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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受制於人 文 / 天高辰遠

    「柴大哥,快點!家裡的酒菜上桌了就等你一個人了!」

    石磊回家後把柴七明日要離開的事和許辰他們說了,許辰得知後也知道無法挽留,便讓人去店裡點了幾桌酒席,準備妥當後就讓石磊去漁船上請柴七來家裡。

    石磊跳上漁船,走進船艙,船艙內間的燈光還亮著。

    石磊走進內間,突然間感到後腦處一陣勁風襲來,下意識的便用起白天所學的身法,猛地往下一蹲。

    「咦!」

    可惜,差距實在太大,偷襲的人只是稍稍加重了一點力氣,石磊便昏死過去。

    ……

    亥時一刻,少年人的家,一間兩進的小院,前院是兩排平房,除了陸瀅一個人一間外,其餘的少年人都是五人一間,房間內是許辰讓木匠打造的類似後世學生宿舍一樣的上下鋪。後院則是兩排密閉的房子,只有許辰幾個能進去,裡面裝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中間的大廳內現在正燈火通明,幾張大圓桌上面擺滿了酒菜。

    「石頭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陸浩說道。

    「糟了!出事了!」許辰猛然驚醒,他猜想可能是柴七的仇家尋了過來。

    「老四,帶一半的人跟我走,鄭泰,你留守家裡!」許辰立刻下達了命令。

    「把傢伙都帶上!」

    眾人連忙去房間拿兵器,片刻後,十幾個少年人便在院中集合完畢。

    許辰領著眾人迅速的趕到東湖邊上的碼頭。

    「姜老爹,您剛才看見小石頭了嗎?」

    「哦,是許小哥啊。小石頭?看見了啊,剛才他一個人撐了一艘小舟往湖上去了。」

    老漢姓姜,東湖邊上的漁民,也是魚市的受益者,對這幾個改變了自己家生活的少年很是感激。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姜老漢問道。

    「哦,沒什麼事,家裡的飯菜都做好了,這小子到現在還沒回來,只好出來找找了。」

    「哦。」姜老漢也沒多問。

    許辰在碼頭上借用了兩艘漁船,沒要船夫,眾人都是水鄉少年,划船的本事還是有的。

    許辰吩咐把船上的燈火熄滅,從北邊的蘆葦蕩向柴七所在的漁船迂迴過去。

    許辰帶著兩艘船在蘆葦蕩中候了一刻鐘,觀察到柴七所在的那艘漁船上燈火還是亮著的,船邊靠著一艘小舟,想來就是石頭撐的那艘。除此以外沒有一絲動靜。

    「小石頭!你小子還不回家吃飯啊!」許辰突然間大叫了起來。

    許辰猜測,要是真有人尋過來,也必定是衝著柴七來的,自己最近沒做過什麼事,更不可能招惹什麼仇家。至於小石頭,以前只不過是個孤兒,得罪過的最多是些地痞無賴,以現在自己這幫兄弟現在的實力,不可能還有什麼地痞無賴不開眼。

    至於什麼小石頭以前的家人找了過來,沒準還是世家大族,當初為了家族奪嫡不得已把小石頭遺棄了,現在功成名就又回來尋找。拜託,這是歷史劇不是言情劇。

    所以,能找過來的人要麼是柴七的仇人,要麼便是柴七的朋友。而且周圍連一艘別的船都沒有,這只能說明來的是個高手,聽了一天關於江湖高手的事,一葦渡江這樣的事想必還是存在的。

    這樣一個高手,如果是仇人的話,不大可能連一點動靜都沒發出,柴七雖然受過傷,但是也是個高手。要是真有那種能在柴七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就毫無聲息的把他制服的仇人存在,柴七也不可能受那麼重的傷,他早就該死了。

    所以,船上的很有可能是柴七的熟人,而根據這一天下來柴七的言語,他只提到過自己的師傅,很有可能船上的便是他的那位師傅。

    這樣一個高手,要殺掉石頭的話,石頭可能早就死了,所以喊出的那句話不會讓石頭的處境更加危險。現在船上的燈還是亮著的,對方擺出這樣一幅架勢,估計就是守株待兔了,等的也就是自己這些兔子了。

    其實,本來許辰是打算直接叫出「前輩」來的,可是突然間腦中閃過這些天從朱大那裡得來的消息,又得出了一個不可思議,又十分驚人的推論來。

    要是推論成立的話,今晚這關怕是要難過了。

    許辰這句話一喊出去,便是提醒對方自己來了,喊完之後,許辰便領著兩艘漁船大大方方的從蘆葦蕩中劃了出來。

    待船靠近後,許辰帶著三位結義弟兄跳上了船,同時對著餘下的少年說道:「你們都退下,退出一里之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是!」雖然不明白許辰這麼做的意思,不過少年們還是習慣性的聽從了許辰的命令。

