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5. 125.聯姻的背後，腦補勾心鬥角中 文 / 乙夢
125。聯姻的背後，腦補勾心鬥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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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宇皇朝皇位之爭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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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又是喜事多多。
戚明秋出嫁的粉轎子過了午後就從戚府往太子府抬去了，再怎樣式樣繁華，粉轎子就是粉轎子，妾就是妾，沒有敲鑼打鼓，沒有宴請賓客，宇懿勤已經28歲，太子妃做主娶進來個小上十多歲的妾室，外人瞧著艷福大著呢。
送走了戚明秋，孫鳳坐上馬車去了鳳宅，路上人群熙熙攘攘的，路上還留著鞭炮的痕跡，讓小喬打探了一下才知道，竟然今天也是六皇子妃娶兒媳婦的日子。
這太子妃跟六皇子妃非趕著這一天一起迎新人，沒從什麼地方看出來他們那麼合拍的，這一年的好日子又不是只有這一天！
到了鳳宅，自己的小院落裡，銀杏過來侍奉，順便說八卦。
宇懿允娶宋傾城過門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嫁妝聘禮繞著城中轉了兩圈兒，排場不輸給當年四皇子妃娶兒媳婦。
從銀杏那兒聽來的八卦，宋傾城那邊兒出的嫁妝還多了鄭怡芝四抬，還是她哭鬧了半天得來的，六皇子府上給的聘禮沒多，還是原來的樣兒，把宋傾城氣的出嫁前夜還在發脾氣。
這一段一時興起撮合的姻緣，孫鳳聽過也就過了，宋傾城跟鄭怡芝的年歲相近，從小沒少仗著自己祖父官位比鄭怡芝他爹高而耀武揚威，最後同賜婚給皇家子嗣，境遇卻差距太多。
鄭怡芝的爹原本官位是戶部侍郎副領，得了賜婚後第二年官員調動時就升了戶部侍郎，入了四皇子府後一直恪守本分，為人謙和待人平順，很快有了身孕又誕下四皇子府上的嫡長孫，地位已經穩固，與一直未有所出的妯娌孟氏相處的也不錯，四皇子府裡一派祥和。
同樣是賜婚皇家，宋傾城的祖父官位一直沒升過不說，近來還有告老還鄉的苗頭。宋傾城呢，嫁給一個小三歲的宇懿允她從一開始就是不願意的，鬧過、吵過、被宋大人禁過足，各種醜態宋府要瞞著也瞞不住銀杏的消息來源。
並非是孫鳳故意的要找宋傾城的不痛快，都是老天爺安排的相遇，每一次，不都是宋傾城先挑事兒的，她不過是自衛。
聯想六皇子府裡頭的那些人，孫鳳開始同情因大病一場性情大變的宇懿允，礙著宋傾城的年紀，剛過十三歲就當新郎官兒了，也好，那位總拉著懿允跟自己套近乎的六皇子妃，在娶了兒媳婦之後，該收斂心思了吧。
「主子，原先許多皇親貴胄的未婚閨女家都巴望著能嫁給大少爺，如今風頭漸漸的轉向了許大人府上探花孫子與進士兒子。」
銀杏準備了各色水果，配上新釀好的蜂蜜，調著新口味想給主子嘗嘗鮮。
自從主子的轎子進了門的消息一出，黑白主子瞬間從各自房裡飛到藥田邊上當起了稻草人，陌公子被楚姑娘拽著在校園外頭徘徊卻不進來。
「你是說，祥表哥和小舅舅？」孫鳳想起太子妃在戚府那回，知道大哥有了意中人，打趣的說要跟宇皇老爺子說別再瞎湊對了，看來並非是隨便說說。
被銀杏這麼一提，孫鳳又發現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許慶祥跟許宏勤年紀也著實不小了，一個23，一個20，大哥17歲都被祖母催婚催的跟什麼似的，宇皇老爺子都開始送相親名帖了，沒道理作為宇皇身邊得力一員的外祖父那兒沒動靜。
玉質高腳杯中，銀杏已經制好一杯「果蜜香」，孫鳳剛運轉起來的腦子就被那甜到膩味的香氣吸引住了，銀杏的手藝真是不差，她想要的就是這種味道。
「許大人當了多年戶部尚書，近年來又兼任都察院御史之責，長子乃一州知府，長孫許慶祥與ど子考中探花與進士後，宇皇也已經下了旨意分別給了淵閣與鴻圖閣的差事，一家祖孫三代在朝中皆任要職，但是這也是宇皇不會隨意賜婚的原因。」
聽了一堆官職的名兒有些頭昏腦漲，官場上的事情實在不適合只會在實驗室裡解剖各種屍體的孫鳳，還是吃著果子凍比較舒心。
