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後悔莫及 文 / 那年那兔
由於現在比賽才打了一半,教練和球員都是不可能接受採訪的,因此東方隊的主席徐根保就成了記者們採訪的主要對象,而那些搶不到機會的,則將主意打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包廂裡的外援親屬就正是他們就近採訪的好目標
不過裡貝裡和卡巴雷羅的老婆都不會英語,卻給記者們出了難題,會說法語和西班牙語的記者得意地教育同行「多掌握一門外語是很重要的」,而不會的記者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新聞素材落入別人手裡,心中別提多鬱悶了。
至於坐在那兩個外援妻子旁邊的夏川涼子,由於是第一次在包廂中現身,記者們一開始都下意識地將她當成了俱樂部請來的翻譯,於是很快就有人厚著臉皮向其請求道,「這位美女,能不能幫我當會兒翻譯?」
「她們的話我也聽不懂啊,」,夏川聳了聳肩答道。
「你不是翻譯?」,那個名叫王昊的記者頓時明白自己是搞錯了,但這反倒令他對這位突兀出現的神秘美女生出了興趣,「那麼你是?」
「我是高軍的」,夏川涼子話還沒有說完,那個想像力豐富的記者就因為自己的腦補而激動了起來,「高軍的女朋友?這可是大新聞!老子要發達了!」
就在這個記者想著該以「姐弟戀」還是「神秘女友」作為報道主題的時候,夏川的話也說完了,他這才明白自己完全是想錯了,不禁一陣失望,不甘心放棄出名機會的他眼珠一轉,又進行了新的腦補,「高軍還真是錢多得沒地方花,居然請什麼營養師,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藉機泡這個妞才是真的,想不到才出名沒多久,心思就到了女人身上,看來中國足球現在的所謂興盛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而在知道夏川涼子是日本人後,王昊的腦補**更是直接將其認定為日本人實施的「美人計」,並迅速在腦海中草擬了一份腹稿,主題包括「為什麼別人都不用私人的營養師,就你高軍要搞特殊?」、「難道中國人不行嗎?非得請日本的?」之類,而之前幾乎從未與記者打過交道的夏川涼子卻對此渾然不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僱主高軍會遇到多大的麻煩
話分兩頭,沒過多久,比賽的下半場就鳴哨開球了,由於比分落後較多,伊蒂哈德隊開場後就立即發動了猛烈的進攻,在長達五分鐘的時間裡居然讓東方隊始終拿不到球權,他們的主教練這才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頓時後悔不迭
其實伊蒂哈德隊跟東方隊的實力差距並沒有比分上看起來那麼大,之所以會打成現在這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伊蒂哈德隊的主教練制定的戰術存在問題。伊蒂哈德隊的後防線實力的確是強,但是特點上卻被東方隊的攻擊線克制,因而比賽中並未表現得固若金湯,即使在死守的情況下依然不能完全封死東方隊的進攻,早知如此,伊蒂哈德隊還不如以控制球來消磨時間,而這本來就是他們最擅長的打法
但是話說回來,約爾丹內斯庫其實漏判的僅僅是高軍的頭球能力,而由此導致東方隊由運動戰中只有一個優勢點變成了兩個優勢點、定位球進攻中則由兩個優勢點變成了三個優勢點,使得原本可以守得住的伊蒂哈德隊變得根本守不住,這就是俗話說的「一步算錯,步步皆錯。」。但又能怪誰呢?高軍在此前的比賽中很少與人爭頂,伊蒂哈德隊的情報工作做得再仔細也很難料到這場比賽中他居然會突然變身空霸,實在要怪的話,或許也只能怪他們的中後衛個子太矮了吧?
但即使如此,約爾丹內斯庫現在依然是後悔莫及,「如果本場比賽全力控球,放慢比賽的節奏,不急不躁地打下去,就算還是會輸,也決計不會丟這麼多球」
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這麼做了,因為現在伊蒂哈德隊必須要縮小比分差距,就不可能有耐心慢慢倒腳,必須想方設法攻擊到對方的球門,如果打進了自然是好,但如果攻擊失敗,則很容易丟失球權,以東方隊進攻效率之高,這無疑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
「就看誰先取得進球了,如果是我們的話,那麼還有希望,如果是對方先進球」,約爾丹內斯庫想到這裡,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努力驅散這些不好的想法,眼睛則始終死死盯著球場上
「咦,對方得球後似乎不急於進攻,他們難道不打算擴大比分了?」,約爾丹內斯庫疑惑道,突然他的腦中一點靈光閃過,頓時意識到己方並非已經真的毫無希望,「唉呀,我居然忘記了這件事(被上半場的結果弄懵了),東方隊替補席上根本無人可用,所以球員非常害怕受傷或者體能枯竭,之前是沒辦法必須拚命,但是現在已經領先很多了,他們便不願再這麼做了,原來如此!」
想通這個問題的約爾丹內斯庫當即作出手勢要自己的隊員加強拼搶,甚至鼓勵他們動作更大一點,以威嚇害怕受傷的東方隊球員。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上半場至少兩次漏判伊蒂哈德隊禁區內犯規的主裁判西村雄一突然吹起了主場哨
西村雄一這麼做其實很好理解,上半場他不判是擔心因為他的判罰改變了比賽的走向而背上責任,而如今這場比賽的大勢已定,他就不再有顧忌,該怎麼判便怎麼判了,甚至還會因為上半場的判罰尺度而在下半場補回來,再加上本場比賽是東方隊的主場,如今中日足協又在進行全方面的合作,因此實際上他的判罰明顯還要更加偏向東方隊一點,不過尺度控制在俗話所說的「主場哨」範圍內,有些偏、但還算不上黑,以免伊蒂哈德隊賽後上訴,這支球隊來自西亞、本身又特別有錢,還是不能太過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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