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催命暗器 文 / 小城山人
剛才在遠處粗略一看,似乎都穿著鎧甲,可現在靠近一看,這一大群人中,還有二十幾個人沒穿鎧甲,只是穿著普通的布衣。
「你們南堡莊的莊主,是誰?」為首的鐵甲騎兵首領,騎在戰馬上冷漠的喝道。一百人連人帶馬身披鎧甲,黑壓壓一片,讓整個練武場氣氛彷彿凝固了。
而且昨天殺戮,令這些鐵甲騎兵幫眾們還攜帶著血腥氣,更讓人心中發顫。甚至不少村裡的漢子都不敢大聲呼吸,那些孩子們都驚恐地看著這群幫眾。
「是我。」王山虎這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來,張元立即跟在莊主的身後。
村子裡的好手們都站在莊主身後,持著兵器,一旦莊主下令,他們就會不顧一切的參加戰鬥。
「張元,是誰?」這首領又喝道。
張元走上前一步,和莊主並列,笑道:」我是張元,這位大人應該是鐵甲騎兵的首領吧,不知道來我南堡莊,有什麼事?」
這首領冷漠的目光掃過張元,隨即咧嘴笑了:」你就是張元?盛傳你是南堡莊第一好漢高手,嗯!你的本事我不知道,可至少膽子不小。今天,我來你們這是有一件大好事,你們南堡莊可以出人頭地了。」
「大好事?」王山虎有些疑惑的說道。
在這首領身側的一名騎兵立即喝道:「你們都聽清楚了,這位是我們鹽幫少當家!等幾天,還將是我們鹽幫新任大當家!今天少當家來你們這,是招收真正的好漢,進入我們鐵甲騎兵的!」
聽到他的話,南堡莊這邊頓時一片喧嘩。張元卻是打心底裡更加的震驚,旁邊的王山虎也是疑惑看了張元一眼。
昨夜,張元明明說,那少當家已經死了!
「他是少當家,那我殺的那人是誰?」張元瞥了一眼在戰馬上,這位少當家手中的兵器,也是和陳大山一樣的利刀。
昨天我殺的那人,也是鐵甲騎兵首領,和陳大山一種刀法。雖然不知道自己殺的那人是誰,可張元也明白自己殺的不是鹽幫少當家,因為鹽幫少當家就在自己眼前。
「凡是能力舉三百公斤的漢子,就有資格加入鐵甲騎兵!有一個加入,年錢減少兩成,有兩個加入,年錢減少四成。只要你們莊子能有五個人加入鐵甲騎兵!那從今以後,你們南堡莊的年錢,就免了!」那騎兵大聲喝道。
頓時,練武場上一片喧嘩議論聲。而少當家陳濤卻是騎在戰馬上,彷彿帝皇巡視他麾下民眾一樣,掃視著這群人。
「嗯?」陳濤目光落在張元身後的一個很清秀的姑娘身上,一身花布衣看似樸素,可那臉蛋卻白裡透紅,彷彿一掐就能掐出水似的,看起來年齡不大,有些青澀。可那俏麗的身材卻能讓人眼中一亮。
陳濤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他看到的是王莊主的獨生孫女海娘。王莊主的兒子兒媳都是英年早逝,他拉扯自己這個孫女長大,自然是百般呵護生怕她受一點委屈。平時有收取年錢的匪幫來,為了保護她,王莊主從來都不讓她露面。而這次鹽幫的人來的太突然,加上昨晚知道鹽幫被削弱後的消息,讓王莊主和海娘都大意了,所以被陳濤看到了她。
看到了海娘,陳濤臉上出現一絲笑意。他從海娘身上收回目光,而後目光掃向王山虎和張元。
