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25章 白澤駕到! 文 / 異能專家
空氣彷彿都凝固在那一刻,她眼中的世界瞬間被置換成了黑白底片,四周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沒有了任何聲音……
艾萌莉那嬌柔的身軀墜落在十米外的水池裡,翻滾著,停了下來。鮮血在幾秒內便染紅了水面。
另一頭狼人來到郭瑩瑩跟前,一把將郭瑩瑩的頭髮揪住:「你這個叛徒!知道背叛組織會有什麼下場嗎?想逃出組織的手掌心,沒門!」
郭瑩瑩跟著清醒過來,她憔悴的望著狼人,口中流著鮮血,哀求著說道:「帶……帶我回去吧,求求你們放過劉藝。求求你們放過她好嗎?你們讓我做什麼都行。」
「想得美!好不容易將你們抓起來,我們怎麼能放了她?」狼人貪婪的說道;隨後掐住郭瑩瑩哪蒼白的臉蛋,讓她幾乎快要窒息。
而就在這時,警報聲響起。
三輛警車從各條巷子裡衝了進來。
瞇瞇眼張警官帶著一群警員下了車,當他看見那些狼人之後,立即傻了眼。
「什……什麼玩意?到底是什麼怪物?!」
「不……不是吧?這下東西到底是什麼?」
見到手持槍械的警察,幾頭狼人絲毫沒有驚慌之色,他們顯得極其淡定。
張警官舉槍口對準了其中一頭狼人的腦袋:「不許動!」
話音剛落,那頭狼人陡然一躍。幾乎同時,槍聲響起……
砰——
飛旋的子彈從火舌中脫穎而出,在空氣中穿梭著與狼人擦身而過。幾乎同時,那狼人身後牆壁的瓷磚瞬間崩裂開來,化作為大大小小的碎片飆射四方。
狼人的速度早已超越了普通人類的極限,他們的身體移動起來變成了一道黑影,任憑射擊精準度再高的張警官也無法開槍擊中他們。
其他的警察隨後反應過來,他們紛紛舉槍掃射。
子彈幾乎都尾隨在狼人的後方,狼人經過的牆壁上,都被子彈撞擊所形成的坑痕給填滿。
張警官嘗試著預算狼人的運動軌跡,朝狼人前面開槍,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沒有重來的機會,下一刻,狼人便已經來到張警官等人面前。只見他橫爪一揮,數名警員被活生生的撕裂,血花四處飛濺!
張警官也被重創,倒地不起。
從其它警車裡下來的警察也都被狼人逐一解決,槍在這場戰鬥中完全失去了作用。
躲在角落裡偷看的人都嚇得面色鐵青,滿身冷汗。
「連……連警察都被……」
「那群怪物真是太恐怖了!」
「噓……小聲點,別被聽到了。」
而這時,一隻蒼蠅盤旋在數十米的高空中。它的眼睛彷彿閃過了微弱的光點。
其中一頭狼人似乎注意到了盤旋在天空的蒼蠅,他對著另外兩頭狼人吼道:「別把事情搞大了,中情局的人就在這附近,先把目標帶上車!我去那邊看看,那邊的戰鬥還沒有完呢。」
說完,這頭狼人朝朱麗與蝙蝠怪物撞進的咖啡廳裡衝去。
另外兩頭狼人立即行動起來,一頭將暈過去的慕容雨和花美男扛起來,另一頭則是將南宮王子與上官夏炎扛在肩膀上。
上官夏炎沒有失去意識,他怎麼可能甘心被擺佈。手腕是不能動了,但手臂還能夠動。他用肘部不斷攻擊著狼人,但狼人卻是不痛不癢。
那狼人很快為上官夏炎注射了高效麻醉藥,很快,上官夏炎也安靜了下來。
狼人扛著上官夏炎與南宮王子正朝汽車走過去,卻不料,他被一個人緊緊的抱住腳掌。
低頭望去,那頭狼人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抱著他腳的正是剛才被他一巴掌拍飛的艾萌莉:「這女的,竟然還沒有死?!」
全身鮮血淋漓並且濕漉漉的艾萌莉死抓住狼人的腳掌,她看起來就彷彿是一個死狀淒慘的冤鬼,她用憔悴得毫無生氣的聲音吐道:「放……放開他們……」
狼人不敢相信的說道:「你真的不怕死嗎?真是個頑固的傢伙!」
艾萌莉嘴角不斷流著血,她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她看不太清楚面前那狼人的模樣。她有些恍惚的說道:「我……我是他們……他們的老師,我……我不會……不會讓你們將他帶走的……求求你,放了他們,要……要抓就……就抓我好了。」
狼人咧開嘴角,很不耐煩的說道:「神經病,我抓你去做什麼?」
