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節 斷指之恨 文 / 小楊渺
悍姬破口大罵道：「過你娘的屁生活，裝毛清高。！」
「呃」……楊渺頓時語噎，這悍姬的脾氣，簡直讓他不知道說什好了。
悍姬得意一笑，很滿意楊渺的態度。
「噠噠噠！」
戰獸鐵蹄之音傳來，兩名金甲戰獸，呈包圍之勢將二人圍住。
悍姬輕輕一拍紫金角獸，紫金角獸緩停了下來，刨著獸蹄，盯著二人呲牙發威。
一頭裹虎皮的蠻漢喝道：「臭娘們兒，交出紫金角獸。」
悍姬傲然輕蔑道：「暴熊，你鬥輸了不肯服麼，倒是找來了個幫手！」
一身披掛骷髏牙的野漢，舉起叉拍道：「少囉嗦！交出紫金角獸！」
悍姬大怒道：「放你娘的臭屁！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罷！」
暴熊喝道：「看法寶！狂戰斧！著！」
胯下戰獸靈光四射，暴雄揮舞著狂戰斧，橫劈而來。
楊渺涎皮叫道：「乖乖，這戰獸蠻威武的嘛，斧子也蠻帶勁兒得！！」
悍姬蠻腰一彎，抽出彎刀斜砍而上，直切暴雄手指。
暴熊暗自心驚：「這悍女果然有些斤兩！」輕輕一夾，胯下戰獸咬向悍姬的雙臂。
紫金角獸金光一閃，將力量渡給悍姬，悍姬全身猶如鍍金一般，寒光直斬向戰獸頭顱。
戰獸若死，這娘皮就更加難對付了，暴熊忙錘立斧柄招架。
「嗡！」
清越之音閃過，悍姬的大漠彎刀，硬生生地將暴熊的戰斧切出一道長痕。
「哈哈！我瘋牙來也！小白臉可要成為我的叉下孤鬼啦！！」
瘋牙揮舞著獸齒叉直取楊渺頭顱，他見楊渺嫩得很，便打算先幹掉他，再合力對付悍姬。
楊渺冷笑一聲，血煞魔套一拳轟來。
悍姬回眸道：「小心！接不得！」
「轟卡！」
拳叉相接，百顆利牙脫叉而出，當即炸開，將楊渺震落在地。
瘋牙喝道：「臭婆娘受死！」
「哈哈！你的對手是我！」
一道紅光順襲而來，直中瘋牙胸口。
「什、什麼！」這傢伙竟然沒死？瘋牙大為意外。
「嘿嘿！下來罷！一起玩滾泥巴！」楊渺毫不客氣地，將其扯下戰獸。
「好本事！我來解決這個！」
悍姬厲色一閃，真元爆發，連扭蠻腰，十道寒光脫刃而出，各種刁鑽角度切向暴雄。
「哇汰！暴風驟雨！」
暴雄怒喝一聲，狂斧連劈，真元斧刃迎上寒刃。
轟然炸響間，兩人戰獸連連嘶吼，狼狽倒退。
瘋牙一聲怒喝，鋼叉末端出現一個利刃晶刀，反手桶向楊渺胸口。
「該死的孬小自，壞了我的好事，我饒不了你！」
楊渺一把抓住爛叉，笑嘻嘻地道：「什麼破玩意，拿來罷！」
巨力抽來，手中一滑，瘋牙的兵刃就被楊渺捉了去。
楊渺神氣地道：「你現在沒了兵器，還怎麼跟我鬥！汰！交槍不殺！」
瘋牙陰陰笑一笑，叨吹一聲響哨。
身後的戰獸張開利牙，咬向楊渺的頭顱。
「我靠，忘了這畜生！」
楊渺兩腿一滑，麻溜地滑過戰獸的肚子，閃到戰獸的屁股後面，邪邪地道：「來個大菊花！老子絞碎你的腸子！」
一叉捅出，戰獸痛的發了瘋，直奔瘋牙踩去。
距離太近，還沒等瘋牙反應過來，就被戰獸慘叫撞飛，狼狽地從空中摔下來。
紅光閃過，楊渺閃身而至，舉著鋼叉再度桶向瘋牙的屁股，邪笑道：「再來個爆菊花！」
瘋牙大喝一聲，倒踢一道真元連點空中，反轉百八十度，險險地抓住鋼叉，避免了被爆菊的慘象。
楊渺壞笑道：「呦喝！還有這個？伸手蠻不錯的嘛！佛山無影腳！」
寶叉落地，楊渺來個倒掛直上，接連踢出百腳，照著暴雄的方向，將瘋牙踹飛。
瘋牙一聲慘叫，慘叫著撞向暴熊，兩人狼狽地跌落戰獸。
楊渺姿勢一變，立即擺出投標姿勢，怪叫道：「嘿！來個串糖葫蘆！」
楊渺奮力一投，一道叉影疾射而來，直奔二人胸口。
暴熊怒喝一聲，投出狂戰斧，砸向鋼叉。
「嗡卡！」鋼叉被劈飛，在空中顫了三圈，斜斜地彎掉了下來，插在暴熊雙跨之間。
暴熊元嬰差點沒蹦出來，差一點就變太監。
瘋牙看楊渺猶如怪物一般，哆哆嗦嗦地道：「高，高手？」
楊渺瀟灑地甩了甩頭，大笑道：「不錯，俺就是傳說中的超級大高手，人見而愛，鬼見鬼迷，魔頭見了也要叫我三
聲爺爺，你們這幫小兔崽子還不快跑！」
悍姬狠狠地踢兩腳，罵道：「狗草的下三濫，賭輸了還想加害於我！老娘廢了你！」
寒光閃過，大漠彎道橫砍而下，兩個漢子瘋狂大叫。
楊渺單一指，將刀刃彈開，笑嘻嘻地道：「嗨！嗨！美女，他們也不過是小孩子氣罷了！打跑便是了，殺了他們又不算什麼威風！」