    等到其他人都退遠後,許辰對著船艙行了一禮,說道:「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前輩恕罪!」

    陸浩三個對視了一眼,也紛紛行禮。自己的這位大哥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可是每次他的判斷都不會錯。

    果然,這一次也沒有。

    片刻後,船艙中想起了一聲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許辰領著三人,走進船艙,進入內間後便發現床板上坐著一位老人。老人面白無鬚,臉上沒有多少皺紋,頭上用一根木簪子盤著一個短短的髮髻,半黑半白的頭髮整理得一絲不苟。

    在老者的身旁站立著一個青年,便是柴七,角落裡蜷縮著一個少年,是石磊,石磊雙目圓瞪,身上沒有繩索,嘴上也沒有綁著布條,可是就是一動不動,也不出聲,只用兩隻大眼珠子來表示他的憤怒。

    許辰見狀猜想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點穴了吧。

    「前輩,不知我這兄弟有哪得罪了前輩,我這做哥哥的在這向前輩賠禮了,還望前輩不要跟一個九歲的娃娃計較。」許辰又施了一禮,許辰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搶佔主動權。點出石頭的年紀,讓他產生疑惑,畢竟每一個見過石頭的人看見這般不合年齡的身軀都難免會問一句,再點出對方這般年級的高手要是和一個小娃娃置氣,傳說去只怕有損對方的面皮。只要對方忍不住開口了,許辰就有把握把話題引下去。

    「少年人,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老者看得出來許辰不會武功,而且就算會武功,在自己有意隱藏的情況下還能發現自己,只能說明對方的武功比自己還要高強,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其實剛才在咋一聽到許辰的大叫後,老者立刻便擒住了昏迷中的石磊,將其拍醒又點了他的穴位。

    直到後來看見許辰屏退眾人,走了進來才放鬆下來,所以他很好奇,對方是怎麼發現他的。

    許辰只好把剛才心中的那番猜測說了出來。

    老者聽完後感到一絲驚訝,這個少年竟然僅憑這些蛛絲馬跡便能準確猜測出自己的到來,其思維之嚴謹可見一斑。

    老者聽完後,又沉默了起來。

    許辰暗急,對方前來,顯然是來者不善,今晚要是用言語打消對方的殺意,自己這幾個人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小伙子,既然你那麼會猜,不如猜猜我今晚來這裡的目的吧。」老者顯然有了興致,連稱呼也變了。

    許辰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不能再跟他繞圈子了,一咬牙,說道:「小子斗膽猜測,前輩今晚前來……是為了滅口!滅柴七兄弟的口!」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柴七更是瞪大了雙眼盯著許辰,同時又回過頭來看自己的師傅。

    「呵呵,小娃子,猜得很準嘛!」老者笑著說道。

    柴七聞言,一臉的驚愕,如果說剛才許辰的言辭只是讓他覺得有些驚訝的話,那師傅的確認帶給他的則是絕望。

    「不!不可能的!」柴七使勁的搖頭,又緊緊看著師傅平靜的臉,期翼從師傅嘴裡說出剛才只是玩笑的話語,可是,師傅沒有說,而是轉過頭對著他說道。

    「孩子,你知道為師為什麼給你取名叫柴七嗎?」

    「不……不知道,師傅取的名字徒兒用就好了。」柴七還沒緩過神來。

    「是因為你前面六個師兄師姐全都死了。」老者平靜地說道。

    「要麼是任務失敗被人殺死,要麼就是失敗後被我滅口。」

    柴七徹底絕望,他不敢相信!這還是自己那個和藹可親的師傅嗎?師傅今天這是怎麼了?中邪了嗎?

    不去理會絕望的柴七,老者看向了許辰。

    眼前這個少年讓他越來越好奇了,「這回你又是怎麼猜到的?」

    「前輩來此尋找柴七兄弟,要是只想帶走他,那麼誰也攔不住,現在此處早已人去樓空,前輩之所以在此等候,想來必定是為了等候我們。前輩不光要殺柴七兄弟,還要殺光所有見過柴七兄弟的人。在船上等著我們,到時候把我們打昏後,扔進水裡,再把船弄沉,做成一副意外的樣子,想來衙門裡的捕頭也會很樂意的接受這麼一個結果。誰讓我們只是一些無依無靠的孤兒呢。」許辰自嘲的笑笑。

