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發怒 文 / 星辰羽
酒店不遠處的天台上。
一個架著狙擊步槍的帶著黑色兜帽的男子將槍收了起來,男子的身材極其魁梧,只是因為四周漆黑的一片,卻是瞧不清這男子的面容。但那雙眼睛,卻像極了野狼的眼眸,冰冷的沒有絲毫的人情味可言。剛走了兩步,他忽然眼睛一瞇,一股子狂躁的殺意在全身上下沸騰著,但很快又是恢復了正常。
「三色堇的下一個目標在香港,你去香港吧。」
近乎是虛幻的聲音在男子的耳畔響起,男子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即便是聲音以聽到,但是他卻無法察覺那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影究竟在哪裡,甚至連一丁點的氣息都無法感知到。
「三色堇對秦風極其重要,記住你的任務。迅速離開,秦風已經接近,如果發現了你,我保不住你的命。」
虛幻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很快便是隱匿消失。
男子將裝著狙擊步槍的盒子挎在背上,疾步走出了天台,很快便是消失在黑暗之中。而不等多時,秦風卻是迅速趕來,看到天台之上空蕩蕩的一片,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剎那間,整個四周在他的把腦海中變的極度安靜,安靜到甚至一片落葉的聲響都會傳入他的耳朵之中。
而後,他迅速走到一處月光隔絕的地方,環顧了一圈後,暗忖道:「媽的,走的乾乾淨淨竟然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最少也是高級殺手一行的,奶奶個熊的,哪個不知死活的敢把槍口對準老子?」
秦風對槍口的感知有著絕對的自信,長期在暗殺與被暗殺的生活中,只要在兩千米內對準他的槍口他幾乎都可以察覺,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而之前正要教訓陳天南之時,他便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並同時確認了方位。
正要離開,他的手機忽然響起,待接通電話後,高橋櫻子的聲音響起:「我們查到松景賀聯的位置了。」
「好,一點之後把那群屍體全部給他送過去。」秦風眼睛瞇了瞇,淡淡的說道。
「不直接殺了他?」高橋櫻子倒是比較在意這一點,畢竟松景賀聯的能量著實不小,若是留著恐怕是個極大的禍害。
「殺,但是不能在東天市殺。」秦風乾脆道:「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其餘的不要多問。」
「是!」
高橋櫻子不敢在有任何的疑問,匆匆掛了電話吩咐了手下按照秦風的意思執行,掛了電話,秦風低聲罵了一句後就匆匆離開了此地,待回到了酒店,卻瞧見不遠處有爭吵聲,正覺得無聊之時便是走了過去,待走進了一瞧,卻發現山內之助和呂忠洋這兩王八犢子正攔著一個女子。
這女人他卻是認識的,正是鄰居任鳳燕。
只是此時任鳳燕的臉色並不太好,正要從房間裡走出來,但是呂忠洋這老傢伙卻是死皮賴臉的纏著,而在一旁山內之助則是面帶自信的坐在那裡。
「任小姐?何必這麼早離開?不如坐下咱們在談談?」呂忠洋的老臉上還貼著幾個創可貼,臉上帶著幾分酒意,笑瞇瞇的說道:「任小姐,我們曾經也說過,呂氏集團股份一旦轉移,呂某人可是有優先權的。」
「呂先生,我可沒有說轉移手中的股份。」任鳳燕冷笑應道。
呂忠洋卻渾不在意,倒是笑瞇瞇的說道:「任小姐何必這麼執著?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只要讓給我們,山內先生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呂先生不必費心了。」任鳳燕說完就要離開,但是呂忠洋卻是表露出不耐的臉色來,攔住任鳳燕,陰測測的說道:「任鳳燕,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初呂某人將股份賣給你,但如今你也可以賺的不少了,任鳳燕,作為一個女人,你最好不要太貪心了。」
任鳳燕氣的全身發抖,這呂忠洋著實不要臉,當初信誓旦旦保證巨額利益,但是因為種種打壓害的自己投資險些打了水漂,如今剛有些許起色,卻不想這呂忠洋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冷冷道:「呂先生,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股份的事情你不需要考慮了,我自有打算。」
「你敢!」
