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父債子償 文 / 星辰羽
整個喧鬧的大街上忽然安靜下來,路過的群眾紛紛避開那跌倒在地似是沒有任何生息的男子,他們疑惑的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眼前的這個人是睡著了嗎?
可是這大冷天的躺在大馬路上睡覺,而且胸前擺放著一朵紫色的三色堇,著實有些非主流的行為藝術了,有膽大的一人小心的走上前推了推男子,但是男子沒有任何的回應,那路人見他臉色上似乎沒有痛苦之色,又大膽的用了用力氣,喊道:「先生?這位先生您沒事吧?」
只是男子依舊沒有任何的回答,路人推了一陣後,忽然覺得躺在地下的男子身體開始漸漸的變的冰涼,心裡一個咯登,伸出手指顫抖的放在了男子的鼻孔前,不過短瞬又嚇的縮回手,旋即重重的嚥了口口水,抬頭看著自己的幾個同夥:「他死了!」
「什麼?」
周圍的群眾紛紛是炸開了鍋一般,而在人群中,一個年輕高挑的女子不顧身邊幾個同伴的阻攔,匆匆穿過人群走到了死者的面前,眼中閃爍一絲疑惑,伸手在男子喉嚨處摸索了一陣,在看著男子安靜的臉色,眉頭越來越深。
「楊姐姐。」
兩個容顏俏麗的女子忙是走到她的身後,有些擔憂。
「不可能!」喚作楊姐姐的女子看死者的面色,眼裡閃爍著濃郁的疑惑,掀開了死者的袖子,卻發現一把黑色的袖劍正卡在他的手腕處,這讓三女紛紛一怔,但卻讓一直在三女身後的一名俊朗男子臉色一變,忙是走上前抓過死者男子的護腕,只是稍稍一轉,一把鋒利無比的袖劍瞬間彈出來。
男子的臉色變的極為陰鬱,一個恐怖的代號在他腦海中一閃即逝,只是又看到那胸前的三色堇,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難道是昨天晚上那個欲妖刺殺楊悅的女人?而楊姐姐察覺他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天南?怎麼了?」
陳天南回過神來,臉上掛起了往常人畜無害的笑容:「沒什麼,查到死因了嗎?」
「沒有。」楊悅搖了搖頭,凝聲道:「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如果是疾病復發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掙扎,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可能是壞事做絕了,閻王爺忽然把他給帶走了。」
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傳入幾人的耳朵中,眾人紛紛轉頭看去,卻見秦風正懶洋洋一副沒睡醒的走來。
「秦校長!」
「你?」
楊悅身後的兩名女子紛紛驚呼了一聲,不過其中一人極為驚喜,而另一個的如一朵白蓮花的女子卻帶著幾分尷尬。
「人生何處不相逢。」秦風看著兩女,咧嘴一笑:「白若水同學,還有這位美女,幾日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一句話說的陳臉蛋紅了半邊天,微微低著頭擺弄著衣角,也不知道和這個無賴說些什麼,這讓白若水多少有些驚訝:「秦校長?你認識陳?」
「認識認識。」秦風語氣帶著些許的玩味:「前不久見過,當時還發生了點動人的故事呢。」
這讓陳更是羞的不敢抬頭看秦風的眼神,就是如此也她也感覺到秦風的眼神裡帶著的意味很是詭異,想起那天晃動的車子,心中又羞又惱。而在一旁檢查屍體的楊悅略帶著絲絲不滿的看了一眼秦風,倒是陳天南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道:「若水,小?這是你們的朋友?」
「對啊。」白若水點了點頭,介紹道:「這是秦風,以前是貧困地區的小學校長,是個好人。」
這個評價讓秦風是敞開了心懷的接下了,自從十年前開始混跡天下,還真沒人說過他是個好人,一旁陳卻有些無法把眼前這個傢伙和校長,好人聯繫到一塊去,畢竟對待那幾個流氓的凶殘還有那副色色的急性子,讓陳可是記憶猶新。
「秦風?」陳天南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楊悅皺著眉自言自語道:「這個名字好耳熟。」
「我好像也聽說了幾次。」陳天南臉上掛起一絲神秘的笑意,秦風只是聳了聳肩並不當回事,而是走到了屍體的面前,看著那朵紫色的三色堇,微微皺了皺眉。
這朵花上次出現是在自家父母的墓碑前,這次冷不丁的在冒出來,讓秦風有些疑惑。鬼夜殺人絕對不會搞出這些ど蛾子來,而此人絕對是鬼夜所殺!只是這廝留下三色堇的目的又是什麼?
