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第四章 忍氣吞聲 文 / 一心一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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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是家麼，在這個永遠找不到自尊的地方如同煉獄般煎熬。儘管林秋如有再好的脾氣卻也無法忍受了。

    「林秋如，你說誰不懂事呢，有你這麼跟婆婆說話的麼？杜一飛，你是怎麼管教你的好媳婦的，我真是……快……快被她氣死了……」林秋如想不到自己的一句實話卻引來了異常軒然大波。張美華伸出手指著林秋如，青筋暴起的手不住的顫抖。

    「林秋如，跟媽道歉。」杜一飛人雖然不怎麼樣，卻極其孝順，張美華的任何一句話對他來說都等同於聖旨。

    「我說的沒錯，我怎麼會把蒼蠅放到麵包裡呢，一定是它不小心飛進去的，就算是我沒有搞好衛生家裡有了蒼蠅，我跟你們道歉，但是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儘管極力的壓抑著，林秋如還是流下了眼淚。結婚整整四年，一千四百個日日夜夜，在這個家裡她從來沒有一天得到過應有的尊重，就算是保姆，也該有自己的尊嚴。？「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張美華摀住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剛剛還跋扈**的人此刻就要變成了奄奄一息。

    在這個家裡，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張美華覺得自己曾經牢不可破至高無上的地位此刻受到了威脅和撼動，她必須要穩固自己的地位，給撼動它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見林秋如還是沒有反應，張美華翻了個白眼，接著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

    「媽……」

    「奶奶……」杜一飛和杜姍姍撲了過去，一左一右的攙扶住了張美華。

    林秋如也被嚇了一跳，爭辯的話到了嘴邊又嚥下，她知道再多說什麼對自己沒有任何益處，只是殘存的自尊讓林秋如無法開口說抱歉。她就那樣怔怔的站著，看著沙發上臉色蒼白的張美華不知所措。

    見自己的戲碼起到了效果，張美華恢復了神志，在一陣劇烈的咳嗽喘息之後，她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杜一飛，你看看你的好媳婦……差一點就把我氣死……如果你還是好兒子的話你就好好的給我教訓她，她要還是敢這樣頂撞我的話，我就跟你直說，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聽了張美華的話，杜一飛噌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林秋如面前。

    「林秋如，你太不像話了！」還沒等林秋如開口，杜一飛高高的舉起右手，接著重重的落在了林秋如的臉上，啪的一聲之後林秋如的臉紅腫了起來。

    看到杜一飛打了林秋如，張美華心中的這口惡氣才算是吐口出來，這會她也不咳了，手也不抖了，臉上神采奕奕的帶著挑釁的笑看著林秋如，彷彿在說「小樣，你跟我都，還嫩點。」

    「跟我們說道歉！」杜一飛沒有留意到母親臉上的神色，指著鼻子林秋如的鼻子大聲的呵斥著。

    林秋如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跑到門口，拿起自己的挎包打開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