呂忠洋一聽任鳳燕似乎有自己的打算,心中頓時有些焦急,畢竟拿不回股份對山內之助來說自己就是個廢物,屆時他當真要淪為街頭要飯的了,眼見任鳳燕要離開,忙是拉扯住,任鳳燕更是惱怒萬分,掙脫開來看那呂忠洋還要衝上前來,不滿喝道:「呂忠洋,請你自重,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呂忠洋不屑一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報警?」
任鳳燕氣惱的拿出手機,呂忠洋面露凶光就要搶奪,但是卻被山內之助給攔住了:「夠了!丟人現眼!」
呂忠洋低下頭,眼中閃爍著一絲陰森,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退後了一步,倒是山內之助看著任鳳燕要繼續打電話,淡淡的說道:「任小姐,我的狗或許有些不敬,還是請任小姐不要介懷。」
任鳳燕看了一眼山內之助,冷哼了一聲將手機收了起來,話也不說的就要離開,那山內之助囂張跋扈慣了,如此被一個女人無視,表現出來的氣度比之呂忠洋卻也好不到哪裡去,罵道:「八嘎!」
邊罵著,山內之助便閃身出現在了任鳳燕身前,一雙眼睛中滿是可怕的猙獰與變態的光芒,伸手就要扇出一巴掌,這讓任鳳燕嚇的不禁退後了兩步,只是這害怕還沒持續多久,任鳳燕卻瞧見山內之助的臉色頓時變成了痛苦的猙獰,整個人也是踉蹌一步跪在了任鳳燕身前,怒喝了一聲正要抬起頭
來,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壓著自己的脖頸,只能是忍受著壓力低著頭咬牙切齒怒罵:「八嘎!放肆!」
「放肆你大爺。」
秦風身手在他後腦勺一敲,罵道:「你丫的以為這是哪?這他媽是華夏,你個狗日的矮子,找死是嗎?」
聽聞秦風的罵聲,跪在地下的山內之助氣的爬起來就要和秦風拚命,只是還沒站穩,秦風腳尖踢在了山內之助的膝蓋窩上,登時疼的又是跪了下去,一旁任鳳燕聽著那山內之助的慘叫聲,忙是退後了一步,而在一旁的呂忠洋,卻是龜縮的不敢動彈。
「就目前為止,任鳳燕還是我公司的股東,你們膽子不小啊,敢威脅我的股東?」秦風眉毛一挑,拽著呂忠洋的衣領,陰森森的罵道:「你個老王八犢子,揍的你輕是嗎?」
「不是,不是」呂忠洋嚇的臉色蒼白無比,那酒意也是退散下去,顫抖道:「我我不是」
但是看秦風那殺人般的眼神,呂忠洋卻是嚇的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秦風本就有些煩惱之前被人盯了暗哨,正不爽著,看呂忠洋結結巴巴的,一巴掌糊了上去,只把呂忠洋扇的是眼冒金光,嘴巴裡更是吐出了兩口鮮血,夾雜著幾顆壓制,看他狼狽的模樣,秦風哼了一聲,將他仍在地下,拍著半跪在地下山內之助的後腦,淡淡的說道:「別讓我在東天市在看到你,趕緊給我滾。」
「八嘎!」
山內之助感覺自己像是一隻狗般,氣的臉上的五官都是擠壓的不成樣子。
秦風冷聲道:「別不服氣,我說要宰了你,在這裡殺了你沒人會知道是我幹的,把眼睛擦亮點,別沒事找抽,骨子裡犯賤。」
待秦風放開他之後,山內之助掙扎的爬了起來,臉色陰沉沉的盯著秦風,只是卻忽然感覺背後又傳來一陣陣涼意,心中一驚向後看去,卻發現兩女一男正走來,正看到那男子臉上閃爍著一陣殺意,陰冷的掃了一眼眾人之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秦風。」朱菲有些擔憂的走上前,輕聲問道:「怎麼了?」
「沒事,那傢伙想欺負我朋友,被我教訓了一頓。」秦風笑了笑,又看了一眼任鳳燕。
任鳳燕多少有些愧疚,畢竟從上次眼睜睜看著秦風被人包圍之後已經被秦風救了兩次,心中的愧疚也越來越多,低聲道:「多謝秦先生。」
「不客氣。」秦風擺了擺手沒當回事。
倒是一旁的陳天南淡淡的說道:「想不到秦先生和島國最大的黑社會頭目組織成員也有恩怨。」
在陳天南身旁的楊悅明顯的皺了皺眉,她對這些人帶著不小的牴觸,即便是陳天南一再避開自己身份的問題,楊悅依舊是盡量的躲避著,倒是秦風並不怎麼在意,應道:「沒辦法,一家子這麼多口子人都當過兵,多多少少的帶了些遺傳。」
楊悅這才是舒展了眉頭,倒是陳天南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在反駁,畢竟秦風上查祖宗五代都找不出什麼黑暗歷史來,其一家子彪悍的戰績比之楊悅一家不遑多讓,非要在挑出什麼毛病來非讓世交的楊悅反感不成。秦風見他閉嘴不言,撇了撇嘴:「沒事找事。」
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讓陳天南聽的清清楚楚,那陳天南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倒是屋內幾人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二人,全然想不到兩人之前大打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