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從開始到最後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決定ソ離開 文 / 葉凝雪
又是一個陰雨的天氣。綿綿細雨揮之不去，正有如我的心情一般陰暗。
更有趣的是我這幾天差點忘了怎麼去『笑』。我沒敢對龍馬說起冥界的事，我也沒敢和他說我要去冥界。是啊，我會去。為了顏夜——我會去。雖然下定了決心，可是啊，我真的捨不得龍馬呢。如果我去了冥界，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我不停的在想著，不斷的在想著。呵，卻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呵，別無選擇了嗎？
我放不開龍馬，更放不開顏夜的生死。我想自私一點，可我辦不到。我不想用顏夜的命去換取自己的幸福。
這兩天，龍馬的眉頭越皺越緊了。他這個樣子讓我想起《死神》中的日番谷東獅郎，那個133的小p孩，也是整天皺著個眉，好似別人欠他幾百萬的樣子，不是麼？我笑了，可是龍馬他卻對我說『別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他感覺到了吧？我的猶豫？只是他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而猶豫罷了。如果他知道這一切的話，會對我說什麼呢？會支持我？還是會讓我留下？我很想知道，卻又不敢去問。我怕……我怕我會改變我的決定。
天、你也在為我哭泣麼？我不喜歡下雨的天氣，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下雨的時候我的心情總是很不好。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下雨的時候我總會很鬱悶。
我知道，我這樣的決定對龍馬很不公平，可是，我還有其它的選拔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我離開之後，龍馬他會忘記我，忘記我的存在。也許那樣……他就不會傷心了吧。
……
……
「你又在想什麼？」
「嗯？沒什麼呀。你洗完澡了？那準備吃飯吧。」回頭看著龍馬，我笑了。
龍馬看著我的笑容又皺起了眉，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然後離開了廚房。
看著龍馬走出廚房後，我眼睛有些酸澀，仰頭看著天花板。吶，龍馬。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你為什麼不問？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問？
抬手摀住自己的眼睛，長歎一聲。手心裡傳來濕熱的觸感，我才發現，我又哭了。啊，不行，不能哭，我還要準備晚餐呢。急忙用手背順便擦了擦臉，繼續做著今天晚餐的最後一道菜。
深呼吸，轉身，微笑。「好了，吃飯吧。」
這次的晚餐吃的很壓抑，我們誰也沒說話。我看著龍馬吃飯的樣子，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心裡覺得有些暖暖的，也有些失落的感覺。我還能陪在他身邊幾天？我還能為他做幾次飯？我還能這樣看著他多久？想著想著，我就呆住了，連筷子什麼時候掉的都不知道。
「你不舒服嗎？」龍馬放下了筷子。
「啊？哦，沒有啊。可能……可能是有些累了吧。你吃完了？」我不敢看龍馬的眼睛，我怕一看我就會忍不住哭出來。彎下腰，從地上撿起掉落的筷子，然後走到水池旁沖洗。
「真的？」
「嗯，真的。」我背對著龍馬，不停的沖洗著筷子。
龍馬走到我身後伸手環住了我的腰，將頭靠在我的頸間。「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告訴我？」
聽見龍馬的話之後，我身體一僵，忘記了下一步的動作。水、就這麼流著，1分鐘、2分鐘……我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緊咬著下唇。疼痛感讓我稍稍的清醒了一點，伸手關了上水。該不該說？該不該告訴他？不、不可以，我明白這樣對他很不公平，但我還是不能說。我真的好可惡，想讓他問，可是他問了之後，我卻不能回答。吶，龍馬，對不起。
「真的……沒什麼啊，只是累了，對，只是累了而以，沒事的。」我輕輕的將手放在了龍馬的手上，試著安撫他。
龍馬沒說話，只是環在我腰間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一些，很緊，緊到我感覺有些疼痛。
「吶，龍馬，我該收餐具了。」是的，我想逃，我怕我會忍不住告訴他一切。
龍馬扳過我的身子，讓我面對著他。可我卻扭開了頭，不敢看他。「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忽然唇上一陣柔軟，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他。龍馬輕咬的我的唇，一手抱著我的腰，一手托著我的後腦，讓我無法逃離。龍馬含住我的下唇，反覆吸吮著。輕舔過我的雙唇後，他將舌探進我嘴裡，在我嘴間翻轉攪弄。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應著他的吻，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許久之後，兩唇相離，我喘著氣靠在了龍馬的肩上，吸取著他身上沐浴乳的香味。不是沒有和龍馬接過吻，只是……只是這樣的深吻還是第一次，想到這裡，我的臉就開始有些燥熱。
就樣這互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
