顏色之間不斷的變換。
這名男子自然是夜弦,此時他正在拚命的蠶食著身體裡那幾道醇厚無比的半聖境元力。在夜弦的黑暗之力下,那驚人的力量如同困牢之獸一般,雖然因為沒有智慧被夜弦牢牢的壓制在身體之中。但卻不斷的反抗,連夜弦體內的經脈都打的不斷斷裂,卻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絲絲縷縷的將那半聖境的元力吸收。
聖境之力豈是將境所能駕馭,即便只是幾道力量也不是此時的夜弦輕而易舉的便可承受的起的。雖然依靠自身許多優勢,可以慢慢的將其煉化,但這卻需要不少的時間。
然而諸族已然來臨,討伐魔靈之勢已經勢不可擋,最緊缺的現在便是時間,那有功夫去耗費在消弭這體內的傷勢上。
「咳咳,」夜弦心神巨震,摀住胸口不斷的咳嗽,一絲鮮血從他嘴角上淌出。他實在太過著急了,竟想要在短時間之內便將那幾道半聖境的力量盡數吸收,卻不曾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而因此受傷。
「看來想要在幾日之內將體內的聖境隱患盡數驅除,根本就是做不到的,」夜弦手扶在身下石台的邊緣之上,因為傷勢而微低著頭,黑髮如瀑一般的垂下。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為戰前早點做些準備。」夜弦撐起身體,往一側看去那仍然沾染著鮮血的亮銀軟玉甲和,星淚金甲靴。
手往空中一點,一道黑幽的氣焰出現在他的指尖,隨即他的指尖點動勾畫,似在繪圖作畫一般,一道道由黑幽氣焰組成的筆畫緩緩的出現。
「聖主,有事稟告,」幾日之後在葉凝雪為夜弦安排的房間之外,突然一兵卒的聲音響起。
「說,」從那房間之中傳出一道冷冰的聲音,那種隱隱的壓迫讓人心頭一滯。
「陛下讓我前來通知聖主,各族元首已然基本到齊,請您移座去那大殿之中,」門外兵卒半跪作揖,語氣動作盡數恭敬無比,在那股無形氣勁之下身形都有些懼怕的發抖。
「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兵卒聽聞此話,不敢再做過多停留,忙起身逃離此處。
「鐺鐺鐺鐺,」如同打鐵一般聲音在夜弦的房間之中響起,一道道靈氣開始蜂擁而來纏繞在夜弦房間身周,仔細觀察其中竟然還夾雜著元力。
一連數道光芒亮起,如同沖天光柱,似是星辰閃動,讓那一片灰色的天空猛地一亮,色彩迷離。
這異象讓看到的所有人都驚異無比,難道有上古遺跡出世了?還是有王道兵器出世!所幸這是在那宮殿之中,沒有幾人敢放肆,雖然這景象驚人但一時也沒有幾人趕來查看。
房外的靈力圍繞著那黑幽金屬打造而成的房子旋轉,隨即似被房間吞噬了一般,隨著旋轉緩緩的消散。隨即只聽得那房間之內抖抖索索,金屬的鏗鏘之音響起,旋即又變成一片死寂。
「亢亢亢亢,」黑幽的鐵門因為厚重緩緩的開啟,一名男子從那黑暗之中走出。
他面容如同傅粉一般,一股年輕俊逸之感撲面而來,如瀑般的長髮輕輕飄在身後,在額前垂下的留海天然捲起打起,天然而成一個三角的褶皺。修長的雙手之上帶著一帶著微微的紅光的乳白色手套。
高大的身體之上穿著一儘是黑色紋絡的亮白色甲冑,正是那亮銀軟玉甲。體內套這暗金色的星淚金,腳下更是踩著星淚金靴。這一套裝束將那本就如同明月般俊美的夜弦,更是襯托的如同太陽一般,光芒四射讓人被其灼傷。
乍一看去,這一身裝束與之前未曾有任何相同,然而當魂力達到一定的強度,便會驟然的發現夜弦這一身穿戴之上到處都是淺淺的密紋,潛在那甲冑之下。
一道道紋絡密煩無比,繁複程度讓人咋舌,數量更是難以估計。
原來夜弦在一時無法愈合身體裡的傷勢之後,便選擇了另外一種手段來為戰前提升實力。那就是在罪惡之地都幾近失傳的鑄紋之法。
鑄紋之法,依靠陣紋將陣法附著到那所用的兵具之上,從而讓兵具帶上和陣法一般的威能。
但這不僅需要在陣法方面極強的造詣,更要有能夠適合鑄紋的兵具,最重要的是要用那個對力量的掌握程度!什麼材料鑄什麼紋,若是給一凡人直接塞一頭大象,這凡人不死了才怪鳥。
對器具所鑄就的陣紋不能過也不能低,不然兩者之間極其難達到契合,將會極大的影響陣法的發揮,更有甚者怕是提高不了威力,反而還會拖拽著兵具本身的威能下降,而且在使用之時說不定還會因此讓兵具爆損,極其危險。
而夜弦本身就精研陣法,悟性又極高,陣法造詣驚人,連那聖境陣紋都能破開打開一條通道。