「加入鐵甲騎兵,那不是就進入了鹽幫了嗎?我們莊子的好多人都是被鹽幫殺害的。」張永義眉頭一皺壓低聲音說道。
王山虎心裡犯愁,看向身側地張元說道:」張元。你說怎麼辦?」
這鐵甲騎兵,不是那麼好打發地。張元心中思索著。
「許多人做夢都想進鐵甲騎兵。這可是難得地機會。」在陳濤身側地騎兵。指向那十二名沒有鎧甲地壯漢。「你們看看。這二十五個兄弟。就是剛才去地十幾個莊子裡選出來地!每一個莊子都有人加入鐵甲騎兵。你們南堡莊不會例外吧!」
這話威脅之意,張元他們當然聽得出來。
「少當家!」王山虎拱手說道。「咱們南堡莊地漢子都戀家,捨不得離開南堡莊啊!」
「老匹夫閉嘴!給臉不要臉!」那發話地騎兵怒聲喝斥道,緊接著跨著坐下戰馬突然上前幾步。他手中地長槍便刺了下來。
張元立刻上前一手抓住那槍桿,他抬頭看著那騎兵說道:「鐵甲騎兵地這位兄弟,且不談今天我南堡莊是否有人加入鐵甲騎兵。單單就是我們王莊主。就不是你能打能殺地?你今天敢動我莊主一下,我南堡莊就讓你走不出這門!」
「敢打我們莊主爺爺就是找死!」魏青石也咆哮起來。「真以為我們南堡莊好欺負了!」「你敢動手,老子就刺你於馬下!」
南堡莊地男人們一個個持著武器,眼睛中閃爍著凶光,大有一言不和就立即動手地架勢。
「你!」那騎兵用兩隻手狠狠地連拽兩下長槍,可是那長槍在張元單手手中卻紋絲不動。忽然張元手一鬆,那騎兵整個人不由往後一晃,差點掉下去馬去。那名騎兵連忙抓住韁繩這才又坐穩了,摸樣很是狼狽。
張元冷漠看著他,身上一股殺氣瀰漫,讓那名騎兵都感覺到渾身發軟,竟然不敢繼續出手了。
少當家陳濤見到這一幕,心頭暗驚,他這才知道這個張元果然名不虛傳。
剛才那個喊話的騎兵可不是一般的幫眾,他是陳大山一手培養地並且練有深
厚內力的鐵甲軍頭目之一。他竟然雙手拽槍都比不過人家單手,看來之前這張元和那位黑虎幫二當家武功不相上下地傳言。不是假的!
他瞥了一眼整個南堡莊村民們,一個個精氣神十足,好多人都太陽穴高鼓,顯然內力深厚。少當家陳濤想道:和黑虎幫一戰,我鹽幫損失不小,最好還是保存實力。否則真正打起來,就算屠掉南堡莊,我地鐵甲騎兵估計要損失過半人馬!那麼鹽幫以後就更加艱難了。
陳濤想到這裡,突然笑道:「哈哈哈!張元兄弟的功夫的確不錯,如果你加入我鐵甲騎兵,你南堡莊每年的年錢全免!怎麼樣?我可以讓你當鐵甲騎兵地新任首領!」陳濤現在最需要地就是真正地高手。
鐵甲騎兵首領?「謝少當家看得起我。可張元戀家。暫時不想去鹽幫。」張元拱手說道。
張元在這個世界可是要提升自己的實力突破出這個世界的。雖然沒有什麼無限試煉場世界的過關指南,但是僅憑借他眼幕中出現的自己地一系列內功級別和槍法宗師技能,就可以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首先是要學習高等內功和攻法的。
所以,張元絕對不能在這個破鹽幫浪費自己的時間,他需要去更高等的幫派去學習更高的密集功法!
而且張元也有自己的盤算,他知道鹽幫少當家陳濤是捨不得與南堡莊火拚的。面對江南其他有實力的幫派和莊子地虎視眈眈,為了鹽幫今後還能掌控江南的大局,他都拼不起!