「婚姻大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長輩的考量中，門當戶對成了第一個條件，也是第一個阻礙。主子，你試想一下，許大人家如今的情勢，該跟怎樣的人家結親呢？」
「這有何難？既然是門當戶對，要麼也是朝中權貴，要麼就是皇親國戚，還會有什麼？」她只納悶一點，外祖家不論是從家世上、還是將來的風光上，哪怕是長相都沒輸給大哥多少，明明祥表哥與小舅舅才該是各種爛桃花趕著撲上去的目標。
「主子的外祖父家已經是風光無限，配上任何一個朝中權貴都是強強聯姻，誰都有自己在朝中的勢力，若真是門當戶對，那就是兩大勢力相結合，照這樣發展，緊接著的就是權傾朝野，再然後……」
「銀杏。」功高震主、逼宮退位。這是孫鳳腦海裡頭僅剩下的四字成語，跟古人說話說久了，詞窮得一塌糊塗。「外祖父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為了他的兒子或者孫子做打算的話……」
「一朝天子一朝臣，任何一場輕易牽涉到皇親國戚或者朝中官員的聯姻，都可能關係到今後家族的興衰。」銀杏終於是欣慰的一笑，饒了那麼大圈子，主子總算有所領悟了，「誰都心知肚明，宇皇老爺子能繼續
坐在龍椅上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明面上，下一任新皇就是太子。」
「這難道不應該嗎？太子，儲君，不就是等著繼位的？」
「如果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德公子就不會小小年紀就被人惦記著了。」
銀杏的搶白顯示出了她內心的焦急，戚家的地位正逐漸處於一個大宇皇朝微妙的平衡點上，她內心就是莫名的不安，從查到意圖對宇懿德不利的人可能來自木家，從戚明鸞跟皇家的人有著越來越多的交集，還有那兩個出自幽靈谷的怪老頭子，她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擔心什麼。
「銀杏~~~我不懂~~~~人家只是個八歲的女娃娃啦~~~~」寧肯裝傻賣萌也不能被人知道拿著兩張博士憑都能有想不明白的問題，當年是不是應該分一張學位給政治學？
「那主子有沒有想過，沒什麼有那麼些個跟皇家沾邊的姑娘削尖了腦袋也要接近大少爺。」
「當然想過啊，大哥多好的一個男子，長得不錯，人又溫柔，家境殷實……」這個問題不用銀杏問，孫鳳都已經掰手指頭數過好多次了。
「戚家不過一介商戶，就算考上了榜眼，大少爺也沒接任何官職，完全就是個陪著他最親愛滴妹妹逛街消遣的閒散人員，完全不符合門當戶對。」
「銀杏，至於說成這樣麼……被你這麼說，我覺得我飄飄然的生活好沒有意義，是一個天天數著一箱又一箱的金子閒散姑娘……」
人家當大哥是個寶的，還希望以後找個像大哥一樣的人嫁了，銀杏你到底是給人家腦補勾心鬥角的，還是打擊人家對生活美好期望的。
「咳咳。」銀杏切水果的手抖了抖，能天天數金子的閒散人員，她也想當來著，「主子，銀杏敢保證，所有意圖接近大少爺的姑娘家可能是看中大少爺的長相或者是大少爺的才學，甚至是看中以後能繼承的家財，她們的爹娘不會那麼沒頭腦，他們看得更遠，或者說是看中戚家擁有的資源，尤其是主子你。」
「資源？我？我才八歲！」
「掌握兵權的伍家、掌握民生與大半個朝堂的許家、與其直接結親拉攏引起宇皇或者其他競爭者的注意，不如選擇戚家、接近大少爺、討好大少爺最寵愛的嫡妹，雖然迂迴但更自然。」
「比如宇皇已經給允公子許了大理寺卿的女兒，六皇子妃為何還總找機會親近你？因為她知道一個就要告老還鄉的大理寺卿毫無用處，一個任性無禮腦子又不好使的兒媳婦只會拖她兒子的後腿。」
「等等……」宋傾城是笨了點，笨到銀杏毫不留情面的說那些話。
但現在似乎越說問題越複雜，照銀杏的說法，六皇子妃的意圖豈不是要為宇懿允某個更高的身份地位，沒有六皇子默許，六皇子妃豈會這麼做。
「當年，意圖加害德公子的人，六皇子府是嫌疑人之一，太子調查過，有一些證據指向了六皇子府，最終在宇皇的干涉下被壓了下去。」
「銀杏！」孫鳳終於是忍不住從吊床上翻身起來，一雙大眼睛幾乎貼到了銀杏鼻尖上，她到底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這輩子能撿到銀杏這個寶！什麼驚人的消息都能打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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