「求求你了……」
「既然你這麼想死的話……」狼人猛一抬腳,將艾萌莉甩了出去。
艾萌莉飛出了幾米遠,在地上翻滾著,停了下來,鮮血流了滿地。
隨後,狼人一腳踩在了艾萌莉的肚子上。
艾萌莉那嬌小的身軀被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變形,她口中的鮮血猶如噴泉一般的湧了出來。但她卻依舊含糊不清的吐道:「放*……放@#%……*了他……%¥@#@們……」
那一刻,躲在四周看熱鬧的人都不
不忍心的用雙手摀住了嘴,有的人甚至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這樣下去,肯定沒命了!」
「她真的太慘了!」
「腸子都會被擠出來的,好好的一個女孩就這麼……」
「那幫怪物真的太可惡了!太沒人性了!」
「我真的不忍心看下去了。」
「怎麼樣?這樣的死法還滿意嗎?」狼人玩弄著,他覺得這樣還不過癮,甚至還抬起腳掌來,狠狠的踩踏著:「讓我將你全身的骨頭都搗碎,那種滋味很不錯吧,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躲在角落裡的芳香終於看不下去了,她流著眼淚,隨手抓起一跟鐵棍便衝了出來:「混蛋!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們!快給我住手——」
狼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名粉發女孩淚流滿面的朝自己衝了過來,他咧開嘴角不屑的冷笑道:「又來一個找死的嗎?」
芳香此時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想都沒想就直接揮舞起鐵棍朝狼人砸去。
狼人只手隨手一擋,便將芳香連同鐵棍一同撞飛。
芳香直徑飛出了五六米,在地上翻滾著,停了下來。
幾秒後,她又忍受著痛苦站了起來。她重新抓起鐵棍,用憎恨的目光望著狼人:「你這個畜生……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快給我挪開你的臭腳!」
也許是芳香與艾萌莉的這種精神感動了大家,所有人都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那個可恨的狼人大卸八塊!
「啊——」突然,陳浩蘭淚流滿面的提起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西瓜刀,帶著兩名男生便衝了上來:「我操你全家的,老子要砍你全家!」
而同時,妊晟紋也同樣淚眼朦朧的抓著菜刀,帶著結巴男噎絲仁跟著從另一條小巷衝了出來:「放開我的老師!我可是西京市最強的男人!我手下有八萬兄弟,怕了吧?!」
那一刻,芳香的身軀一震:「你們……」
隨後,更多的男生抓起鐵棍鋼管刀具什麼的接二連三的衝了出來,齊聲吼道:「放開我們的老師!」
不僅僅是男生,就連一些女生也跟著衝了上來。蘇菲妃哭泣著舉起香水瓶:「死怪物,我要用香水香死你們!」
甚至連娘娘腔薛潮也都提起了水果刀:「老娘要為老師報仇,你們給我等著瞧,哼!」
那一刻,絕望的芳香彷彿看到了剛被點燃的希望一般:「大家……」
「老闆們,你們看呀,孩子們都這麼勇敢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還能這麼淡定的看下去嗎?」
「是呀,我們上吧!」
「上呀!干死這些怪物,我們人多!不怕!」
「上!」
幾人大喝一聲,提起公包便跟在學生後面衝了出去。
「兄弟們,咱們混了這麼多年,如果連學生都不如的話,那就太沒種了!」
「說得對!是男人就他媽給我上!」
「干!」
幾名混混大喝一聲,提起西瓜刀與啤酒瓶也跟著衝了出去。
「大家都上了,我們還站在這裡看什麼呀?上呀!」
「對,上呀!」
「殺呀!」
「大家都別怕,我們人多,一起上,干死他們!」
「對!干死他們那群畜生!」
「往死裡干!」
「干死他娘的!操!