加之最近感悟了那月冷塵的皎月無痕聖圖,視野再度開闊,雖然無法將其徹底破解,但那陣圖之紋已然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這鑄紋又怎麼難得到他,在數日間他日夜不修,精密的刻制密紋終於在幾件兵具上,鑄就正好適合那器具威力陣紋,讓兵具實力大增。
在亮銀軟玉甲冑之上鑄就那皎月無痕聖境殘圖,在那星淚金內甲以及靴上銘刻上星光如水殘圖。聖境陣圖雖然玄奧,難以破解甚至刻畫,可是這兩幅陣圖不過是聖境殘圖而已,陣圖完善程度不及那原本陣圖的十分之一。
但聖境陣紋何其強大,即便只有十分之一,也非王境陣紋所能比擬。夜弦也不過是按部就班的將那陣紋鑄造在那甲冑之上,完全模仿了一遍,並依靠自己對陣紋的瞭解直接賦予那陣紋應有的靈,所以才能在短短幾日之間給身上的器具覆上這聖境的陣紋。
甚至連那聖境殘圖的十分之一,都未曾全部鑄造完,這王境的極品兵具已然到了極限,不過威能卻遠超之前。在夜弦黑暗力量催逼之下,在極限狀態下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能力都將是原來的數倍。
在那葉凝雪平日處理政務的黑幽大殿之中,此時正有近百人在交談,聲音雜亂亂哄哄的,意見紛爭,盡數各持己見。
葉凝雪坐在龍首桌案之上,身著白色絨皮,靜靜的看著下面的人在不斷的嘈雜,眉目一般的臉上滿是冰冷,如同一枝冷到骨裡的梅花。
在她身側坐著一嫵媚到禍國殃民的少女,雖還是少女但全身上下卻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股致命的迷惑之意,尤其是那惹火的嬌軀。
更如同罌粟花一般,撥撩人的心弦,讓人欲罷不能。
兩名絕美的女子坐在一起,兩種不同的風格對比之下,更是顯現出一種別樣的風味。
而在這兩人身後,相比於之前,竟似是憑空多了一黑色無比的龍形椅座,而且這龍形座椅不僅比葉凝雪所坐的座椅體型更加巨大,還因為幾層階梯的奠基比其更加高大,顯得霸氣凌人。
此時這座椅之上卻空無一人。
「月魔陛下,」一顯得有些女性的老者按捺不住,於那安置的桌案站起,體力靈力如江河一般露出端倪,向葉凝紫拱手。
「情風老有何要事?」葉凝雪眉毛一挑,臉上儘是寒芒,她早已知道這情老所謂何事,卻還冷聲喝問,就是為了以此警戒其餘人。
「您急急忙忙的召來我天重之中,情,欲與執念域之人是因為的那預言之子已然出現。但我實在是很懷疑那預言之子的實力,是否真的如同傳言所聞一般強大,真的可誅殺那魔靈麼。」
「對啊,真的是否有傳言之中一般強大,」有人附和。
「那魔靈實力深不可測,我等合力怕是都無法與其正面抗衡,預言之子若是無法與其抗衡,豈不是我們盡數都要身死,大地從此成為一片煉獄。」
一老者開口,蒼老的面頰之上如同籠罩著一層黑光,陰冷,顯然是那陰域之人。
「對,我們需要知曉預言之子的實力之後,方可再定奪是否該出兵與其抗衡,」又一老者附和,如同一暖陽般和藹,這應該就是陽域中之人。
葉凝雪柳眉凝成一團,還未曾答話,她身側的令狐妞卻已然按捺不住,奶力奶氣的聲音中儘是氣憤,「你們說的儘是些廢話,什麼語預言之子這樣,預言之子那樣。你們是否看清了現實,這片大陸已然都快要陷入了快要覆滅的境地之中。跟預言之人敵不敵的過那詛咒魔靈又有什麼關係。即便預言之人敗了那又怎樣?你們就要正面面對那詛咒魔靈了麼?
若是沒有預言之人,你們不照樣要面對那詛咒魔靈,面對那整個月神道界中的即將來臨的浩劫。現在多了希望,反而還滿是猜忌,真是愚蠢。」
「這……」其他幾域一干人等雖然對令狐妞的諷刺言語有些不滿,但令狐妞的話卻正中了所有人要害之中,讓他們無言以對。
對啊,預言之子敵不過那詛咒魔靈又怎樣?若是沒有預言之子,所有人還不是要正面面對那詛咒魔靈,這魔靈一日不死,大陸就永遠處於危險之中,若是其真正練就了道魔之體,怕是到時候無人再能與其抗衡,整個道界將被其顛覆。
而向他們這種非魔靈之人豈會被他放過,肯定被其轉化成為魔靈,到時候記憶全消魂靈變異,直接失去自我,另一個新我將會出現,這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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