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3. 193.肥水不流外人田，瞎貓撞上死耗子 文 / 乙夢
193。肥水不流外人田，瞎貓撞上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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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戚家成為皇商前，大宇皇朝有三家皇商，分別經營的是糧油生意錢家、綢緞生意李家和茶葉生意王家，各自做著自己的皇宮特供。
在戚家從原本的低調賺錢，到成了第一皇商之後的高調，各種的雞犬升天，戚家本身是做玉石生意的，跟其他三家皇商犯不上什麼衝突。
但是戚家兩個姨娘原先娘家的產業，就不一樣了，比如說春姨娘娘家的錦繡綢緞莊生意漸漸的超過了李家，尤其是在天蠶衣事件之後，皇商李家除了皇宮特供之外，散客都流失得差不多了。
要說讓宇玉玨摒棄李家的理由，有可能還是因為天蠶衣。整個大宇皇朝最好的衣料子竟然不是出自皇商舖子裡的，對比上戚家所有女眷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不當回事兒的天蠶衣，皇家人除了一份生來的高傲，再沒什麼能端著的了。
可以說，要不是先皇老爺子當時沒翹辮子，說不定戚家早就被人嫉妒上了，壓根就等不到戚少成考中榜眼的那一天。
而錢家跟王家做的是吃的方面的事情，要出點紕漏是最容易讓人動手腳的，當然不可能一開始就在送入宮中的貢品出問題。
錢家的飯館兒菜式不再獨有、食材新鮮度遭質疑，甚至在菜譜中出現了用相剋的食材做出的材料，聽說還有人因此發了病進了醫館，一個兩個時並沒有人在意，出現的人多了，錢家的飯館兒口碑也就漸漸的差了。
正好夢梅樓的崛起，健康、上檔次的菜品與內飾風格率先將中上層人群吸引了過來，算是給錢家的腦門上來了當頭一棒子。
同樣的道理，驚夢園，驚醒了王家的美夢，同樣的茶葉，驚夢園就能泡出不一樣的口感，玉製茶具、不留茶葉的感官、還有留給客人們的猜謎遊戲，再一次讓一大批附庸風之人大感興趣。
王家並非沒有努力過，悄悄的派人進店喬裝成客人，明面上也派出家族中最懂茶之人要與驚夢園的掌櫃斗茶，結果一個夥計就把王家的人打敗得灰溜溜的回去了。那個夥計不是別人，就是阿茶。
還不用皇宮裡給王家出難題，王家自己就已經把面子裡子丟得一乾二淨了，皇家人讓戚候儒去採辦茶葉的時候還有幾次特意點名要驚夢園的，直到知道驚夢園只品茶水不賣茶葉才作罷。
「額……唉……」
聽完楚婉說完錢、李、王三家的沒落，戚明鸞有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悲涼感，這些事兒並不算什麼秘密，老爹肯定也是知道的，只是她自己從不關心別人的生意，甚至只知道戚家是第一皇商，都沒去想過其他皇商是誰。
不過也難怪宇玉玨將目光放在夢梅樓跟驚夢園，能在短短數月內把原來的皇商給擠兌成沒有皇糧就得挨餓的地步，哪個國家首腦會放過這筆財富。
就算是為了皇商裡頭的那個皇字，也得讓更有實力的鋪子去擔這個名兒，就像那個李家，都是做綢緞生意的，還做不過戚家府裡一個姨娘的娘家，這個檔次差了好幾個台階，心眼兒小點兒的妃子公主什麼的，肯定會憋屈的內出血。
想著想著，戚明鸞覺得自己後脖子涼涼的，回去得跟著娘親多去佛堂拜一拜了。因為她一個現代人的經營理念，讓那幾個原本的大家族瞬間土崩瓦解還要被撤名，那些人背後指不定怎麼詛咒編排自己呢。
唉，誰能想到，自己一個學醫出身的人，穿到了古代社會，還能發展成個女富豪——果斷投胎太重要了，沒有戚候儒這個老爹給自己的本錢，別說靠醫術開醫館了，首先估計只能靠在街邊上賣賣茶葉蛋來積累第一桶金。
「明鸞妹妹可是在擔心戚家？」每一次從戚明鸞還帶著幼稚的臉蛋兒上看到思考的表情，楚婉都覺得奇怪，純粹是一種看上去的違和感，還是期望著小明鸞能早點長大，差不多十三、四歲的時候再跟她一起說這些彎彎道道的事兒，就不會那麼彆扭了。
「沒有一開始那麼擔心了。」不說戚家是不是有賺錢的生意，也不說祖母跟娘親身上的誥命有多少含金量，大哥戚少成的功名卻是實打實的，還不算伍家跟許家兩家根基穩固的姻親，和這些別起來，戚家是不是商家、做什麼生意的問題顯得渺小多了。