悍姬厭惡道：「卑鄙小人！難消心中之恨。」
楊渺訕笑道：「嗨嗨！強盜也是人身肉長的，哪個不是爹媽娘養的，死了快怪可憐的。」
二人慌忙搖頭道：「對對對，大俠饒命，我大漠雙雄再也不敢了。」
楊渺眼皮一翻，笑道：「你晃什麼吶！點頭才是。」
二人聞言又點又搖，亂晃一氣，他們是被悍姬嚇怕了。
悍姬冷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留下一根手指做處罰！」
寒光一閃，悍姬手起刀落，兩人的小拇指被切了下來。
楊渺看了二人一眼，歎了口氣，覺得索然無味間。
悍姬道：「滾吧」
兩人總算保住了一條命，急急賭誓，絕不再犯。
楊渺也不理悍姬，慢條斯理地爬上紫金角獸，神色淡然地望著遠方，不知想些什麼。
悍姬看了楊渺一眼，跳上紫金角獸，絕塵而去，留下一臉憤恨的二人。
奔跑了一陣，一座金光耀天的城池呈現在眼前。
此地為樂天城，這是後漢國有名的賭城之一，距離漢都很近，三教九流之士雲集於此，吃喝嫖賭，花天酒地，無樂不作，故名樂天。
楊渺四處觀望，笑道：「這裡好，繁華的緊！」
一修士抱著個凡人，凶淫道：「寶貝，咱們快活去，包你吃香喝辣的。」
那女子也不害羞，反以為榮，承聲歡笑，百順千從。
楊渺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悍姬似笑非笑地道：「看你一臉饞樣，是不是想幹點什麼，要不要老姐給你找個姑娘殺殺火氣！」
楊渺聞言差點沒掉了下來，咳笑道：
「額，這個不好罷，我可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悍姬不屑道：「風華正當年茂，你這小子能忍得住？老姐我最看不起你這樣假惺惺的，反正都是活嘛，想幹嘛幹嘛去，何必那麼拘謹。」
楊渺狂汗道：「老姐才是真性情，純爺們，小子是學不來的，哎！你不會是要去鬥獸麼！？趕緊滴，我也好湊下熱鬧。」他見行頭不對，忙轉移話題。
悍姬拍了楊渺一腦袋，興奮地道：「還是你小子機靈，倒是把正事給忘了，快走！」
楊渺讓她砸的眼冒金星，一臉抑鬱。
悍姬牽起靈繩，喝道：「猛男寶獸！我們走。」
一溜煙塵飛起，紫金角獸「嗖」地一聲竄飛出去。
楊渺鬼叫道：「咦呦喂，老子要掉下來，媽的你就不能溫柔點。」
紫金角獸後蹄一翹，將楊渺摔落在地，絕塵而去。
楊渺兩眼一瞇，大樂：「哈哈！正好逃走！」
一道鞭影飛逝而來，將他的腳纏住。
楊渺「噗通」一聲，跌倒在地，狼狽地被拽飛，擦起一片灰塵，引來眾人異樣的眼色。
有人喊道：「苦逼，你可真夠可憐的，娶了這樣的老婆就休了罷。」
「媽的！打死老子也不娶這樣的」
楊渺抽動著嘴唇，一臉狂吐……
賭莊之前，一堆圍著成一個大圈，有人操嚷著：「咬死它！掐！掐！」
楊渺爬上戰獸，疑惑道：「咦，這幫人在幹嘛？我去瞧瞧。」
悍姬不屑道：「切，有什麼好瞧的，這是凡人玩的東西，也值得你看？你在這等著我下，正好要去獸欄喂獸。」
楊渺應了一聲，跳下紫金角獸，鑽進人堆，悍姬牽著寶獸離開，
「咬！」「咬死它！」
一幫人哄然叫著，更有大人抱著小孩，指指點點，連連叫喊。
兩隻小牛大小的尖嘴鬥獸，正在互相嘶咬。
一個鬥獸鉗住另一個的腿，另一個咬掉著對方的冠子，鮮血流了一地。
楊渺瞇著眼睛推算著勝算，那只鉗腿的明顯鬥獸佔了上風。
激烈難繼之際，一狒臉斗徒不知喝了一聲什麼。
咬冠的鬥獸惡眸一亮，轉喙啄向死敵的雙目。
那倒霉的鬥獸瞬間雙目流血，悲號不已。
斷腿鬥獸雙眸凶光大露，趁機鉗住它的脖子，狠狠地咬住。
瞎目鬥獸吃痛，瘋狂地扭曲拍打，連戳帶撓戳向瘸腿鬥獸的頭顱。
鮮血直流，瘸腿鬥獸不聞不問，狠狠一咬。
只聽「嘎崩！」一聲脆響，瞎目鬥獸脖骨被咬斷，癱軟地躺在地上，屍體不干地瞪著死敵，嚥了氣。
瘸腿鬥獸竟然還不放過他，揮舞著尖嘴，將他頭顱戳破。
傲然鳴叫，冠壓稱雄。
精彩的反撲！
氣氛猶如火藥一般被點燃眾人齊齊叫好，銀錢不要命地扔了下來。
一狒臉斗徒揮了揮手，打手們便去撿拾錢財。
狒臉道：「豬老二，你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