「我們回來了~~！」
聽見南次郎的聲音後，我急忙的推開了龍馬，扭頭就往房間裡跑。該死，絕對不能讓這老頭子看見我這樣子，要不然以這老子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來說，我一定會被他笑個幾天才罷休。可是，剛跑到樓梯口就聽見……
「啊啦啊啦？小雪，怎麼一見到我就跑了？555……就這麼不想見到我麼？叔叔我好傷心吶。」南次郎一下子就蹲在了角落畫起了圈來。
看著南次郎裝傷心的樣子，我抽搐著嘴角，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就裝吧。」然後跑回房間，關上了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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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終於等到了全國大賽決賽的這一天。
龍馬被南次郎拉去山裡特訓了，而我卻沒跟著去。理由是『傷還未好，不易運動』，可是，真正的理由，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吧。因為，我已經決定好了，看完全國大賽決賽後，我……我就準備離開了。
「龍馬呢？還沒到嗎？」龍崎教練問。
我捂上了嘴。天吶，我怎麼忘了？龍馬他……他……他今天會……失憶。暈死，我怎麼沒有早點想起來，早知道的話，我就陪他一起去特訓了。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全身有些無力，跌坐在看台的坐椅上。
真是要命，十幾年前看的動漫，現在要我把劇情全部記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我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真是太不應該了。
「你沒事吧？」
「啊，是幸村啊。呃……我沒事。」我有些吃驚，幸村怎麼會來青學的看台上？
幸村在我身旁坐了下來。「很久不見了，呵呵，怎麼不叫『美人』了？」^_^
「呃……是很久不見了，呵呵。」聽見幸村這語氣，我乾笑了兩聲。「你身體沒事了吧？」
「嗯，沒事了，復健很成功。」說到這裡，幸村把手伸到眼前，握了兩下，像在確定似的。「你呢？身上的傷都好了嗎？」^_^
「啊，沒事了，現在正在調養中。」
「……聽說，你和越前龍馬正在交往中？」幸村扭頭看著我。
「是的，我和龍馬正在交往。」想到龍馬，我嘴角不自住的彎了彎，眼神也顯得溫柔了些。
幸村無奈的笑了笑。「呵呵，是嗎？我還是晚了啊。」
「嗯？什麼？」
「沒什麼，我要回立海大那邊了。再怎麼說，我也是部長啊，不好離開太久。再見了。」
「嗯，再見。」
「你會為我加油嗎？」幸村走了兩步之後，停了下來，也沒轉身，只是背對著我問。
「呃？這……」
「啊，抱歉，我不應該這麼問。」
「我會幫你加油的。」是的，我會幫你加油，以朋友的身份，幫你加油。而不是『為』你加油。畢竟……我的心已經給了龍馬，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幸村，對不起。
「謝謝。」
「美人，加油啊。」抱歉，我只能在現在這個時候對你說『加油』了。
「嗯。」幸村回過頭，笑了笑，然後就離開了青學的看台。
……
……
幸村離開之後，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最終，我閉上了眼，咬了咬牙，還是狠下心把項鏈取了下來。
沒過多久，只聽見一陣喧嘩。我回頭一看，鳳依來了啊，真快啊，快到連讓我後悔的時間都沒給我。今天的她穿著很正常，高高束起的發，一身黑色的休閒裝。呵，還好不是第一次見她時的那身禮服，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鳳依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問。「決定好了？」
「嗯，決定好了。只要你願意救顏夜，我會跟你去冥界，決不食言。」我望著鳳依，表明了決心。
「是嗎？」
「嗯，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想……」
「你想和你愛的人告個別？」
「是的，可以嗎？」
「好啊，反正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不是麼？呵呵，也不差告個別的時間吶。」鳳依輕笑。「不後悔？」
「也許會吧。可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顏夜的命更加重要。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謝謝你，等決賽完了之後，讓我和他再見一面，就可以離開了。」
「沒什麼。」
……
吶，龍馬。我要離開了呢，永遠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你會恨我嗎？一定會吧？！畢竟我根本就沒給你選擇的機會。不管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只想讓你好好的生活著，希望你能過得幸福。
……
……
離開
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飛向很藍很藍的天空
離開
原諒我的自私與任性
請你一定要幸福快樂
離開
在我離開你的這一天
在我的眼淚決堤之前
讓我送上最後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