「哈哈!」坐於戰馬之上的陳濤大笑了幾聲說道:「可以,不過以後你什麼時候想加入我鹽幫了。儘管來!今天我也不和你們南堡莊計較了。」此話一出,南堡莊不少人鬆了一口氣。而張元、王山虎等人卻疑惑起來。
對方雖然不會火拚南堡莊,但是也絕對不會如此好說話的啊!如果好說話的話,那就不是鹽幫了。
「王莊主,你身後地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陳濤突然說道。聽到他的話,張元、王莊主等人的臉色就是一變。
在身後地海娘立即一抓王莊主的衣服,朝王山虎的身後躲避。「她是我地妹妹。」張元先盯著這陳濤說道。
「少當家,這是我的孫女,你問她幹什麼?」莊主王山虎低沉的說道。
陳濤卻是絲毫不在乎張元和王山虎敵視的目光。他哈哈笑道:「哈哈,這位小妹妹長得嘿還真是漂亮清秀,我陳濤今個兒高興跟你們南堡莊說上一門親,讓這姑娘嫁給我當妾。怎麼樣?」
「少當家。」這時王山虎可是急了,他急忙說道:「我家孫女已經有親事了。」現在無法可想,只能先用謊言搪塞了。
「有親事?推掉就是!推不掉。你告訴我那男人是誰,我去殺了他不就成了。」陳濤輕笑道:「當我陳濤地女人,以後有享不盡地榮華富貴。」
「我不嫁給你!」海娘猛地喊道,說完急忙一縮頭,避開陳濤賊亮的眼神。
陳濤嘴角一撇笑道:「你家小姑娘的聲音很好聽。」隨即他瞥了一眼王莊主說道:「王老莊主,你怎麼說?」
「海娘她已經有親事了,真地不行。」王山虎再次駁斥道。
陳濤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冷冷得環顧南堡莊一周說道:「我陳濤今天夠給你們南堡莊面子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當我陳濤地脾氣有多好!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這個女人跟我走。敢說一個不字我今天就血洗你們南堡莊!」
頓時。鐵甲騎兵騎兵們立即朝前進了兩步,南堡莊所有人一下子心都懸起來了。
「張元!你看怎麼辦?」年永業看向張元。張元的武功現在已經超過了他和張永義這兩個教授他內力槍法的教頭了,而且張元這個現代人畢竟比山溝溝的山民見過的世面大一些。這些村民有了事情就沒了主心骨,只好來問張元了。
「張元。你說怎麼辦?」王山虎壓低聲音說道:「如果動手有把握嗎?」
如果在南堡莊動手,這鐵甲騎兵一百多重騎兵衝鋒起來。就算是已經將內功練到高級巔峰的張元,要殺這一百多人也是要很長的時間地。到時候。估計村子裡的人都死掉一大半了。
「張元哥!」海娘拽著張元地衣服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張元看著海娘點了點頭,對大家低聲說道:「這裡打起來我們死傷太重,先用緩兵之計讓他們離開,然後我尾隨他們出去打。」
看到大家都暗暗點頭,張元立刻抬頭看向一臉陰沉地陳濤說道:」少當家!海娘是我南堡莊莊主的孫女,是我們莊子的千金小姐。即使成親,也該挑選黃道吉日,不能倉促辦事,委屈了海娘啊!你看怎麼樣?」
陳濤眼睛微微瞇起,隨即冷笑一聲說道:「那好。你說怎麼辦!」張元微笑道:「海娘嫁給你可以,但是我們定下一個好日子如何?」
「哈哈哈!也好,那就定下一個好日子。」一聽張元說的話,陳濤笑了起來。
「莊主!後面哪一天是吉日?」張元詢問道。王山虎說道:「十三天後是個好日子。」
「那不是要十好幾天?不成不成!」陳濤連搖頭說道:「這大後天不就是一個好日子嗎?就大後天。到時候我親自來迎親。」
「行!就大後天。」張元點頭說道。「痛快。」陳濤哈哈笑道:「張元,到時候你可得一定去我那喝喜酒。」「一定。少幫主你親自請我。我怎敢不去?」張元應道。
bsp;「好。」陳濤策馬揚鞭直接帶著一百多鐵甲騎兵們轟隆隆的帶著漫天的灰塵離開了莊子。
目送著陳濤等一批鹽幫的人離去,莊子內地一些人鬧開鍋了。
「張元!你怎麼想地,怎麼讓海娘嫁給那個少當家?」一個大嬸子急切的說道。
