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6. 255.要論臉皮厚，還有誰能厚過你？ 文 / 乙夢
255。要論臉皮厚，還有誰能厚過你？
「叫夠了沒……」嘰嘰喳喳聲不停，左一隻右一隻的輪流來，吵得戚明鸞腦瓜子疼，狠狠的瞪了大白小白，兩小東西才收攏起翅膀安靜下來。
黑溜溜的小眼珠子，滴溜圓的四處瞅，像是有好多話想說一樣。
「小七，這不是？咦？」戚老夫人當然認得，這不就是跟隨她們馬車一路而來的大白小白麼。
「就兩隻死鳥罷了，祖母不必驚訝。」戚明鸞依舊沒給大白小白好臉色，兩隻死鳥，進了宮都跑哪裡逛去了現在才出現，不應該是你們主子我跳舞的時候就飛過來迎合的嗎！等會了戚府，看怎麼收拾你們兩個。
「這是什麼鳥兒？白色的鸚鵡？可從未見過白羽鸚鵡啊！」
賓客中有人開始猜著，形態是鸚鵡，可大宇皇朝的鸚鵡從來都只有綠毛紅頂的，而這兩隻不僅毛色雪白，頭頂上還有閃著金光的翎羽。
「唧唧！」小白又叫了一聲，為撒女主子不理它們，要知道它們可是經歷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飛來找女主子的呀。
「去去，一邊兒去……」戚明鸞揮著袖子擺了兩擺，完全沒有任何的驚喜眼神，甚至還有些嫌棄。
「這鳥！這是！」突然間想到什麼似的，榮錦捂著半張臉驚訝不已，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在這裡。
「錦兒，你識得那是什麼鳥？」榮錦的驚訝太大聲，孫皇后想當沒聽見也不可能，而且白羽鸚鵡世所罕見，說不定能給自己的外孫女帶點什麼榮耀來。
「回皇外祖母的話，這兩隻白羽鸚鵡看著像是錦兒養在宮宇裡的那兩隻，原本今日等會兒想取了來獻給皇外祖父與皇外祖母的。不過，也有可能是錦兒認錯了，畢竟白羽鸚鵡也不一定只有錦兒宮裡的那兩隻。」榮錦行了一禮，說話聲音婉婉柔柔，是她一貫展現於人前的樣子。
只是，先有了清冷神秘頂著大宇皇朝第一美女頭銜的海灩，後又有嬌媚多情的楚婉，長相遠不及二人的榮錦已經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沒想到能親眼見到白羽鸚鵡，朕還以為只是傳說中的神鳥罷了。」宇玉玨一直看著戚明鸞桌上的那兩隻小東西，的確是白羽鸚鵡不假，小時候宇玉玨曾從先皇后的藏書中見過圖案。
「父皇，兒臣似乎曾在書中見過這樣的白羽鸚鵡，身白如雪頭頂金翎，乃是傳說中的神鳥，如今這兩隻看著正好是一雄一雌成雙成對。」宇懿德也有印象，但他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容錦說這對鳥是她的，這話宇懿德心裡無論如何也不怎麼相信。
說不出緣由，就是不相信。
「如此神鳥，怕是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對了，看來這一對就是榮姑娘養的那兩隻了吧。只是有一點讓本公子很疑惑。」插話的還是木劍平，關於白羽鸚鵡的傳說，木涼城也有，說起來能追溯到兩三百年前。
「若說這對鸚鵡是榮姑娘所養，想必是從籠中逃脫而出尋到此處，只不過讓本公子不解的是，神鳥沒飛到榮姑娘那兒，倒是跟本公子的四妹很親近。」
是啊，大家都看得清楚，那兩隻鳥兒一個勁兒的在往鳳鸞郡主那裡湊，反倒是鳳鸞郡主一臉愛答不理的表情。
這場面，那些家中養著貓狗的人都更為熟悉，寵物認主，要說這對白羽鸚鵡是鳳鸞郡主養的，好像更能讓人信服。但是鳳鸞郡主為何不予理睬甚至還有些嫌棄呢？
「榮姑娘說，這對白羽鸚鵡是你養著的？」被一群人盯著的戚明鸞渾身不自在，什麼四妹，你呀的木劍平叫的還真順暢，本小姐去你侯爺府住了嘛，本小姐還是跟喜歡祖母小七小七的叫，比小四好聽多了。
不過最讓戚明鸞在意的，還是榮錦的話，大白小白可是只有在幽靈谷中才有的物種，你當是你花鳥市場隨便能買到的？難怪大白小白沒有及時出現，一出現還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竟然是來告狀的。
「是……」榮錦只能應著，她只承認是她養著，又沒有說是什麼時候的養的，養了一年也是養，養了一天也是養。
「那你們倆死鳥還湊在本小姐、不對，本郡主面前做什麼，擋了本郡主吃東西了，去去，飛你們主子那兒去！」大白小白在戚明鸞的驅趕中一陣錯愕，撲稜稜的飛離又再一次停在離戚明鸞更近的地方，大白更誇張，直接撞到戚明鸞懷裡賴著不走了。