「秦校長?」
白若水看他有些發呆,不禁小聲的說道:「警察來了?」
「嗯?動作好快!這怎麼可能是警察?!」秦風看著幾個警察匆匆趕來,頓時震驚的喊了一聲,這讓剛要投入現場工作的一群警察頓時臉上掛起了黑線,要不是想到這廝在公安局掛著魔頭的稱呼,保準給一通臭罵出去。
白若水捂嘴一笑,而這時候後面的陳長鋒卻是匆匆走了進來,聽到秦風的話後瞪了他一眼,而後才道:「你怎麼在這?」
「我準備出門走走,結果發現這邊好像很熱鬧所以湊過來看看,沒想到有死人的。」秦風老老實實的說道。
陳長鋒皺了皺眉,這時候有手下人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屍體,解開了屍體手腕上的袖劍,拿走了那朵紫色三色堇,走上前道:「局長,這是兇手身上的,和上次在公墓出現的三色堇一模一樣,只是兇手身上沒有明顯傷痕,應該是什麼病吧?」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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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直在思考的楊悅脫口道:「如果有什麼病,不可能死的這麼簡單,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病症可以繞過一個人的神經反應系統而奪取一個人的生命。這個人明顯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什麼疾病發作,所以絕對不可能是什麼病症發作致死,否則他的神經系統一定會做出反應。」
「那你想怎麼解釋他的死因?」那警察皺了皺眉,略帶著不滿的說道。
楊悅頓時沉默下來,看著躺在地下的屍體,道:「如果可以,我可以通過驗屍來找到他死亡的原因。」
「不行!」
不等幾個警察反對,一直站在楊悅身後的陳天南率先是喝了一句,這讓楊悅三女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陳天南,陳天南旋即笑了笑,道:「自然有法醫驗屍,楊悅,這件事我看你還是別多管了。」
「楊悅?」不等其餘人有什麼反應呢,陳長鋒卻是驚呼了一聲,楊悅卻是微微一笑:「陳叔,好久不見了!」
眾人被這一驚一乍的弄的有些回不過神來,所以除了那個的如白蓮花的陳之外,沒人注意到秦風將那個死掉的殺手身上的三色堇給摸了幾朵花瓣去,還特賊的豎起手指在嘴唇上噓了一下,示意別說出聲去。
「真是你啊!」陳長鋒則是有些感慨道:「昨天還跟秦風說找時間和你見見面,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你了。」
「喂喂,陳叔,這不是敘舊的時候。」秦風則是沒好氣的說道:「這死了一個人呢,你一個公安局局長公然在死亡現場和多年不見的朋友聊天,傳出去這有傷風化。」
陳長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原本今日對前些時日的一系列案件有了突破性進展,昨天又把犯罪嫌疑人的弟弟端木海給抓捕調查,陳長鋒是求爺爺告奶奶求著別在有什麼事了,結果一個報警電話還是讓一群人嚇的不輕,當街死亡,這事可是大事,所以才是匆匆趕來,只是一來這小子就是不斷挑刺,著實可恨。
「陳叔,此人死因極為詭異。」楊悅沒有在乎秦風說的什麼,倒是沉聲道:「如果陳叔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完全可以找我。」
「楊悅,這件事交給警察就好了,我看你還是別打擾警察工作。」陳天南處於對楊悅的人身安全考慮,並不像她進入這件命案,畢竟死者身上的袖劍來歷非凡,如果真是那個神秘的傢伙的手下,那楊悅敢硬著性子去真查出點蛛絲馬跡來那當真要麻煩大了,再者說那三色堇也是讓他極為警惕的信號,昨晚上的殺手可是想直接殺掉楊悅的。
「不錯,這件事交給我們就行了。」陳長鋒也是說道:「你不用多心。」
楊悅無奈的點了點頭,的確這並不關自己的事情,想管也沒有資格去管。倒是秦風打量了一眼陳天南,陳天南似乎注意到秦風的目光注視,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的玩味,秦風詭異的一笑,忽然湊到了楊悅身邊,笑瞇瞇的說道:「楊悅妹妹,咱們快二十年不見了吧?越長大越水靈。」
楊悅被他的話搞的連番了白眼,倒是白若水更是驚奇的問道:「秦校長,你怎麼還認識楊姐姐?」
「秦校長?」剛吩咐著手下清理現場的陳長鋒頓時一愣,這小王八蛋哪裡來的校長的名聲?
「當然,以前見過一次。」秦風笑了笑,道:「很早的時候,他爸和我爸是戰友,當初還救了我老頭子一命,只是那次見了面之後在也沒見過了,我記憶好點,還記得說父債子償,我要娶楊悅當老婆來還我老頭子的債呢。」
這話讓一旁的陳天南頓時大皺眉頭,只有楊悅翻了翻白眼,不動聲色的距離秦風遠了點。
秦風並不在意,只是皺著眉頭轉身看了一眼,卻發現幾個矮個子在人群中一閃即逝,而同時陳天南也是哼了一聲。
「劉刀疤說的沒錯,這個女人還真是危機四伏。」秦風微微揣測道:「她到底研究了什麼,讓這麼多危險的傢伙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