那一刻,芳香的眼淚毫無保留的噴湧而出,原本黑暗的世界彷彿在這一刻被無數到暖光照亮,她感動得沒話可說:「大家都……」
很快,全場氣氛被鬼使神差的帶動了起來,所有人都前仆後繼的朝狼人衝了過來。
一個個憤怒的人都咬牙切齒的瞪著狼人,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狼人有些汗顏,他沒想到這樣就引起了公憤,不過他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他丟開了上官夏炎與南宮王子:「一群飛蛾要撲火了嗎?」
「還不是你惹來的麻煩事!」另一頭狼人將慕容雨和花美男裝上了燃油汽車,隨後有些抱怨的說道;
「我一人解決就行了,你幫我把那兩個傢伙也裝上車。」
「放開我們他們!」陳浩蘭與妊晟紋同時衝了上來,他們揮舞起手中的武器,狠狠的朝狼人揮了出去。
但是,他們與狼人的力量差距是無法用士氣彌補的。
只見那狼人橫掌一拍,兩人連人帶武器一同倒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隨後朝狼人衝來的三人也跟著被一掌得拍個漫天亂墜。
有些人從狼人兩邊包抄,從前後左右將狼人包圍了起來。
狼人一腳大弧度橫掃而出,數十個身影同時倒飛了出去。
短短幾秒,幾十人倒地不起,那些衝上來的人先後被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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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幾名跑在後面的人卻是在中途停了下來,他們看見那些躺在地上呻吟著的人,頓時失去了那份勇氣。
蘇菲妃將香水潑了過去,隨後便丟下香水瓶朝後倒退著。
娘炮薛潮握著水果刀,全身上下顫抖著,不敢再朝前行走一步。
還有幾名成年人也都嚇得朝後逃走了。
陳浩蘭艱難的從地面抬起頭,吐著鮮血,無力的望著芳香:「我……我已經,已經盡力了……」
妊晟紋的身體縮成了一團,他痛苦的流著淚:「那些傢伙……實在……實在太強了……」
「沒有希望了,我們……我們打不過他們!」
「已經……已經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可以打敗他們了。」
「這下完蛋了,我們……我們都會被殺的……」
「我不想死呀……嗚嗚……」
那一刻,芳香眼中的世界又變得暗淡下來。
實力差距居然這麼大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在眾人絕望的眼神中,狼人抬起了腳,對準了艾萌莉的胸膛:「那麼,讓我給你一個痛快吧!」
「不……不要……」那一刻,絕望的她無力的坐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吶喊著:「白癡……大白癡,你到底在哪?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快點出現吧……」
「快點出現吧——」
狼人正準備落腳之時,突然……
砰——
重重的落地聲響起,狼人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打斷了動作,他與所有人都轉頭。只見一名銀髮少年半蹲著降落在地,他腳下的水泥地面竟然被急墜的力道砸出了蛛網狀的裂紋!
那一刻,在芳香的眼中,白澤的身影放射出了萬丈光彩,猶如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芳香嚎啕大哭起來:「白癡……大白癡,你終於……終於來啦……嗚嗚哇哇!我求求你……求求你快救救……快救救老師呀——」
「救救老師呀——救老師呀——老師呀——師呀——呀——」
整個步行街道上空,響徹了少女歇斯底里的呼救聲,並不斷的迴盪著。那是她用盡剩餘的最後一口氣在極度絕望中呼喚最後一絲希望。
那一刻,白澤深埋著腦袋,陰沉著面孔。
看見那頭狼人用腳踩踏著艾萌莉老師,不用多說,他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捏緊了拳頭,如鋼鐵般堅硬的指甲陷入了皮肉中,鮮血流了出來。但下一刻,他卻鬆開了。
他將護目鏡揭了下來,套在了芳香的腦袋上,並伸手撫摸著她的腦袋,異常平靜的說道:「好了,我已經知道了……」