    「前輩想必在附近待了有一段時間了吧?一定把柴七兄弟從受傷以後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了吧,見過柴七兄弟的人,還有這些人的狀況想必也都查探清楚了。只是我要提醒前輩一下,我們今天這裡只來了一半的人,還有一半的人在家裡等著,要是天亮以前我們回不去的話,他們便會分散開躲藏起來。所以前輩想要一網打盡,製造成意外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前輩只能迅速解決我們,再跑去我們家把另一半的人除掉,地址想必前輩已經清楚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老者平靜地說道。

    「呵呵,前輩您見過這麼弱的威脅嗎?」許辰笑了起來。

    「哦,對了,前輩想必知曉了,給柴七兄弟療傷的是皇城寺的方丈,慧能大師。」

    「怎麼?一個不會武功的老和尚就能加重份量了嗎?」

    「不會武功?」許辰心裡想到,他一直以為這個高深莫測的方丈大師是個絕世高人來著,沒想到居然不會武功,這下糟了!

    「少年人,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讓老朽不殺你。好!你可以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看看能不能說動我。」

    牌都打完了,沒辦法了,只能出絕招了!

    「敢問前輩是否想要向你的主家報仇雪恨?」許辰大聲說道。

    「你說什麼!」老者第一次大驚失色,不是定力不夠,實在是心中埋藏最深的秘密突然間被人揭露出來,下意識

    見作出的反應,等到意識到不對後,才發現為時已晚。

    「猜對了!」許辰大鬆了一口氣。

    「前輩不用著急,可以聽我慢慢說!現在離天亮還有很多時間。」許辰又淡定起來了。

    「老二,給前輩倒杯水!」許辰對陸浩說道,先緩解一下兄弟們的緊張心情,也能有利於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好的!」

    許辰喝了一杯茶,潤了潤喉嚨,接著說道:「前輩有所不知,小子不才,在這豫章城裡也有些消息來源。」

    「最近一個多月,城中大戶接連失竊,向衙門報案說是家中丟失了很多金銀珠寶,這些想必是柴七兄弟的傑作!南浦大街附近的那個小院我們去過,抱歉!柴兄,昨天我們沒有說實話,其實我們在廟會那天晚上,早些時候就發現了柴兄,那時柴兄想必剛剛身受重傷,正往那小院趕去,在路中正好被我們兄弟幾個發現了,於是我們兄弟幾個便一路沿著柴兄留下的血跡跟到了那個小院。」許辰對著柴七歉意的笑笑。

    「後來便在後院的地窖裡發現了那伙盜賊的屍體,想必也是柴七兄弟干的,在屍體的旁邊發現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後來我才知道這些人原來都是長山島上的水匪,這群水匪能在遠離鄱陽湖的豫章城中連續盜竊一個多月,要說沒有內援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這個內援想必就是柴七兄弟了。」

    許辰知道,這些表面的東西是不可能讓這個老人家信服的,於是便接著說下去。

    「另外,這一個多月以來,豫章城中的糧食價格、藥材價格、鐵器的價格都在呈一種上漲的趨勢。這說明有人背地裡正在慢慢囤積這些東西,雖然上漲浮動不大,一般人無法察覺,就是小子我也是追查了以前的市價才發現的。那麼是誰在暗中囤積這些戰備物資呢?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幹出來的事,哪怕是一些富戶,也不會去囤積這些在和平時期根本就沒什麼利潤的物資,何況這還是個犯忌諱的事。幹這些事的人必定是個世家大族,他囤積這些東西幹什麼呢?只有一個可能!他想對某人出手,值得他出手的也必然是另外一個世家。我想前輩和柴七兄第必然屬於這兩方之一。」許辰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老者比劃了下。

    「為什麼這麼說呢?從柴七兄弟利用這些水匪就能看出來,二位絕不是什麼單純的江湖中人,何況那些被盜的人家裡面不乏實力不錯的家族,想要弄清楚這些人家的藏金庫,可不是什麼江湖漢子能做到的事。所以,二位必定是兩方世家裡面的供奉,而且是主動進攻的那一方!這幫水匪的作用想必只是被他們拋出來迷惑對方,而柴七兄弟的任務才是重頭戲。」

    「至於為何說前輩和自己的主家有深仇大恨,說實話,這只是小子的一個猜測,我只能推測到前輩和主家之間有嫌隙,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這伙水匪不過是前輩主家的棄子,而且和他們之間完全沒有直接聯繫,就算失手被擒也不會牽扯到他們。而且,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放任這伙水匪被官府發現,要知道那小院的周圍已經被衙門的捕快團團圍住了。只要這伙水匪被捕快捉住,然後事先再把自己家的圖紙給這伙水匪,讓他們來自己家裡偷到一遭,就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了,讓對手更加疑惑。這麼好的辦法為何不用呢?難道是害怕他們供出柴七兄弟?柴七兄弟不是已經被當做棄子了嗎?」許辰笑道。