戚明鸞抖抖甩水袖甩的發酸的胳膊，在楚婉的魔鬼訓練下，這才一個半天進步就實在是神速，要是宮宴上有人問學舞學了多久了，她似乎回答十年比回答十天靠譜多了……呃，也不對，她九歲生日都沒過了，哪兒來學舞十年。
「呵呵。你想開的倒快，戚家是做玉石生意的，而玉石好壞真假的鑒定向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更跟人命扯不上關係，總不能因為有人那戚家的一塊玉白菜砸死了人，就封了戚家鋪子。」
看著天色差不多了，楚婉在想著要不要留戚明鸞在這兒用晚飯，要是真把戚明鸞訓練成一舞動京城，她自己似乎也可以考慮一下將來靠什麼營生了。
「噗嗤……」被楚婉的冷笑話嗆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從科學上來說，人都是有多面性的，可是像婉姐姐你這樣幾個面來回變化如此迅速的，就太考驗別人的承受能力與反應能力了。
特別是別在人家吃東西喝水的時候說冷笑話，玉白菜砸死人不算什麼，被一口水嗆得半死才叫冤枉。
「明鸞妹妹，有一點婉姐姐我都很佩服你。」
楚婉妖嬈的扶起手腕兒掩著紅唇輕聲一笑，順了順氣繼續
說著。
「鳳鑾閣、驚夢園、夢梅樓，三家鋪子的共同點有這麼幾個，開在同一個街口、都走得是標新立異的經營風格、掌櫃都是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還有一點就是，都跟戚家玉石鋪子簽了長期合作的獨家協議，也是這一條，讓戚家可以沒了皇家的特供路子照樣能賺的盆滿缽滿，而就算宇玉玨為了要拉攏三大鋪子，也不會去對戚家下手。」
「你說，你的小腦瓜子，是怎麼想到這個讓戚家牽連到如此恰到好處的法子的，進可攻、退亦可明哲保身，這些都是從要開那個三個鋪子時就想好的嗎？生活在戚家的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念頭，不過看看這裡，能將鳳宅打理成如此這般規模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小院兒外頭有大喬的動靜，楚婉感慨完就去了院門邊上，可能大喬有戚夫人的話兒要傳，如果她沒有猜錯，戚夫人是在催著戚明鸞回去一起吃飯呢。
戚明鸞在原地抽抽嘴角，原來自己在楚婉的心裡，是如此高大腹黑的形象，她哪裡有考慮那麼多，只想把一個金錠子變成一箱金錠子而已，如果沒有跟皇家人的交集，她肯定天天活在數金錠子的無趣生活裡。
要說為什麼要讓鳳鑾閣、驚夢園和夢梅樓最大程度的用玉石器皿，她也就想做出個亮點罷了，順帶著跟戚家玉石鋪互相賺口碑和曝光率，再說了自家老爹開的玉石鋪子，沒理由這麼廉價的資源都不用嘛，外人都看三大鋪子下了血本，其實真花出去的成本沒多少的。
自產自銷資金回流，還真是誤打誤撞的造就了保存戚家的一條生命線，歸結起來用兩句俗話就能總結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瞎貓撞上死耗子，更再一次驗證了每一個穿越者都會有腦門頂上帶一個buf光環，做什麼都能一本萬利逢凶化吉。
「小姐，夫人說，她等著你一起用晚飯。」大喬只跨進院門一大步，高了聲調給小主子回話。一如楚婉猜測的，戚候儒忙得不見人影，還要給四兒子留著與雨兒單獨相處的空間，略顯孤單與焦慮的許氏，只能從早到晚想提溜著小女兒在身邊了。
「哦……唉……好累啊……」只要別在天天用吹笛子練肺活量，一天陪吃三頓飯加夜宵她也是願意的。
「外頭的馬車已經備好，小姐可以稍作休息，只是別睡著了就好，容易著涼。」大喬肩膀上的大白已經不在，大概之前回去回話的時候已經送到繡樓那兒去了。同時手上多了一件水顏色的披風。
「嘖嘖，你的跟班還真是體貼，還好那小子不在，被他瞧見了，又得彆扭上好一會兒了呢。」楚婉藉著替戚明鸞披上披風的當間兒湊在她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輕點一下戚明鸞的鼻子就把她送到了大喬的身邊。
唉，陌藍，幸好你是要在夢梅樓蹭了晚飯才回來，不過麼，這一幕等你回來姐姐我還是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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