「這成親。不是還等到大後天嗎?那陳濤已經沒有大後天了。」張元轉頭看外面說道:「聽馬蹄聲,這鐵甲騎兵應該離開我南堡莊比較遠了。」
「張元,你要幹什麼?」年永業問道。
「我出去一趟,將這件事情解決了。」張元微微一笑,提起內力施展輕功。整個人陡然化作一道幻影,一下子就消失在遠方。再一閃。人影已經消失在王山虎他們地視線範圍內。
「張元他的功夫」年永業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是最厲害的輕功,需要很強的內力。」王山虎反應過來,驚喜道:「我年輕的時候見過那陳大山施展輕功。那時候陳大山的速度都趕不上張元。太快了,沒想到張元竟然憑借我們莊子的粗淺秘籍就練到了極致練出了這麼厲害的功夫!」
王山虎遙看遠處天空的展翅飛鳥說道:「既然張元要去殺那鹽幫少當家,就說明他心裡已經有了把握。我就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除了那二十多個剛加入的村民,對方有一百零一個人。」張元提著鼓鼓囊囊裝滿了暗器的百寶囊,裡面是數百支如同紙一般薄的飛鏢。憑借他現在渾厚的內力,又懂得發暗器的方法和準頭,每一把飛鏢就等於是一粒穿甲彈。
在道路崎嶇的山野荒郊,一百多騎放慢了速度開始緩緩前進著。馬力有限,除了衝鋒的時候,騎兵最多的時候是保持戰馬的體力。
突然,一道劃破空氣而銳利的聲音響起,一道流光從大山裡飛出。穿透了跑在最後面的一名鐵甲騎兵的頭顱。
「啊!」這名鹽幫騎兵帶著頭盔的額頭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鮮血汨汨冒出。他頓時瞪大了眼睛,而後整個人身體一軟便朝後一仰摔下馬去。
「嗖!」又是一支飛鏢。又一名幫眾的腦袋出現了一個窟窿,鮮血混合著腦漿湧出,屍體跌下馬去。
一支支飛鏢,快速的帶走一條條幫眾的性命。因為地形蜿蜒,在前面的人竟然沒有發現後面的異常
「什麼聲音?」在隊伍後面的一名騎兵幫眾聽到後面「噗通」聲,立刻回頭看了一眼。突然他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看到後面每隔一兩丈就是一具屍體。一具具躺在土地裡的屍體讓他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身後竟然沒一個活人了。
「有敵人!」淒厲的聲音劃過長空。
「噗嗤!」「啊!」他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所有幫眾都驚動了,鹽幫的人馬紛紛掉頭看去。只見那名喊話的幫眾同樣無力的從馬匹上摔落下去,滾落在土坡之上。
「停!有敵人!」陳濤連狂吼道。所有人都拉起韁繩停下馬來。一百多人都驚慌的靠近在一起。
「少當家!是暗器!是暗器!他們都是被暗器打穿了腦袋。」有一名幫眾喊道。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支飛鏢從旁邊樹林裡飛了出來。「噗嗤!」一聲,直接射穿了陳濤身側那名幫眾的腦袋。
那鹽幫騎兵連話都說不出,只是驚恐瞪大眼睛便滾落到的上去,頓時鹽幫幫眾們都驚亂起來。
死去幫眾的腦袋射出的血跡,濺在少當家陳濤的臉上。陳濤心中一個激靈立刻看向遠方的樹林暗道:「對方的速度太快了,那暗器我根本反應不過來。如果這暗器射在我頭上。我不是死定了?」
面對未知的生命威脅,陳濤心中開始恐懼了。他可不想死,他現在可是鹽幫的當家,有大量的財富和女人可以享受,而且他還年輕,他怎麼願意死呢?
「少當家!我們在這裡不動只是給敵人當靶子啊!」有幫眾高呼道:「我們騎馬跑吧。」面對強悍的敵人,眾人竟然提不起一絲反擊的想法,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逃跑。
「對!我們撤!」陳濤一咬牙,就要下令撤退。
「噗。」飛鏢突然貫穿了那名說話幫眾的腦袋,陳濤見到這一幕,心底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