    「既然有這麼多好處,為何柴七兄弟在事先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棄子的情況下還要拖著傷重之身,冒險回去清理掉這些水匪呢?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前輩你給他下的命令!前輩為何要在沒有主家命令的情況下自作主張呢?要知道前輩能被選來完成這樣關乎世家命運的大決戰中的一環任務,想必主家對前輩是十分信任的。那為何前輩要如此呢?我就不得而知了,也有可能是家族派別之間的爭鬥,所以我只好出言試探了。」

    老者聽完後,緊緊地盯著許辰,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靜!這麼一個普通的少年,竟然只憑借這麼少的情報就把主家的動作摸得一清二楚,可笑自家公子還在那裡得意說,此番手法隱蔽,絕對無人能夠察覺,等到時機成熟後必然能發出雷霆一擊。

    「你猜的不錯!」老者平淡的說道,「但是就憑你這麼幾句胡言亂語就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幫我報仇,未免太兒戲了吧!」

    「呵呵,對於前輩來,我們這些孤兒不過是些螻蟻般的存在,是殺是留,全在您一念之間。留我一條小命,對您來說也沒什麼損失,相反,沒準還能收穫意料之外的驚喜。」

    「你要多久?」

    「五年!」

    老者聽完,眉頭一鬆,要是許辰大言不慚的說幾個月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掌斃了他。

    「不行,兩年!」

    「兩年太短,四年!」

    「三年!」

    「好,成交!」

    說著許辰伸出手和老者對擊了三掌,完後手掌平放對老者示意。

    「呵呵,你倒是自覺!」老者笑道。

    「呵呵,人貴有自知之明嘛!」許辰知道自己不可能和老者進行平等的交易,老者必然要對自己施加一些手段,也好控制自己。

    老者取出一個黑色的藥丸,放在許辰手掌上。

    許辰二話沒說,吞了下去!頓時腹中便傳來一陣劇痛,彷彿千萬隻蟲子在撕咬自己的血肉。

    「大哥!」陸浩三人還沒來得及阻止,石磊更是雙眼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是苗疆的蠱毒,服下後腹中便猶如千萬隻蟲子撕咬血肉般疼痛!別以為只是痛而已,七日之後這些蠱便會化為真的蟲子,咬破你的肚皮,吞食你的血肉。」老者解釋道。

    「想必前輩是不會讓小子這麼容易就死的吧?」許辰努力做出一個笑的模樣,額頭上早已佈滿了汗珠。

    「呵呵,這一粒便是解藥,不過只能緩解疼痛壓製毒性,一個月後便會失效。」老者又取出一粒黃色的藥丸。

    許辰接過後,立刻吞了下去,片刻後,疼痛立馬便消失了。

    「那前輩,咱們的交易便算是達成了,還請前輩放了我兄弟。」許辰恢復了平靜。

    老者走到角落裡,用手拍了一下石磊,石磊立刻便竄了起來,向許辰跑來。

    「大哥,你沒事吧?都怪我!要是我不去找什麼高手,不學什麼武功,大哥你就不會中毒了!都是我不好!」說著竟然用力抽起自己的嘴巴子來。

    「夠了!這一切都是大哥我自己的選擇!別在那裡跟老子學娘們的做法!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許辰大喝道。

    不去理會呆住的石磊,許辰對老者說道:「前輩,既然開始合作了,那我要提一個要求!我要他!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說著指著柴七。

    柴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可以!」老者想了想說道。

    「那……前輩是否可以幫我兄弟石磊築基?這樣一來,我也算有了一個得力的幫手,前輩的大仇也能早一日得報。」

    「大哥,我不要!」石頭急道,他才不想讓這個壞蛋當自己的師傅。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許辰喝道。

    「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不過是我手下的一枚棋子,命都是我的,有什麼資格跟我提條件?」老者淡淡的說道。

    ……

    一刻鐘後,老者和許辰約定了下次見面的地點,便離去了。

    許辰也領著眾人回了家,路上還不忘記吩咐眾人:「回去後什麼也別說,好好吃飯,石頭,尤其是你!要想給大哥報仇,就給我多吃東西,多漲力氣!」

    許辰沒覺得有什麼損失,憑白撈了兩個高手,還有更加強大的情報系統,對於自己未來的計劃,將會提供更多的便利,至於肚子裡的蟲子,反正是每月一次,就當痛經好了!而且還是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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