小白見大白的作為，後知後覺的也準備往女主子身上而去，在看到女主子惡狠狠的眼神之後，立馬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大白，被女主子提溜著一隻爪子倒掛著甩了出來！
「榮姑娘，倒不是本郡主不願把這對什麼神鳥的還你，大概是它們認錯人了吧。」戚明鸞真是對大白小白的智商很無語，能聰明的看明白她這個主子眼神中的意思，卻在付諸行動的時候表現極其誇張，尤其是大白，投懷送抱的事兒都能做得出來，要是家中的四哥能有大白的情商，娘親還用操心麼。
大白七倒八歪的好不容易在桌上站穩，抖抖腦袋順順羽毛，豎起驕傲的翎羽，瞬間有股玉樹臨風的氣質撲面而來，小白撲稜稜飛過去確定大白無事，才扭過腦袋很委屈的望著女主子。
話說，女主子什麼時候開始自稱本郡主了，她跟大白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都怪那個醜女人，竟然卑鄙無恥的偷襲它們，還把它們抓起來關在狹窄的籠子裡，更過分的是還能厚著臉皮說她跟大白是她自己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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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個醜女人也不是有錢的主，能跟女主子那樣從早到晚好吃好喝主食零食的養得它們毛色油光水滑的嘛！
「小七，會不會是你繡樓裡的大白小白逃了出來？」戚少成考慮良久，還是決定開口。
「回皇上話，在明鸞八歲生辰時，少成曾機緣巧合的尋來一隻白羽鸚鵡送於明鸞為生辰禮，好像就是那一隻。」他怎麼看，那是被摔出來的白羽鸚鵡，就是他這個大哥送給小七的生辰禮物，雖然不知小七又從哪裡弄來一隻一模一樣的小白湊成一對，不過戚少成也在繡樓見過這兩隻的。
「哦，戚府上也有白羽鸚鵡？戚老夫人，此事當真？」宇玉玨心中的天平沒任何意外的倒向戚家，白羽鸚鵡世所罕有，可以出現一隻，就有可能出現第二隻，出現一對也有可能還有一對。
「回皇上話，老身確實見過小七的繡樓中養著白羽鸚鵡，大白小白是小七給它們起得名字。」這名字起得很不咋地，哪有神鳥被用上這麼白目的名字的。「不過它們應該還在戚府的繡樓才是，想必這兩隻是榮姑娘所養，只是巧合罷了。」
戚明鸞很意外的看向祖母，她本以為祖母會直接說大白小白是跟著她們一路進宮的，沒想到祖母打起掩護來跟真的似的。
很好，她要的就是這樣。你個榮錦，當初本郡主腦袋上的玉蝴蝶髮飾你看中了想要，現在倒好，不知道在哪裡逮住了大白小白，竟然就直接說你養的了，要論臉皮厚，還有誰能厚過你？本郡主倒要看看，這事兒你要如何收場。
「榮公子，要不您受累，把這兩隻神鳥抓了還給榮姑娘吧。」戚明鸞這才想起還有個端著錦盒跟木頭似的榮銘在邊上礙眼。
「沒想到天下有這麼巧的事情，難得一見的白羽鸚鵡倒是二妹跟明鸞妹妹各有一對。」榮銘還未曾察覺有何不妥，將錦盒置於桌上後，便伸手準備逮鳥了。
吱吱喳喳一頓鬧騰，榮銘不僅連根鳥毛都沒撈到，還被大白小白啄了好幾下，手背上還清晰的留著被鳥爪子新抓傷的痕跡。
為何戚明鸞會注意的傷口是新的？因為榮銘抵擋之間，衣袖往上褪了一截，那裡有幾道已經開始癒合的抓傷。
榮銘，原來你也有份參與，很好，非常好。
「銘兒？」長公主宇懿馨與孫皇后同時擔憂不已，忙不迭的準備讓人去找御醫，又想起宮中目前沒有御醫，陌藍又去看顧戚明秋了，至於戚明鸞萬全是無動於衷。
「呀，你們倆死鳥，這麼調皮。」戚明鸞一手指點在大白小白的鳥腦袋上，倆鳥乖乖俯首認錯。
「哎呀，真對不住榮姑娘，家中的大白小白我一直撮慣了，一時忘記了這一對是榮姑娘的了。」戚明鸞把驚慌失措裝的很好，還往戚老夫人身邊靠著，彷彿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會有多可怕的懲罰一樣。
「四妹，或許這一對是從你戚府上偷跑出來的，叫、叫大白小白是吧，所以才會親近你這個主子。至於榮姑娘那一對白羽鸚鵡應該還好端端的在呢，對了，不如就此刻派人去尋了來讓大家開開眼界如何？」
木劍平百分百的偏心戚明鸞，還十分得意的衝著老爹北候木通與兩個哥哥請哼了一聲。
看看老三我尋來的義妹，一對神鳥都能調教的服服帖帖的，別提多有本事了。
「啊？真的大白小白？」戚明鸞繼續裝糊塗，撲過去就仔仔細細的將大小白看了個遍，包括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