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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從開始到最後 第十八章 龍馬ソ旁白 文 / 葉凝雪

    龍馬的旁白

    認識雪好像是8歲的時候。第一次看見她的那天,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感覺好像天使。相處下來以後我發現,原來她——不是天使,是魔鬼。記得有一次她差點把卡魯賓的毛給剃光了。從那次以後,卡魯賓看見她的第一反映就是——躲。這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雪很厲害。不管是功課也好,網球也好,她都很強。但是除了認路,這一點。記得有一次她自己跑去公園玩,結果迷路了。那天還下著雨,嚇得我馬上跑出去找她。後來是在公園的一顆樹下找到她的。我帶她回家後,因為淋雨的關係,我們兩個都生病了。

    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些在意雪的呢?大概就是她迷路的那一次吧。從那以後只要她在,我就會偷偷的看她。只是她一直沒有發現而以。

    雪的網球很厲害。我一直沒有贏過她,這讓我很難接受。10歲以後我就沒和她打過網球了,因為她回日本了。她回日本後沒多久我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她再也不要打網球了。我問她為什麼。她告訴我,她回日本後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女孩打網球也很厲害。後來她們成了朋友。她們一起打網球,一起聊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雪告訴我,那幾個月是她最開心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長。雪有一次在練習的時候受了傷,不得以放棄了她和那女孩一起約定的雙打比賽。她們在決賽的時候棄權了。雪很難過,自己跑出去透氣,但她又迷路了。那女孩去接雪,可是途中出了車禍。那女孩再也不能打網球了。

    雪說,她去醫院看那女孩的時候,那女孩很激動。女孩說,都是雪害她不能再打網球。要是從來都不認識過雪,那她就不會出車禍。雪當時就絕望了,她的朋友再也不會回來了,雪就是這樣想的。

    後來那女孩離開了日本,去了法國。走之前給雪留了言。說,她不後悔認識雪,雪是她最好的朋友。在醫院的那天是她的錯,是她那天太激動了。女孩讓雪原諒她。可是,已經晚了。雪已經不再碰網球了。我知道,雪一直都在自責,一直都覺得是她害了那個女孩。

    那天雪要我和她打一場,天知道那天我有多高興。雪終於要走出那個陰影了嗎?她說,是因為看見我受傷,讓她再次想面對網球。這一點我很開心,如果我受傷能讓雪走出陰影,那我覺得我傷得很值得。她問我可不可以幫她。我當然會。她哭了,我知道她需要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可是,雪啊,你知道嗎?我最不喜歡你哭了。因為我只有面對你的眼淚束手無策,我只有靜靜的陪著你,直到你不想再哭。

    當天晚上,你說你眼睛腫不敢回家,你說你要在我家住一晚,我很高興。因為你還在信任我。而我,只有找一個借口掩蓋我的心情。到家以後我們被老頭子耍了一次。要讓我們住同一個房間。我心裡有些高興,卻又不敢表露出來。我只知道我很緊張。聽見門外有聲音,我隨手就拿了一本雜誌看了起來。原來她是找我借睡衣啊。後來她出去的時候說了一句我想撞牆的話。她說「我只想告訴你……你雜誌拿反了。」我當時一定臉紅了,這我敢肯定。

    當我睡到半夜的時候,她突然從床上掉了下來,嚇了我一大跳。我本來想把她抱回床上,可是她卻抱住了我的手,抱得很緊,我抽不出來。就只有這樣躺著,然後為她蓋上被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就這樣一覺到了天亮。

    我醒的時候,她還沒有醒。我就這樣看著她,我覺得這樣很幸福。發現她要醒來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裝作還沒醒。她醒來以後全身僵硬了,我知道她一定是被嚇到了。可是她沒叫,也沒起來。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就睜開了眼睛。發現她在看我,我很高興。想逗逗她。「吶,你想看我看到什麼時候。」她一下子就楞住了。然後滿臉通紅,紅得像蘋果一樣。那樣子可愛極了。

    後來上學的路上,我和她誰也沒說話。我知道她一定會尷尬,算了吧。順其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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